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睡他?”
吴琰虽然交过女朋友,也经过人事儿,但从没听过如此直白的质问,加上最近的诡异事件和那些梦境,有几个词简直是万箭穿心,把他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脸和脖子腾地红了。
“你别太过份!”他挤出几个字,起身要走。
还好光线太暗,越明皓没察觉到他脸色变化,只当他是护主心切,赶紧拉住他:“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吴上尉,抱歉抱歉,快坐下,我只是想类比一下我的感受。”
他按住吴琰肩膀,一股脑地说:“老实说,我自己也不太确定,因为当时的情况有些异常,所以才想问问你有没有类似的经历。看来他有没有对你使过……”
“使过什么?”吴琰蹙眉。
越明浩得意地一笑:“那这得从头开始讲了。那天,我一进去,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后来,邢桢从浴室里出来,你说,一个老爷们没穿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咱军区浴室里要多少有多少。可当时,我就是觉得诱人得不得了,我马上就起反应了……哎,你懂的。”
穿梭机里工作台上相似的一幕在脑海里浮出,吴琰感觉有汗从额角流过。
“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受……你肯定不信,但是是真的!当时看到他,就是看到一位绝世美人,裸着身子,在我面前张/开/双/腿那种境界——”
“行了。”吴琰打断他,把他的手从后背甩下来,“你的感受就免了。你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越明皓眨了眨眼,只当他是个愚忠,听不得“主子”的不堪。他只好收敛用词,一脸惆怅地说:“上大学时,邢桢和我有些恩怨,大概是嫉妒我的英俊潇洒能干吧。等再见面,已经是十年后,没想到,竟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才明白,他当年必定是暗恋于我,才会发生这场事故……唉,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祸呀。”
吴琰看着他几秒,努力忍住想揍他的拳头。
“你那是什么表情,可别不相信。要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使出这么不上台面的手段……”
吴琰耐着性子:“什么手段?你说清楚。”
越明皓撇撇嘴,撩了下长刘海,一脸的一言难尽:“老实说,我也很惊讶。我真没想到他喜欢我到这个份上,不惜下药也要让我和他……”
“下药?”吴琰讶然。
越明皓耸耸肩,挤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可不是嘛。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一定是他先在屋子里放了某种东西,我一进去,就中了招。我这么一位意志力坚定、品行优良的太空军军官,别说对着个老爷们,就是位大美女,我也不可能干直接往上扑的事儿啊——”
“你说的某种东西,是什么?”吴琰感觉心脏开始收缩。
越明皓神秘兮兮地一笑,扬了扬下巴:“这就是为什么我带你来这儿的原因了。酒保!”
酒保是个涂着眼影的彪形大叔,听到召唤,扭着腰走过来:“帅哥,要添酒么?”
“把你上次给我看的那些东西,再拿出来我看看。”越明皓吩咐道。
吴琰看了眼转身去柜台里取东西的酒保:“越船长看来是常客嘛,还说不是同性恋。”
“我这不是为了研究真相么,也就来过两次。”越明皓忙里偷闲地给后面一个长相平平的男孩抛去一个媚眼:“不过,被你们刑副舰长这么一搞,我也有点怀疑了。上次来,找了几个长相顺眼的,亲亲抱抱还成。但男的毕竟不是女的,要来真的,还是下不去手,完全没有当时的那种感觉……”
这几周自己在资料馆、技术院寻求答案的时候,人家越船长已经开始亲身实践了。吴琰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诉说着自己的探索经历,有些吐槽无力。
酒保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他将东西在吧台上一字排开:“帅哥~,我们这有喝的,喷的,抹的……要哪种啊?”
吴琰看到台子上酒保的兰花指下是一些像药片和药水的东西。
“上次用的是哪个?哦,好象是喝的这种……要不这回来个喷的?”越明皓刷了钱,拿起一个香水一样的瓶子。
“这个可好用了。”酒保大叔娇羞一笑,“这是要给谁用啊?你和这位帅哥,明显都用不着啊。你们一招手,谁不上赶着来呀?”
吴琰被他画着浓眼线的靓眸电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向越明皓:“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越明皓很有深意地一笑,把香水递过来:“我上次已经试过了。这回你试试?”
“免了。”吴琰用手推开,“这什么东西?禁/药?”
“很懂嘛!有点类似,不过这是男性专用的。同志圈里很常见的东西。”他说着,向刚才那个男孩招招手。
男孩兴奋起身,颠儿颠儿地跑过来。
越明皓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把香水塞到他手里,又揽住在脸上亲了一下。
男孩开心地走了,吴琰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我这可是为追求真理而献身哦!”越明皓擦了擦嘴,“你等着看好戏吧。”
男孩很快消失在舞池中,不一会儿牵出一位身材健美的帅哥,两人又搂又抱,男孩的上衣已经被扯掉。还好在限制级戏码上演前,两人手牵手消失在洗手间门后。
吴琰:“……”
“看到啦?”越明皓看着吴琰的表情,笑得志得意满。
“以那男孩的硬件条件,断然不会这么快就找能钓到那种货色的帅哥。当然啦,我也不太懂他们的评判标准……我的重点是,这就是这玩意儿的力量。”
吴琰把酒杯放下,又拿起来:“你想说,当时,你也被人使用了这种东西?”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我为什么会对邢桢有感觉,肯定是他下的药啊!”
“……那他是给你吃了什么?还是喷了什么?”
“呃,这倒没有……他应该用的是另外一种药物,无色无味,侵入于无形之中。我已经派人去那房间取样化验了。那房间的被单啊,毛巾什么的,总会有点残留吧。”
“化验结果?”
“呃,还没出来。不过,现在虽然说不知道是哪种,但功效肯定是一样的!”
越明皓笃定得好像在阐述地球绕着太阳公转一样,然后同情地看了一眼吴琰:“吴老弟啊,我知道你肯定难以接受。一直崇拜景仰的上级,竟然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个用下三滥手段逼迫正直军官就范的同性恋……唉,长得太帅就是烦恼多,在我自己船上都不安全……”
“越船长,”吴琰打断他的自怨自怜,“说来说去,并没有实际证据,只是你主观臆断。”
“怎么是臆断呢!明明就是——”
“你们当时连灯都砸碎了,估计之前的对抗也不少吧。他如果真想和你怎么样,何必如此?”
越明皓愣了愣,随即玩味一笑,凑过头来低声说:“开始我也怀疑,但后来经过我的研究调查,发现这样的人还真不少。表面冷若冰霜,内里闷骚火热。估计好的就是这一口,喜欢被人用强的,没想到邢桢口味这么重,够浪,够变态……”
“嘴巴放干净!”吴琰制止他的胡言乱语。
越明皓不以为然地顺势倒在座椅靠背上,翻了翻眼皮:“反正邢桢如果不是自愿,我怎么可能轻易压得住他?”
他一面还不忘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当然了,像我这么精壮有力,和人干架也都是我占上风。但邢桢那家伙哪里是一般人?大学时可就是黑带了。和他单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当时绝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吴琰手心冒出层层薄汗。确实,那时在工作台上,如果没有放水的成分,自己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毫发无伤地把他压在身下……
越明皓眼神放空,似乎陷入回忆:“他当时除了砸了点东西,其他基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反抗啊。不怕你笑话,我亲他的时候,他也没咬我啊。我摸他的时候,他还抖得不行,应该是很享受吧。”
“所以说,他绝对是自愿的。”越明皓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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