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竹深冷哼一声,“将花月楼的头牌男伶送去,送到哪,你懂我意思。”
高帆会意:“是,我这就去经办。”
高帆答应归答应,从周府出来就拿袖子抹汗。
这老不死的,谁敢动跟唐煦遥走得近的人啊?
江翎瑜病着,情绪有些不好,虽不说什么,唐煦遥看着他是愁眉不展的。
唐煦遥想着法子逗他开心些,时而抱起跑进卧房来的小黑狗,让他摸一摸,也好解闷。
“简宁,我不想摸小狗了。”
江翎瑜皱眉:“坐着累得慌。”
“那我抱着你躺会就是了。”
唐煦遥伸出手臂,等着江翎瑜偎进他怀里:“来。”
江翎瑜探身子过去,环住唐煦遥的腰,他扶稳了美人的身子,与他慢慢躺下。
“后儿个我总能好了吧。”
江翎瑜桃花眸轻闪,眼尾的红热退散多了,推着唐煦遥的心口:“你陪我去办案。”
“那得看。”
唐煦遥板着脸:“你身子养不好,不许去。”
江翎瑜不愿意,窝在唐煦遥怀里闹着,唐煦遥快要抱不住他了。
看来病真是好多了,小美人力气还怪大的。
两个人左商量右商量,也没说到一块去,唐煦遥顾及着江翎瑜心脏不好,不敢惹他不高兴,横竖是答应了他。
到时候江翎瑜还身子不适,再扛回来。
这狗太小,爱玩爱闹,在花园里玩累了就跑回江翎瑜卧房里趴着,还总要让人摸摸它。
“这狗不大懂规矩啊。”
唐煦遥听着床下的小狗连声嗷呜,颇有些无奈:“吵死了。”
“它小嘛。”
江翎瑜含笑,指尖戳在唐煦遥脸颊上:“没准你小时候比它还吵。”
“你又说我,”唐煦遥笑得意味深长,覆在他细腰上的手缓缓向下挪,“前些日子才说的不挖苦我了。”
“你......”
江翎瑜让唐煦遥触碰得满脸绯红,怯生生地一躲,窝进唐煦遥怀里,唇瓣轻轻嗫嚅:“你怎么乱摸。”
唐煦遥不以为意,将手大大方方搁在那:“就摸,皇帝都说要赐婚了,我摸摸我夫人怎么了?”
“谁要做你夫人。”
江翎瑜软哼一声,躲进唐煦遥怀里,声息越来越微弱:“我不要嫁给你了。”
“不要?”
唐煦遥剑眉一抬,玩味勾唇,掌心揉着江翎瑜虚薄的背,照旧拿出欲擒故纵的手段钓美人:“你不要,我就让皇帝退了婚事,到时候我就去沙场,然后......”
江翎瑜急了,拔高了声调:“你又乱说,不准退婚事,更不准自请回沙场!”
美人一下把唐煦遥逗笑了,他粉面丹唇桃花眼,羞红了脸的时候更是绝色,颦笑之间就把唐煦遥的魂勾得一点不剩下。
唐煦遥今夜又是留宿在江府,他倒是忍不住与江翎瑜商量:“要不,咱俩以后换着睡,你来我府上些日子,待你住腻了,我再陪着你回来住?”
江翎瑜想了想,点点头:“好。”
今日一宿,明日又一宿,江翎瑜的病才算是真的好些了,尽管唐煦遥精心照料着,夜里江翎瑜还是胃痛醒了好几回,唐煦遥就彻夜醒一阵睡一阵,灼热的手心覆住他的胃,揉一会就停下,再暖着,来化开他腹中的冷痛。
卯时初,江翎瑜醒了,朦胧间觉着腹间压着什么,很热。
江翎瑜怕冷,没掀开被子,侧头看看熟睡的唐煦遥,猜着压在自己腹间的是他的手。
唐煦遥平日里起的很早的,江翎瑜满目忧心地望着他,怕是夜里照料自己没睡好。
“......你醒了?”
唐煦遥喉间有些喑哑,半阖着眼柔声问江翎瑜:“胃还痛吗?”
江翎瑜轻轻摇头:“不痛了。”
他翻过身,抬手捧起他的脸:“简宁,你是不是没睡好。”
“不是啊,”唐煦遥低头,脸埋进美人香软的颈间轻蹭,“睡得好着呢,你莫要瞎想了。”
江翎瑜让他鼻间气息扫得发痒,笑着躲他,手一推,正正好好抵在他伤着过的地方。
唐煦遥身子一弓,闭上眼睛,手捂着心口缓了好一阵。
“你怎么了?”
江翎瑜忙摸着他的指尖:“是不是我碰疼你了?”
唐煦遥轻轻摇头:“不碍事的,你莫要担心我了。”
“我给你揉揉,”江翎瑜自责,拿开他的手,微凉白嫩的手心抵在他心口上轻轻地揉,“对不起,我......”
“认什么错,”唐煦遥抬手将他细长的指尖按住,嗓音温柔,“我说了不碍事,你莫要担心了。”
江翎瑜垂下眼帘,没有再说什么,却固执地想为唐煦遥揉揉心口,来回拉扯,直到再不起来梳洗上朝就迟了,才磨磨蹭蹭地换了衣裳。
唐煦遥照旧不让他去:“你夜里胃疼得醒了几次,身子还没养好,不准去。”
“我要去,”江翎瑜坐直了,厚软水滑的乌发垂下来,几缕细碎的发丝落在他额前,交领寝衣挡着他雪白的肌肤,侧坐在床榻上娇软的闹着,“都不难受了。”
唐煦遥看得愣了,白寝衣不显黑就算好了,竟能衬江翎瑜肤白,原来他是一身的冰肌玉骨。
唐煦遥虚着眼,多少有些色迷心窍,走上前将美人的身子揽进怀里,险些就低头吻下去。
江翎瑜从不反抗唐煦遥主动来亲热,凭着唐煦遥克制了又克制,才堪堪收住心思,只抚了抚美人薄软的背。
怎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吻了江翎瑜,总要正式些。
“走,”江翎瑜不知道唐煦遥刚才想做什么,只抱着他的腰轻晃,“带我上朝去。”
“好好好。”
唐煦遥抚着美人厚软如瀑的长发,依了他:“那你梳洗更衣吧,待我换好了衣裳,在你这卧房门外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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