第58章 养个清冷美人当外室58

幼帝不耐烦的将刚刚拿开的长刀,又搁在了眼前这个工部大臣的脖颈上,狠狠道:“别给朕弯弯绕绕,说这些没用的。朕要兵,听得懂吗?”

刀刃冰寒锋利。

王文平感觉得到脖颈处的皮肉已然被削出了一道口子,身体的温度随着这道口子逐渐流失。

他口中干苦,勉强提起精神来,再三下拜告罪。

王文平不是想不到对策,若是在朝廷之上,他能四平八稳的讲述许许多多的策论法子,来让这个不知深浅的幼帝放弃自己幼稚的政论。

但是,在这个府君宅邸之内。

幼帝一没有了冠冕束缚,二没有太后与林相掣肘,竟以九五至尊,和臣子玩起了掀桌子这一套。

王文平将呼吸放缓,小心翼翼的进言道:“圣上所言极是,臣子不善军事,所谈浅白。征兵一时应当让兵部尚书拟定章程报军机——”

撕拉。

幼帝俊俏的脸庞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狠厉的神色在他白嫩又养尊处优的脸上浮现,显得浮浅却又令人心惊肉跳。

他拿刀的手直喇喇的在王文平下颌之处拉开了一道口子,声音也如兽类般,自嗓子深处处发出恐吓的嘶吼。

“当朕不会杀你吗?王文平,若不是知道你在金陵有些名声,朕会用得上你?”

他烦躁又愤恨的走上前,用力捏了一把王文平脖子上的血口子,快速道:“朕虽年幼,却深感将士苦楚,江山破碎遭受战乱,朕恨不得亲上阵杀敌,为百姓平乱。你可懂朕的心情!”

王文平被脖子上的疼痛扯的呲牙。

幼帝看了看他,被这一幕的痛苦稍稍愉悦到,暴躁的情绪缓了一些,随后继续道:“朕已经知道你在难民里有声望了,小小工事岂能与江山大事相提并论。这样,不就是兵部尚书的位置吗?待你解决了征兵的事,兵部尚书就是你的了!”

王文平:“......”

他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跪下磕头,拜谢圣恩。

幼帝傲慢的冷哼一声,又是一个不见好处不撒鹰的狗杂种,等朕手里有了兵,第一个就砍了他的头,然后再去京都,将太后和林相的头都砍了,堆在皇宫的金銮殿上,谁敢不服。

他浅显的认知里,先皇,圣祖都是用兵权打出的天下。

“给你三天时间。”

幼帝理所应当道:“这里有三万难民对吧,全部征到朕的手下。”

王文平:“……”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抗旨咋滴。

想想手头马上要有兵权,幼帝顿觉痛快,酣畅淋漓的画了一通饼后,就让王文平滚出去了,但王文平还不能走,还得和金陵府君通一下气,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府君宅邸的看门仆从值班房内。

王文平看了看金陵府君脸上的脚印子,脖子上的刺痛到减轻了不少。

“京都离金陵快马加鞭不过半日。为何至今没有动静。”金陵府君是个才上任没多久的年轻人,模样倒是玉树临风不愧有探花的功名在身上,虽说一道脚印以及满脸的愁容,让这气质变得几分古怪。

他眼巴巴的看着王文平,期望这位朝廷命官能为他作答。

但王文平一面叹气,一面摇了摇头,在金陵府君失望沮丧的目光下,平静的问:“府君,金陵府内官银几何?往来赋税可有账簿。”

皇上要征兵,总该公出。

金陵府君面皮抖了抖,无奈的将目前的情况讲述了一遍,连年天灾,金陵城又是个流动人口居多的城镇,本地人口不足六成,哪有什么库银和赋税积累,赤字平衡就不错了。

王文平早有预料,到也不算失望,只是平淡道:“如此一来,确实麻烦了。还是早早上书林相,表明情况的好。”

金陵府君深以为然,他昨夜已写了一封,看来还不够,最好每个时辰写一封上去。

王文平也打算如此行事,不过他心中仍有不好的预感,万一太后......他不敢深想,毕竟这些人无论哪一个都能轻易要了曹家满门的脑袋。

正想着,值班房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王文平和金陵府君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老爷......”

......

策反曹家需要一步步来,至少现在来看,曹外祖母对薄止余非常关心,在听到曹涴给自己的小外孙娶了这么一房夫郎后,生气极了。

“你母亲自己轴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你也连累进来。”

薄止余暗暗发笑,轴这个词倒是精辟。

曹外祖母毫不犹豫,“这事祖母做主了,之前那桩婚事就当是被啄瞎了眼直接作废。不过,也不能让那个薄家小子得了便宜。这样,我给你父亲写一封信,让把人送回到道观陪你母亲修行去。”

“一辈子也不得离开。”

薄止余没想到曹外祖母会这么雷厉风行,他怔了一怔,“......祖母。”

他真的有点感动,真正爱护原身,主动为原身做主,一直以来,曹祖母作为长者的偏袒没有一点掩饰。

所以,原身才能在薄家打小受到尊待,哪怕薄母凉薄,但他仍然能作威作福,颐气指使。

曹外祖母用浑浊慈爱的目光端详着小外孙,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来,“外孙,祖母看你呼吸绵长,气力足运,身子骨想来康健。根本不肖信件中所说的先天残缺,有早夭之相。”

她眸光一闪,沉沉道:“可是有人故意瞒报?”

薄止余唔了一声,只好再将离开江南后,自山林中偶遇神医,所以身体已大好的事情说了一遍。

曹外祖母听完,只觉得另有蹊跷,她的小外孙在薄家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吃了多少珍奇药材,又有多少名医前来问诊,从不见好。怎么一离开薄家,就这么容易痊愈康健了。

也许是后宅的**事,又也许......

尽管是自己的女儿女婿,但曹外祖母对薄建华和曹涴都生出了不满和怒气,尤其是曹涴,多年离家不归,与自己的亲姐姐生出那样的隔阂不说,对自己的亲儿子也不管不顾,搞出这么一荒唐的婚事来。

唉,还得怪他们曹家情况特殊,她那时候没有机会亲自南下江南,否则,怎么会让小外孙在薄家蹉跎成早夭之相。

外人诽谤曹家子嗣有亏,她又何尝不知其中缘由,

曹外祖母在心里摇了摇头,天下时局动乱,先帝离去后,他们曹家人不离京都的誓言,属实也是成了空纸一谈。

看来有必要等二女婿回来,再讨论一下曹家未来的去向。

“止余啊,那你方才说,你有了心上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对小外孙有歉疚,柔声问道:“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做主。”

薄止余眉头微挑,高兴极了。

“正要给祖母禀报呢。”

看着小外孙眉眼兴高采烈的样子,曹外祖母也跟着高兴的笑了起来,心想只要小外孙喜欢的人不是什么家世不明,身体有恙的特殊情况,她都能做这个主。

小外孙高兴就好,高兴了,寿命就长。

像圣祖那一家子,从圣祖开始数,就没有一个高高兴兴活到年份的。

薄止余当下给曹外祖母形容了一下韩谷,什么朗月清风,为人温柔内敛,再者才貌双全,擅长作画,曾经还是京都的世家子,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落魄了。

初遇时的故事。

也算是英雄救美出风尘吧。

曹外祖母军旅起家,并不在意这些,她只关心那孩子身体如何,对薄止余十分真心实意。

“自然是真心实意,我们在江南城破后分离,互相寻找近半年,心心相映,最后在金陵重逢。”

私定终身这样的话说出来还真有些羞耻。

薄止余摸了摸脸,妍丽的脸颊上少有的浮现出一团红晕,叫他看起来好似微醺含醉,眉眼的阴郁恹恹化作春风细雨,一看就让人欢喜。

曹外祖母看着看着就笑了,即为他高兴,又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占了你心的小公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别是什么贪财好色之徒。

不过,薄止余形容了这么多,听起来是一个乖巧内敛的周正孩子。就在偏阁等着他们吃饭,想到一会就能看到了,曹外祖母也没有太着急。

她朝薄止余摆了摆手,示意小外孙过来,然后端正肃穆的脸上露出俨然一副军中痞子才会有的挤眉弄眼的怪表情。

薄止余:“......”

这真是外祖母,不是什么老流子?

曹外祖母偷偷摸摸的问:“那你们,你们在床上,是誰上谁下?要不要祖母给你寻觅点宝贝东西?”

薄止余差点裂开。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曹汶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捂嘴笑道:“母亲,小平平回来了。咱们一块去偏阁再说吧。”

薄止余再次:“......”

不是。

二姨母,你这么称呼二姨夫,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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