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平时有什么奇怪的规定吗?比如不让去某些地方或者不能干什么。”云霁道。
“唔……平时……”
“嗯……”他思考了一小会儿道:“晚上不让出门,小孩不能去看祭祀。,不能去河边。”
池州:“就没了?”
这些好像都是正常的,云霁没听出什么特别的。
云霁:“你们家大人晚上会出门吗?”
“会。”得到小孩肯定回答后,云霁继续追问。
“那大人是去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时候我妈都会带我去睡觉。”
那边走远的孩子大概是发现这小孩不见了,开始往这边来,几个追逐打闹的声音传来。
云霁掏了几颗糖递给那孩子,告诉他对今天的事保密。
那孩子就一路小跑的走了。
“如果是村里人烧的庙,那传说就有问题了。”池州看向大山眉头紧蹙道。
疑点是在这,但接下来该从那下手。
池州:“先回去等付阳他们吧,看看他们那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
一直到下午五点,天快黑,付阳他们才回来,三个人累的满头大汗,筋疲力尽的瘫在椅子上。
“你们去干嘛了,”云霁正端着池州递给他的感冒药喝了两口。
等一旁擦桌子的老婆婆进屋后,付阳他们才凑过来,声音放低,“别提了,我们帮山上的村民干了一天活。”
“不过还挺好的,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周束道。
云霁:“什么?”
他们一脸神秘,小声道:“那个明天主持祭祀的大祭司住在村子的最西边。”
付阳:“而且他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从他嘴里肯定能知道我们想知道的。”
云霁和池州对视一眼,“我们现在去看看,你们休息一下。”
他们没吃晚饭,直接出了门。
住在西边的只有一户人家。
这里可以用荒凉来形容,东边好歹有几间废屋,而这里除了这个房子什么都没有,房子周围草都没长几颗。
云霁他们到时,房门是虚掩着的。
屋里有微弱的灯光,什么都看不清。
他们敲了两声门,没人回应,就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很多,祭祀用的鼓,十多坛堆放在地上的酒和准备好的祭祀服,房间正中心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巨大的羊头标本。
柜子上白色玻璃罐里泡着的酒里是各种蛇虫。彩色的布条挂满房间。
门口的铃铛在他们进来后,风一吹,叮当叮当的响。
“有人吗?”云霁抬手挥开头顶上的彩色飘带,问道。
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进来吧!”
池州推开一旁的侧门,声音是从那传出来的。
一个盘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张矮小桌子的老人看向他们。
老人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不是那种现代的服饰,是像古代电视剧里那种装神弄鬼的祭司服。
他头上带着的银饰品已经黑的差不多。
桌上放着的是用来占卜的龟壳,对面放着两杯热茶。
“坐吧。”他似乎早猜到了有人会来。
云霁他们没来得及坐下,老人便摸着龟壳道:“问事五十一卦,算命……两人的话我算你们八折,一百二。”
他又看了云霁他们一眼,“你们要做什么?”
“问事。”池州理了理大衣坐下道。
云霁坐在软垫上直接开口。
“村里人为什么要烧山上那座庙。”老人听到云霁的话摸龟壳的手一顿。
混浊的眼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事有很多个版本,我不能说太多,你们还有问吗?”
“问。”
得到肯定答案后,那老人悠悠道:“那庙原先叫狐狸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是谁修的,庙大又亮堂,所以很快被人发现。”
“庙里供的是一只两条尾巴的狐狸,那雕的叫一个栩栩如生,桌前还摆着香台。于是大家默认它是守这座山的山神,只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群年轻小伙大半夜冲上山放火烧了这庙,那火足足烧了七天七夜都没停,偏偏周围的树木没受一点影响,后又接连下了三天大雨,才把火苗浇灭,之后村里怪事不断,人们就开始了祭祀。”
“有人说是山神没尽责保护村里人,也有人说那根本不是山神,是脏东西,一时间众说纷纭。”
“那……”云霁才吐出一个字,老人就摆摆手,“如果还是关于这个问题,那就不要问了,多的我不知道。”
池州道:“狐狸真的存在吗?”
老人听见这话摸了把自己的白胡子大笑起来,像是觉得这问题很有意思。
等他笑够了,才回答池州的话。
“存不存在不过是在于人心罢了,你相信它,它就在,你不信,那就当它是个怪谈,这个问题得问问你自己。”
池州想继续问,那老人打起了马虎眼,手指装作不经意间拈了拈。
他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云霁身上摸了出了三十块钱,池州更是勉强凑齐了剩下二十。
“走吧!”云霁揉了揉盘坐着发麻的腿,站起身准备离开。
池州跟在他身后。
没走两步,就被叫住,“诶诶诶,你们就不算了?”
云霁一脸真诚的回头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们没钱了。”说完又准备走。
“等等,等一下。”
“我这平时没什么人,你们来了,就是有缘,我免费给你们算算命。”
“唉,坐呀,小伙子。”
他们面对老人的催促,再次坐了回去。
老人一脸自信道:“我给人算了十多年的命,不是我吹,就没有哪次是算错的。”
“两位把手伸出来吧。”
他先看的是池州的手相,一手摸着自己的胡子道:“你……前半辈子过的不错,不缺钱,事业上也有起色。只是年轻时命里有一劫,不过好在不算凶险,能平安躲过。”
“这姻缘嘛……”
“结婚晚,但会有一个长的非常漂亮老婆,恩恩爱爱一辈子,不用担心,”
“好久没看到过这么好的命了。”他感叹了一会儿,就去看云霁的手。
端看了半晌,眉头皱了起来。
似是不解,似是疑惑。
“不对啊。”
“你这命相……”
“嘶……”
他抓了抓胡子,说完,转身,从身后桌子上拿了个东西。
一个正正方方的石盒,中间一个十字符号。
盒子上面刻着稀奇古怪的图案。
正前方是密密麻麻的似乎是咒语一样的文字。
又不知从哪拿出一根针。
“手伸出来。”
云霁扎破指尖后,血滴落在石盒中心。
“你命格虚。”
“按理说早该死了。”他嘀咕了一声,“怎么活着呢?”
那老人看着石盒,云霁趁他不注意,收回了手,道:“我本身不信这些东西,算了。”
“哎,哎,别急嘛,我还可以帮你们一起看看。”老人示意他们别动。
“那个……”他不知道池州的名字,便道:“你手也伸出来。”
等池州的血落在石盒上,他眉头越皱越深,抬头纹堆在一起。
“它告诉我,你们两个都不是这的人。”
“怪了,这盒子从没出过错,今天怎么回事。”老人低头拍了拍盒子,疑惑不解。
云霁他们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一惊。
对视一眼,问道:“它还说了什么?”
老人道:“它说你们想知道的那件事,去下一个地方就会有线索。”
等云霁和池州从他家出来时,天黑完了。
“你信那老人说的吗?”云霁问他,之后从包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酸的他牙根疼。
“他前面算的我不太信,但他那盒子应该有点东西。”
云霁:“我们两个在意的同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出去的方法。”
“线索在下一关,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池州:“过几天就知道了,快走吧,等会还有事要做。”
陈大壮到家时,正好撞上云霁他们回来。
他语气不太友善。
“这村里虽说有人住,但还是偏僻,山林又多,大晚上出去,怕是会是野兽出没。”
“你们最好不要到处瞎晃。”
他说完就回来屋,门砰的一声关上,云霁他们也上了楼。
天完全黑,村里的光亮几乎消失,池州掐着表坐在椅子上等楼下的开门声。
云霁则把眼镜摘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时间刚好掐在十点零五分,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声音小,要仔细听才能发现。
池州来到床边,叫醒云霁,他们等那声音在屋里消失了一会,就从窗口翻了下去。
跟上前面泥巴路上不远处的影子。
村里没路灯,人少,风声大,他们跟着并没有被发现。
陈大壮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举着一个只有微弱光的手电筒,从这村尾,走上了山。
其实最开始发现端倪是在昨天晚上,他们上过山后,脚上沾了很多泥巴,山顶的土和山中间的土不太一样。
山上气温低些,泥巴也要湿润很多,很容易沾上,而他们砍树那段位置的泥巴很干。
可陈大壮第二天早上出门时,鞋子上有很多泥巴,他趁人不注意在门槛山刮了刮,池州看见了。
结合云霁晚上没怎么睡好,隐约听见的楼下开门声,不难猜。
他晚上一定出过门,而且是背着人的。
他们跟了一段路。
陈大壮在一棵大树前停了下来,左顾右看,像是在等什么人。
云霁他们闪身躲在了树后,不一会儿,从右边的山坡上来了一群人,都是男人。
手里跟他一样,提着一些东西。
一群人没说话,集合后,默契的往山上走。
在经过泥泞难走的山路后,到了那座狐狸庙前。
好几个人围在一起说了几句话 ,池州他们隔得远,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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