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事,要不然你好好想想,考虑考虑清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这年头,愿意亲自下工地的房地产高层不多了。
林琅想着,问:“结婚后,你有没有跟楼小姐以外的女人走得很近?”
言怀青心头噌地火起,连没有焦距的左眼,也沸腾着愤恨的神色,“她说的?!我跟别的女人走得很近?!”
“她!——”
耳边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言怀青拿下来一看,是楼衔音的电话插了进来。
他一时僵住,连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他的停顿太过突兀僵硬,连电话那头的林琅都觉出不对,“怎么了?”
言怀青回过神,“没事。”
说是没事,可他的语气太过艰涩,林琅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
言怀青修长手指悬在屏幕上,他眼一闭,心一横,猛地把电话挂了!
他心里有点后怕,更多的是爽快。
楼衔音找不到他,要着急了吧?
随即言怀青又几乎是咆哮着朝电话吼道:“她背着我玩男人怎么不说?!”
“可是她说……”他们双方各执一词,作为外人的林琅很难分辨出谁说的才是真相。
言怀青气得要死,急躁打断他,“我是你的表弟,你信她还是信我?!”
“我当然信你,可是如果你要离婚,打离婚官司讲究的是事实证据,而不是你说什么。你应该没有忘记之前你打官司败诉是为什么,你要是想要我帮你,就要把你们的事完完全全地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们之间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她根本就是个变态!”言怀青低吼道,声音恼怒又无可奈何。
“宝宝。”
轻灵女声在身后响起。
言怀青心口重重跳了一下,瞳孔恐慌地放大。
他的愤怒值霎时间清零,随即涌上的是不可置信的慌张,他像是卡住了般,僵硬转过身。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楼衔音逆着光站在那里。
跟随她左右的特助拔出钥匙,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女人的面目渐渐清晰起来,言怀青半边身子都发麻,嘴唇发抖地重复:“你……你……你……”
楼衔音慢条斯理把手机丢到了玄关,“现在都敢挂我电话了。”
她声音很温柔,带着笑,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谁教你的?”楼衔音手掌抬起,陷进他梳理精致的黑发,触手干燥,温暖,她收拢掌心,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害怕得有些呆滞的俊脸拖到面前。
没挂断的电话从言怀青手中划走,落到地毯上。
“喂喂!”电话那头林琅着急地问:“怀青!怎么了?!”
楼衔音没有注意到那手机。
她现在有事情要忙了。
楼衔音微微俯下身,她鼻尖抵了抵男人沁出细汗的高挺鼻梁。
忽如其来的一巴掌,带起了破风声,甩到了言怀青的左脸!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将言怀青被打得偏过去的脸,翻书似的,又侧了回来。
楼衔音无名指婚戒上的钻石硌得他眼冒金星。
“贱种。”
电话那边响起刺耳的哭嚎,女人冰冷的叱骂混杂其间,林琅久喊没回应,听到这样的动静,简直心急如焚!
不能再等了,林琅攥着电话,扬声让司机改道,马上去找言怀青!
另一头,言怀青白皙的皮肤上顿时浮起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泪花和汗水浸湿他的凤眸,男人吃痛的低呼,听在楼衔音耳里,只觉得和他jiao床的时候没有半点分别。
言怀青在她手下粗重地呼吸,他鼻头通红,殷红的血丝缓缓滑下来,蔓延到菱形的唇上。
楼衔音抬手,早年间扛大包的手布满厚茧,粗糙指腹沾了血,细细涂满他形状漂亮的唇。
“不要抖。”她轻声说。
因着他身子微微颤抖,楼衔音涂抹的手指稍微越出了他的唇瓣。
她抬起眼,琥珀色的瞳珠无机质地盯上他亮黑的凤眸。
言怀青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包裹严实的高领毛衣,将他滚动的喉结形状,纤毫毕现地展现出来。
他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快要蹦出来的心跳,强逼着自己按照她说的做。
【不要抖、不要抖、不要……】
楼衔音勾画好,向后退了退,她满意地欣赏言怀青红得妖异的薄唇,看了一会,命令道:“宝宝,舔干净。”
男人颇有些呆滞地伸出舌头。
他淡粉色的舌尖在两片薄唇之间挤压,摩挲,吃下去腥涩血液。
整个过程中,他蔷薇一般的唇渐渐回复本来的色泽,漂亮极了,又亮晶晶的。
楼衔音陡然又变了副脸色,掐着他线条利落的下巴,“想跑?找你那个律师表哥来就以为有靠山了?你要跑到哪里去?我对你还不够好?”
“不知感恩的贱杂种,你现在又瞎又丑,除了我还有谁会不嫌弃你?!”
这些话像是钉子一样,狠狠扎进言怀青的心室。
他眼皮绯红,仇视又哀恸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女人,现在说他又瞎又丑了?“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楼衔音用力掐着男人下巴,将他的愤怒质问抛到一边不理,粗暴地把他的脸提起来,一口咬上他修长的脖颈。
“啊!”
言怀青吃痛挣扎,仰起漂亮的颈项,两只手在她的胸口推拒。
她却不肯放过,犬齿坚定地刺穿皮肉,她另一只有力的手埋进裁剪得宜的高档西服,由他紧实的腹肌往下。
“嗯……唔……”青年男人的叫声逐渐变了调,清俊的脸上浮起薄红,眼角泪花,他身上同时有激烈的痛苦,和极端的快乐。
快要将他逼死。
快要把他炼化。
楼衔音压在他身前,俯视他在一片伤痕中氤氲起红潮的面孔。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言怀青整容前后的长相都过于俊美,使得他脸上身上的伤痕并不难看,而像是凄美破碎的景观。
楼衔音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而后凑到他身前,吻了上去。
……
……
“砰砰砰!”
“砰砰砰!!”
门响了好一会,楼衔音才过来开门。
林琅喘不上气,稍显苍白的脸色因为一路狂奔,而显得生机蓬勃。
青年人清翟俊雅的脸上浮上健康好看的红,翕张的唇有着丰沛的艳色。
稍长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颊边,林琅大手将发丝尽数往后捋了捋。
他回到供给言怀青藏身的那处房子,扑了个空——楼衔音已经把言怀青又带回了家里。
她家太大了,林琅从大门口下了车,紧赶慢赶跑过来,“怀青呢?”
一口气喘上来,他才看清眼前的楼衔音。
女人穿着真丝睡衣,长发散下来垂在腰际,腰带随意打了个结,锁骨往下好大一片,白晃晃的皮肤上暧昧痕迹刺眼。
林琅眼神顿住,不自在地往旁边挪开。
楼衔音让开身子,放他进来,下巴向里间扬了扬。
林琅便直接进了房间。
言怀青躺在床上,两颊红色的巴掌印已经转变为青,触目惊心,林琅急问:“你没事吧?!”
被询问的男人瞳孔涣散。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痛到了还是爽到了,只迷茫地冲林琅摇了摇头。
林琅沉下脸,要把他扶起来:“我们走。”
“宝宝,”随着楼衔音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打火机的呛嚓声,女人倚在门口点烟,目光有些缥缈,带着点专注落在客厅的某处地方。
林琅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到黑檀木的置物架上,摆了个游乐场风格的乐高,样式是热闹的旋转木马,可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有些年岁了。
实在是很普通,很旧,不像是能摆在楼衔音豪宅里的东西。
女人抽了口烟,闲闲看过来一眼,“你要跟他离开吗?”
出乎林琅意料。
言怀青声音沙哑:“不……”
他甚至对林琅道:“你先走吧。”
林琅面色一沉,“你在这里会有危险!”
“怎么会,”言怀青说着,便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男人抬起红地能看清青紫色脉络的眼皮,看着楼衔音,眼神带了些瑟缩畏惧。
语气不知道是要骗自己还是要讨好楼衔音,“宝宝她是我的老婆。”
林琅讶然,他不懂为什么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言怀青便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憋着气,眼睁睁看着言怀青越过他,抓起地上的高领毛衣,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
“我该给宝宝准备晚饭了。”
林琅深吸一口气,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拉住他的胳膊,“你自己都成这样了,”两条腿落到地上都快要站不稳了,“还要惦记着去给她做饭?”
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言怀青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阳春水豪门子弟,还是个不沾尘埃的艺术家,如今竟然要洗手为楼衔音围着厨房打转吗?
言怀青猛地甩开他,有些焦躁地嘟囔,“要来不及了。”
他的毛衣还没有套上,块垒分明的小腹上,有新鲜烫出来的烟头疤。
在林琅面前稍纵即逝,言怀青已经急忙跑出了房间。
林琅瞳孔一缩。
转头,看到楼衔音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惬意地眯起眼睛笑看他。
“为什么?”他拧着眉头问,“你不是说你爱他吗?你就是这样爱他的?”
女人吐了一口白烟,笑得舒朗,“我爱他啊。”
“所以我的一切,我都要他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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