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琰听着越明浩的推理,理性告诉他这是一派胡言:刑桢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更别说用药了。
但是穿梭机上的一幕幕,又让人无法解释。当时从通风管道下来后,他记得刑桢和自己一样,身体也起了反应。也就是因为他往他腰际线以下的惊鸿一瞥,才直接引发了扑倒在工作台上的一幕……
“其实,既然他对我这么上心,我倒也不太介意。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就当是给老同学做奉献了。要不是你硬闯进来,事情都已经办成了……哎?吴上尉,你手出血了。”
“……”吴琰这才感觉手掌一阵刺疼,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捏碎了。
玻璃的碎片划入皮肤,点点鲜血渗了出来。
疼痛很快让他冷静下来,他稳了稳心绪,沉声说:“越船长,这太荒谬了。你想开罪,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啧,就知道你不信。”越明皓撇了撇嘴,“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我还难以置信,受惊吓不浅呢。明明看着那么冷漠无情,棺材板子一样,私底下却有这种癖好。所以啊,我这不才找你,想问问他平时是怎样的么?”
“无稽之谈。”吴琰严肃地看着他,“邢中校从我认识起,就一直是位刚正不阿、品行端正的军人。基地里有几个人敢称比他还严于律己一丝不苟的?你说的这些,不要说他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不会做。”
“可拉倒吧!” 越明皓用鼻孔哼气,“那你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一时失了心风,突然想操一个男人,明显就是他□□——”
“砰”的一声,吴琰一拳砸在桌上,打断了他的污言,“你为什么这么做,只有你自己清楚。邢中校他,决不可能。”
“哼,没什么不可能。”越明皓翻着白眼嘀咕。
吴琰心里千头万绪,今天所见所闻的一切和之前收集的讯息混在一起,搅成了一滩混沌不清的泥塘,又像一个阡陌错杂的谜宫,不知道哪里是出口。
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相信刑桢会做出这样的事,更无法容忍越明皓肆无忌惮的诋毁。
他按捺住心中的愤怒,正色道:“越船长,你当时去找他难道不是一时兴起?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提前通知他,他又是如何在不知道你会去他房间的前提下,提前下好迷药?”
“这……”越明皓一时语塞,但很快眼珠子一转,“没准他一直在房间里放了那种药,谁来谁中招,守株待兔呗!”
“那他只要下药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私藏闪光弹和枪,是在防范什么?”
“呃,这……”越明皓张口想反驳,但想起当时的情形,邢桢确实有去床上找枪,所以才给了自己扑倒他的机会。
“那谁知道。没准儿……没准儿他怕万一事情不成,药不起作用,好拿枪来逼人就范呗……”他自觉不符合当时的情形和逻辑,但死鸭子嘴硬硬撑。
吴琰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他站起身:“这种理论,连你自己都不信吧。都是男人,你觉得你在枪口下还能行人事吗?”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再说如果他真是受害者,为什么宁愿受罚,也不上报?”
吴琰一顿,他攥了攥渗血的手掌:“我不知道。也许是颜面,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就因为他的没有上报,你才得以舒服地坐在这里异想天开、诋毁他人。要不然,你的罪名就不是处分,而是解除军籍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了?”越明皓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推,“哼,明明就是个变态同性恋,想让男人睡,还没得逞。你还是真是个‘忠仆’,都这样了,还替他找遮羞布。”
“你!”吴琰捏紧了拳头,奋力控制住才没往他脸上挥去,“越船长,你要继续造这种谣,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客气!虽说你官衔高,但我可是豁得出去的。”
越明皓大概肋骨刚好利索,暂时还没忘了疼。他闭了嘴,但嘴角撇到耳后根。见吴琰走了,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嘀咕:“变态,伪君子,假正经……”
吴琰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但如今这个局面,若再发生争斗,只会对洪荒号,对扒皮更不好。他抑制住转回去揍人的冲动,拎着外衣和文件,头也不回地出了夜店大门。
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却无法冷却他心头的焦躁。所有的疑问不但没有解决,反而变得更加扑朔,更加不堪。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自己都快被越明皓的话蛊惑了……后来的反驳,与其说是说给越明皓听的,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当时,工作台上的种种,确实和越明皓所说情况类似。
但是,后来的持枪对峙,也决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毫无疑问,如果自己继续动作,邢桢一定会开枪。
所以迷药一说,纯属胡扯。根源还是应该是某种不可抗因素,搅乱了彼此的心智。不过,这一点,邢桢显然比自己知道的要多,要早。
基地巡逻艇升空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吴琰从纷乱的思绪中抬起头来,火星的两个月亮正一大一小地俯视着他,好像某种猫科动物的眼睛。永无云彩的空旷夜幕上,星河流淌而过。
地球,在一亿公里之外,只是这片星海中不易分辨的一颗亮点。
他低头看了下通讯器上的日期。
还有十几天,邢桢就要回来了。
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找他问个清楚。
宝子们走过路过,求个评论。
--悲催的单机码字工T_T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迷药?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