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裕:“想说什么?”
“我说别误会,是因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吗?”祈蓝解释道。
曾青裕听到后,突然笑了一声。
朋友,她倒是想的贴切,不过这次见面曾青裕竟萌生出了想和她更进一步的念头。
“愿意陪我一晚上吗。”她停顿了刹那又道:“参加洛舟举办的拍卖晚会,我会报销你今晚的所有消费。”
“裕总,但我有十点的门禁。”祈蓝本以为她听见后会令寻他人。
结果,曾青裕柔声的说了个好字。
祈蓝在心里默默抗议着,曾青裕怎么总爱停顿着讲话,让她总是误会。
她应了下去,陪着曾青裕去了18楼,准备今晚的拍卖资料。
跟在她的身后,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称呼裕总时也会带上句蓝秘书,她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所以也是不安的。
透过薄纱她看见了曾青裕雪白突出的背骨,尽量保持着呼吸平稳,细长的指尖整理着衬衣上的纽扣,解开再扣上,行云流水。
同乘的电梯上有个女生拿着叠文件,给曾青裕汇报时无意间看了几眼祈蓝,祈蓝这才想起在面试时好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她的工牌上叫“常婳闻”,华大的毕业生,早在大三那年就被预留了两年的offer,一上任就是经理,工资也比普通实习生高出一倍。
出电梯后的祈蓝与常婳闻走在一起,她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快要进办公室时,叫住了祈蓝,但连带着曾青裕也回过头来。
祈蓝解释想去一趟创新部,有一份文件要给何经理盖章,刚好她也在18楼。
“等会就不能去?现在是你我的时间。”
“嗯,裕总。”
但这只是个幌子,曾青裕看出来自然没有应允。
她的办公室更像一个平层楼房,简洁的黑白配色,家具冰箱应有尽有,甚至还布置了里间。
曾青裕手边有个黑灰色包装的袋子,从出现在她身边就能知道价值不菲。
祈蓝比对了下衣服款式的长宽,怎么看也不像是她会穿的一件衣服。
在她身旁站了许久,也没等到一句指示。
空调的寒风吹得她有些发抖,下着窸窣小雨,飘进屋内滴湿了瓷砖,花叶上也浮起一层水珠。
祈蓝见状将它关上,但还有两滴雨渍流在了额间,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她摸了下险些被曾青裕碰过的唇缘,像是在还原当时的情景。
这么贴近的事情为什么当时没有及时撤开身子,反而停滞了许久,直到她的下一步越界,才回过神过来。
这似乎给了曾青裕一个契机,羽睫微扇,许久没有动静的她突然勾了下手指,侧身到祈蓝旁。
但祈蓝却突然的退后了几步,像是在抵抗什么。
曾青裕见状,轻声开口道:“把资料拿去A部门,七点前换上这个,在门口等我。”
“这也是去晚会的一部分吗?裕总。”祈蓝问道。
“嗯,手套可以不用戴。”
那件黑灰色的袋子被递到了眼前,这次看得更清了,上面还有两个字符。
“lz”
茶水间内聚集了些人,鼻腔灌进股咖啡的浓香,祈蓝拿了杯美式,瞧见拐角处的常婳闻和林泉。
祈蓝朝着她们走去,常婳闻也感受到了祈蓝的视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挥手,祈蓝也顺势站在旁。
二人似乎发生了些争执,林泉拦在前面,常婳闻见到祈蓝后似乎放松了些。
“婳闻,江南的那个项目的事情你想好了吗,我承诺你如果答应我,我会给你一笔比项目本身还高一倍的回馈也不行吗?”
常婳闻始至终没有看向林泉,她听到此番言论只道:“你如果真的很想要这个项目那你就去报给裕总吧,我想我不能决定这种事情。”
桌子上摆着一瓶刚开罐的雪碧,从摆放的位置看,是林经理的饮品。
林泉本想继续追问,但祈蓝的话语突然穿插了进来。
她调侃道:“林经理也会喝碳酸饮料,不是说甜的一律不沾吗。”
林泉见到祈蓝后一改刚才态度,无奈道:“没办法,生活太苦了,总是需要些甜的东西刺激一下。”刚说完,又接着对常婳闻道:“那我真去喽?就说是你在忙洛舟的事情,无暇处理其他的项目,就由我接手下一步。”
常婳闻回道:“随意,我没有意见。”
林泉听到后,才缓缓走开。
咖啡杯上化了一圈水珠,融在了祈蓝手心上,她递过去一杯新咖,顺带问起常婳闻为什么把那么重要的项目让给了林泉,毕竟江南的项目是跨国的贸易合作,也是她争取了许久才得到的。
常婳闻喝了口咖啡,道起谢来:“江南的项目确定了是我就不会变,只是不想再争执下去了而已。”
“这样啊。”
常婳闻指了下楼梯间,询问是否能来一趟。
她靠在墙角上,确定了祈蓝跟上来才道:“你是新上任的秘书,知道裕总管理的两个原则吗?”
“什么原则?”祈蓝奇怪道。
半晌,空气中传来:“工作时你最好不要说太多私事,我们C部上一个走的就是废话说的太多。还有一定不要送礼贿赂什么的,这是死刑……”常婳闻比着一二,看似严肃的说。
——
听后,祈蓝犹豫了良久,显然常婳闻是误会了什么,手上的这件衣服还未拆封,坐在更衣室里,公司里的大群显示有几条信息未读。
略过去,找到了曾青裕的账号,离七点还差半个小时,在不安下还是按下了添加。
白色的裙摆一部分落在了脚踝边,腰部收的她喘不过来气,将领口松开了个纽扣,流苏轻柔的覆在上层。
曾青裕磨着指甲,窗外的天色已暗沉下去,被包裹在夜色的乐曲里,叶片被微风吹到了玻璃上,她看见了祈蓝的那条申请,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唇角无意的勾了下,空气中都带了丝红酒的醇度。
被修成椭圆状的指形扣在桌面上,一连扣了几下,她看着祈蓝连续发来的几条申请,直接嗤笑出了声,但没有同意,而是下了电梯。
祈蓝在门口等着,与之的是一辆亮黑色的帕拉梅拉,她的白裙摆被提着生怕沾染上一丝灰尘,后桌的门敞开着,她还是决定在旁等候曾青裕。
与此同行的不只是祈蓝,还有坐在驾驶室的何经理。
“先上车吧,裕总可能还要一会才来……”
“这样好吗?”
话罢,曾青裕缓钝的脚步声袭来,一身黑色的长裙,衬得她修长的腰线,长腿交叠着,小腿白皙的肌肤,踩在了黑色的高跟鞋底上,双眉弯下中眼底只剩下温情。
曾青裕的眼神聚在祈蓝松开的那颗扣子上,她笑了笑,笑声像融化的流水触动在祈蓝心间。
祈蓝的脸烧红的般,也不再直视她,只好默不作声的先上了车。
坐在最里面,本以为曾青裕会上前结果竟与她同坐。
车开的平稳,只是祈蓝的白色裙摆全部放在了座位上,隐约间腰上的布料再缓缓下坠,黑发挡着她的上身,但总觉一股目光在她身上,晚霞照亮了她的半边脸,眼眸低了又低,最后直接侧过身子。
祈蓝以为那道炙热的视线是曾青裕发出来的,所以尽管开着空调但她的汗水也浸透了蕾丝边,但几次望过去时她都在处理公事,眼神举动一个都没有,一切都是假想。
靠在窗旁,意识变得模糊,可能是晕车的缘故。
曾青裕的动作从上车后就没再改变,指尖敲打着键盘,她抬眼间看见了祈蓝收回的目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窘迫,便偏头打去了一个电话……
窗外的风景逐步变成一座瑰丽的庄园,花海的清香弥漫进了车内,祈蓝昏沉的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下车时,几位服务员迎在辉煌的门院前,齐刷刷放起一条红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正想走进时,祈蓝又被她的声音叫回。
璀璨的庄园旁有一条蜿蜒的小道,祈蓝跟在曾青裕的身旁,许多目光朝这里看来,一双温暖如春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眉眼惊讶间,那双手上的白瓷玉磕碰在了尺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只记得她回眸时的浅笑,浑身滚烫,不时两只手逐渐紧紧牵在了一起,十指相扣。
她牵着她在过往的人中穿梭,脚步逐渐加快,仿佛周遭的时间转瞬静止,只剩下自己震耳的心跳声,和对方身上散发浓烈着的费洛蒙。
私人更衣室内,一面落地镜摆放在眼前,四面不透风的墙内隔音效果极好,她的吸气声都听在耳边。
曾青裕将脱下的外套披在了祈蓝身上,身体的距离贴近,正当她疑惑为何来这时,曾青裕才开口道:“是我没有考虑好衣服的版型,所以,我帮你改一下,抬头看我。”
“好,谢谢裕总。”
祈蓝看向她时一股热气喷洒在了她的耳上,她低下头改衣,发丝落在祈蓝的额头间,她大气不敢喘出来,怕那幅模样被她看见。
那颗碍眼的扣子终于落在了地上,多了条红线穿插在白裙上。
其实她的裙子已经改好,但曾青裕的手还轻放在她的肩上,她们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些许,更衣室大功率的放着冷气,但她的额角也渗出了一丝汗水。
那道炙热的目光这次真的落在了她身上。
曾青裕的瞳孔中映照了她清雅的脸庞,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勾起她的心神。
她脸上的绒毛蹭在了曾青裕的脸上,她们的鼻尖抵在了一起。
当祈蓝闭上眼睛时,她的身体又马上抽离开来,温和的欠身道:“接过吻吗,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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