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玫瑰庄园

“没什么事,只是怕客人们没管住自己的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那女人依旧笑着略带威胁的话从楼上传来。

声音不大,周束他们却听的心惊。

随后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下了楼梯,消失在这房子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关远山呢?”池州站在二楼一眼就发现了端倪,加上付阳惨白的脸色,身边少了个人,不难猜出来,多半已经出事了。

他们这本来人就不多的队里,又少了一个,没人心情会好。

即使池州一开始不太看的惯关远山。

他们站在原地,空气沉默了很久,直到房子正面那扇玻璃窗上透过的太阳照过来。

细细的灰尘漂浮在空气中。

光穿透它,形成一条直线照在墙壁上。

不同于清晨的光,带着柔和的温度包裹住你。

它的温度更高,只让人觉得晃眼。

午饭过后,他们聚在池州房间,付阳休息了一会儿,脸色好很多。

“你们在那间房里看见了什么?”周束情不自禁的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云霁一双修长的腿靠在桌前,手上把玩着那节骨头,目光沉沉,看了眼周束,“女巫。”

他对此没什么隐瞒,一只手懒散的搭在桌上。

窗帘是打开的,阳光照在他脸上,透过发丝,看起来十分温和。

周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刚想开口再次问的话,池州提前回答了他。

“那女巫腿坏了不能动,她没发现我们两个。”

“还有其他的发现吗?”付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问。

“那屋里有个摆放贡品的桌子。”池州道出这句话。

他停顿了一秒钟,“桌子上拿红布盖着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尸体,平时那个女巫祭拜的就是她。”他平静的叙述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面前坐着的两人却惊出一身冷汗,尽管天气看起来很不错。

现在的疑点太多,线索又少,比如女巫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屋子里为什么有祭台,以及那幅古怪可怖的画为什么不摆在四楼房间,那幅有小男孩的画上污渍是怎么回事。

谜底到底在哪里。

“我们从规则开始推。”池州骤然说出这句话。

付阳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小本子,拿起笔准备记录。

这画面属实看着有些滑稽。

但大家为了不栽在这,能做的都得做。

“这个故事讲的是女巫为了纪念他死去的小儿子种下一院子的玫瑰。”云霁说。

“他的小儿子就是住在四楼那两间房的,画室里唯一一个用白布盖着的话中的小男孩大约就是他的儿子。”池州道。

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那么珍惜那幅画,画室那么多幅里,只有它的颜色是彩色的与众不同的。

“她很爱自己的孩子,那个女巫祭拜的那个女孩或许对她的孩子有什么帮助,所以她才会在房间放着。”云霁头靠在撑着桌子的手上。

“还有那个三楼画里的女人,我们开始只想过是女巫不喜欢,后来我发现不对,不喜欢就不会挂着,那么喜欢也不会挂在那个不常用的房子里。”

云霁跟池州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眼中读懂了答案,“这里出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是害怕,但又不得已放在那,因为毁不掉。”

这个猜论去证实一下就清楚了。

继续。

周束和付阳的脑子在后面疯狂追着,被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绕的浑浑噩噩,半天没听出什么自己能听懂的信息。

唯独云霁对他们俩的嘱咐听过去了,让他们俩今天晚上无论在房间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夜幕降临,屋外天空中的星星格外多,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

凌晨一点,池州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缝,吱呀一声从门里探出两个脑袋。

池州他们光着脚,踮起脚尖走向三楼。

走廊漆黑一片,唯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过来,落在地上,映出两个鬼鬼祟祟的阴影。

随着图书室的门被打开,云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白布条把眼睛蒙住,摸索着向前走去,脚踩在软绵绵的毛毯上,出乎意料的柔软。

他抬起的手先是摸到了书柜,顺着一路走过去,碰到墙壁,再是画框。

池州放低音量指挥着他往前,将那幅画有女人的画从墙上的钉子处摘下来,扣在胸前,拿出房间。

“走。”

云霁把遮住眼睛的布条拿开,短暂的适应了一下光线。

他们顺利走到三楼走廊尽头。

女巫的房间依旧很暗,一股难闻的气味跟早上没差多少。

他们将这幅画靠在床的对面,只要床上的人坐起来,拉开床帘就能看到。

云霁回过身手举起朝站他身后的池州比了个撤的手势。

没注意房间里祭台上攸然复燃的一只蜡烛,红色的烛光将房间刷的一下照亮,床上躺着的人哼唧了一声,像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亮光惊醒,有要醒来的征兆。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床铺因为发出的动作微微响动,很快声音消失。

安静的环境中紧张的氛围不断叠加,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后拼命抓住那一点稀薄的空气。

地上的玻璃碎片借着烛光的亮,把整个房间照出来,却没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好在池州在当时烛火复燃的那一刻眼疾手快拉着云霁躲进了衣柜里,有了遮蔽物,才没暴露在镜子中。

柜门只拉开一条小缝,透过这条小缝看向外面。

云霁气没喘匀,就被拉进来,身上由于刚刚突然发生的变故不停冒出冷汗。

这柜子很大,池州是在他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蹲着,池州比他高一些,脑袋在他头上,两人就从这缝里看出去。

时间大概过的有点久,这期间他们一直没敢动,腿蹲久了就容易发麻,倒不是很痛,就是让人受不了。

不远处的动静消失很久了,就在他们考虑要不要现在离开时,那边又一次传来声音,不是祭台,是床上。

床上的人动了,准确来说是醒过来,云霁这个视角看过去,床帘里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把床帘拉开,那手看着像有些营养不良,手指骨头长而直,红色的指甲在那只手上很是突兀。

他们正专心致志的观察着这只看起来不太科学甚至有些反人类的手指。

却在下一刻,一张年轻的不同于他们那天看到的脸出现在他们都眼睛里。

那可以说是一张少女的年轻的脸,她低着头,在烛火微光的照射下,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肤若凝脂。挺拔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一道阴影。

床帘之后被完全掀开,她的腿还是那个血肉模糊的模样,没什么变化,与跟她的脸形成强烈反差。

她一只脚落地的瞬间抬起了头,可能是太过惊讶在看清楚自己面前有幅画时,她愣了足足有两三秒的时间。

之后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声音大的云霁感觉耳朵像是失聪了一瞬。

她没顾上脚边的拖鞋光脚下地,踩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脚上顷刻间冒出血液,粘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她两步并做三步,飞快抓起那个东西想将它扔出门外。

指甲因为抓相框太过用力,一个手指头上红色指甲断掉了半截,血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落在地板上,她却丝毫不在意,仿佛只惧怕那幅手中的画。

下一秒却在向门口走过去时,整个人像被冻住般,僵硬着身子停在原地。

云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除了红木刷制的门,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云霁知道她一定是跟他那天在图书室一样看见了那个画中的女人。

云霁他们现在是侧门的视角所以从一开始就没看见那幅画的正面,不会被卷入幻觉。

女巫发疯般的把身旁能拿到的东西往门边砸去,一边后退一边浑身发抖对着空气怒吼:“滚开!滚开!”

他们猜对了她果然是害怕。

可是为什么她会害怕自己做的画呢?这又是一个让人困惑的难题。

“恐惧的来源有两种,一是愧疚,二是心虚。”池州看穿了他正在思考的问题,贴着他耳背慢吞吞说出这句话。

池州的呼吸打在他耳朵边,云霁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

身边的人好像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如果不是空间太小外面有人云霁一定会回头看一眼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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