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剧院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两人成双最多的时候,如果不是限定话剧《野苔》,他才不来傍晚的剧院。
穿着柔绸缎子短袖长裤的人喜欢不美好但落子无悔的故事结局,《野苔》就是最新的悲剧故事,年尘玉期待了好久,虽然今天的时间很不巧。
剧院进去的大厅很像一场画展,琳琅满目的装饰画和手绘海报。从高顶垂下来很大一盏金色的蜡烛灯。
在联邦所有的剧院里,基加达的剧院并不出名,它建筑上的美学不如城市的高楼大厦,外观是夜晚可以透出黄色暖光的玻璃组成。
在任何一场表演开始前,剧院是充满了人气的喧嚣。贩卖一些话剧纪念品的地方人却很少,很少有人会去买画具的纪念品。
话剧纪念品其实也并不多,有人很遗憾没有找到任何一件跟《野苔》有关的东西。年尘玉去问工作人员,对方表示喜欢《野苔》的人太少了,所以《野苔》没有出品任何的纪念品。
得到坏消息的年尘玉只好上楼去候场。就在他要进去观众席之际,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年尘玉回头看,眼里涂上了一则复古的棕绿色彩,远远的看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弄文艺或者艺术的人,绿色的无袖罩衫,中间有一只稍大的棕色蝴蝶,下面搭了一条深色单开一片岔口的牛仔裙,稍微深深一抹的油画走进了现实,学现实的人怎么样穿着。
长发稍微卷梢的高马尾在虚幻里挂彩上了堪称点睛之笔的活力感,但是在这样年轻的打扮中,依旧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位成熟的女性,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不去了解就断定的学者气息。
室内的单调里,她的身边好似有一道清风吹过,傍晚的穿堂风带着苔青绿臆抚平了他的思绪,不由产生出来了一个“苔”字。
不似妖也不似倾城,世界上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容易招人嫉妒,但又想贪有一副好皮囊。
她向他寻求一个帮助,“先生,我…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领一份礼物吗?他们需要是一对恋人才能够领取。”
得到同意的她喜笑颜开,年尘玉烫得头晕眼花。
领到的礼物是一盒样式精美的糕点礼盒,她特别喜欢的来回抚摸。
本以为他们会分道扬镳的年尘玉看着她一直跟在自己旁边,疑惑的问:“你也是去看《野苔》的吗?”
她说:“是啊。”
年尘玉听到了一个让人惊喜的答案,“真的?”
她看向他:“真的。我叫阿岛,你呢?”
“年尘玉。”
阿岛陷入思考,“年,尘,玉?好耳熟的名字。”
对于这样形式差不多的话,年尘玉被别人想套近乎的时候听过不少,不过这次是一个例外,“我们以前可没有见过。”
阿岛:“我知道。”
年尘玉没忍住说了一句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你长的特别好看阿岛。”
阿岛的眼睛睁大了一下,“喜欢上我了?”
年尘玉摇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眼珠子轻轻的转了一下,阿岛淡然一笑的问:“难道我就是随便的人了?”
再次摇头的年尘玉也跟着笑了,“你不是,我是。”
他们在《野苔》开始前好像在无形之中达成了一个默契,观众席了了无几,两个人坐在了一起,而《野苔》开始进入观众的视野。
《野苔》是一个悲伤爱情故事,男女主人公因为联姻在一起了七年,男主人公爱上了自己的妻子却羞于表达,而妻子对这一场婚姻公事公办的对待,在第七年男主人公终于下定决心要告诉妻子自己对她的心意情感,不料在男主人公回家之前,女主人公死在了一场火灾里,男主人公得知这一个消息,安排好了后事,然后殉情。
很低端普通的一个故事,大众早就不喜欢这样的故事了。爱一个人为什么要犹豫不决,还不是因为不够爱。
散场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了,得知阿岛需要搭车回去,年尘玉想要送阿岛回去,阿岛答应了。
回去的过程中,年尘玉终于提到了话剧的内容,“你认为男主人公怎么样?”
阿岛说了一个特别让人意外的回答:“他没有错。”
年尘玉疑惑问:“为什么?”
阿岛没有解释,一笑而过,“不为什么啊。”
人际交往在一片平常里,添加了一瓶特别的调味料,房子外面的世界丰富得如同繁星。
在沉默中,阿岛变成一具木偶,没有任何的思绪。她的声音像海浪翻涌入耳,“我们算不算是朋友?”
年尘玉:“算。”
翻滚的冰块掉入蓝莓汁液的爱河,放空的意识渐渐远离现实,赤身的躯体看着反光玻璃前的自己。
机械蛇悄悄地来到脚下,图鸩垂低视线看着它,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在想为什么创造他的人要把一个机器弄成这样的一副皮囊,总不能是为了更方便做事吧。
他骂自己是一个骗子,屏住的呼吸放大焦虑,手中的杯子在料理台的另一面摔成碎片,刺耳的破坏声让焦虑逐渐缓和。
刀具的反光像一面镜子,红色的液体从刀柄上面流下来,布成一个简单的蜘蛛网,不受控制颤抖的右手想要拿起它,无力的四肢产生饥饿感。
暴食解压是一种不正常的办法,如果不去做点什么,就会想要得到毁灭。他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但是总得干些什么,不想去想但又躁动起来,身体里好像有东西无处发泄,大脑平静的,但是身体无处发泄,拳头握紧想要发泄,他想要做点什么,心脏是多余的东西,一片空白的无处发泄。
吵闹吵闹吵闹,刀具的起落,高空的玻璃碎了一面,中间的裂缝让整面玻璃四散碎掉,然后沉重的声音呼啸而过,有一具人从高楼上掉了下来。
图鸩走过去,玻璃碎片刺入脚底,一步一步留下一个红色的脚掌印,机械蛇跟了上去。
“她死了。”图鸩看着楼下的尸体,彵试想,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也会去死。
黑阀看着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沉默。
没想到我答应了朋友的定制文,不过我们的偏好很不一样,主要是最低要求是要不虐人…(但我的目标一直是想成为虐文后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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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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