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拿出来。
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香烛和纸钱,他们进了庙,在里面点了两堆火。
庙很破败,从云霁他们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两处火光,随风摇曳。
大晚上的,一堆男人来这烧纸钱。
以前村里的人把这座庙烧了,现在他们的子孙又来祭拜。
云霁靠着树桩,看着这一路泥泞不堪的脚印。
“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池州看向不远处的火光。
“谁知道呢?一边所有人都惧怕,大晚上还来这。”
池州道:“看这样子他们应该不做什么了,走吧,趁他们没发现。”
果然,他们两个前脚刚回去,后脚陈大壮就回来了。
关门声悄眯眯的从楼下响起。
云霁才握住房间门把手,睡的迷迷糊糊的关远山就从隔壁房间出来了。
他被站在门口的云霁吓了一跳,瞌睡瞬间醒了过来。
他愣了一下道:“你怎么在这啊?这不是池州的房间吗?”
池州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今晚跟我一起睡。”
“你……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面。”关远山看着突然出现在云霁身后的人。
池州道:“我出来上厕所。”
“哦,那你们早点睡。”说完关远山一只脚跳着急匆匆走向厕所。
第二天一早,云霁是被楼下的狗叫声吵醒的,身侧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床铺是凉的。
他本身是个不太喜欢跟别人一起睡的人,不是洁癖,就是单纯旁边有人就睡不着。
昨天很晚才睡着,幸好黑眼圈不算重。
他洗了把脸,往楼下走。
今天外面似乎很热闹,他们这离村子有点远,但红色的灯笼都挂到了门口。
屋子里,老婆婆忙着收拾祭祀用的东西,难得陈大壮也没上山砍柴,对着陈月说着什么话,刻意避着他们。
云霁顺势坐在了池州旁边,拿过桌上的包子。
“已经跟她说好,让她不要担心。”池州低声道。
云霁闻言默默咬了口包子,点点头。
门口有人来了,没看见人影就先听见声音,“阿婆,我把鼓送来了,”
是个年轻小伙,他高兴的跑进门后,便看见了云霁他们。
顿了一秒,也许是想起前几天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表情僵了一下恢复如初。
“放那吧!”
“好,祭司马上就到了,小月姐好了没?”那小伙道。
听见他这话,陈月略过陈大壮,拿起一旁的衣服快速回了房间,“我马上去换衣服。”
等她出来时,已然是另一副新奇的打扮。
雪白色的衣服,头上一个银制的涂上红漆的,格外鲜艳的面具,那面具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有点像人又有点像狐狸。
高高的鼻梁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云霁细看,猛然惊觉。
不是奇怪是诡异。是那种第一次看见就感觉生理,心理都不适。
她衣服刚换好,祭司就到了。
门口响起鼓声。
外面来了一堆人,手上拿着唢呐,小鼓和一些云霁见都没见过的乐器。
陈月被他们架到鼓上,那鼓很大,看起来有些老旧。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身形本来就瘦小,站在上面完全没问题。
大鼓擦拭得很干净,看的出来保存的人很用心。
待她站稳后,鼓声唢呐声一起,陈月将面具从头上按下来带着脸上,跳起了一段舞。
抬鼓的两个男人也站了起来。
她手上挂着铃铛,一动一响。鼓声其他声响起时,那声音就被覆盖住了。
云霁他们准备跟上去,陈大壮在他们一旁,似乎是想要看着他们,冷冷的撇了他们一眼,“祭祀活动能让你们去看已经是破例了,你们可别捣乱。”
付阳道:“不会不会,我们就是凑凑热闹。”
陈大壮没再说话,走去前面,大概是害怕哪里出现纰漏,紧跟队伍。
陈月的舞一开始看着还好,虽说几人都不懂舞蹈之类的,但看得出挺有美感的。
只是到村尾,要再往村头走时,她的动作就有些怪了,身体有时候随着嘈杂的音乐声扭曲成一个人类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动作,又在下一秒立马恢复正常,
时而僵硬时而柔软,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般。
面具也像是长在她脸上,融为一体,看起来像是一个半人半兽的形态,上面是狐狸头,下面是人身,却一点不违和。
动作快的他们误以为是自己眼花。
鼓声在这时跟随她的动作般紧绷起来。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像那种无厘头又怪诞的电影,给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在细细回味后,又发现其中的恐怖之处。
大概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云霁在二十几圈的时候就累了,回去休息了。
付阳他们继续跟着。
这仪式得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就是说,陈月得一直站在鼓上被人抬着跳到晚上,这期间不能喝水,吃一点食物,面具不能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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