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适吧?”
他们现在,并不是能同住一间房的关系。
套房也不太合适。
盛祁突然轻嘶了一声。
令夏看过去,随口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盛祁把受伤右手伸过来,昏暗的路灯光下也能清晰地看见手掌心缠绕的纱布上,渗透出的红色血迹。
这下轮到令夏嘶了。
“你刚做什么了?”
医生反复叮嘱过他的手不能用力,这才一晚上不到,他就又把自己搞流血了。
盛祁很无辜,他认真想了想,然后道:“就刚拉了个车门。”
“酒店房间有医药箱吗?”
盛祁也不知道有没有,两人上楼后在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还是给前台打电话让人送上来的。
门铃响的时候,是盛祁去开的门,他把医药箱接过来转身一看,原本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令夏,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窗帘后。
见他关了门才探出个头,谨慎地问:“人走了吗?”
盛祁指了指门,好奇地反问她:“怎么,你认识?”
令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和问题有多让人误解。
她从窗帘后走出来,理了理自己一切安好的衣服,咳了声然后道:“哦没事,不认识。”
盛祁想到什么,冷不丁哼笑了一声。
“怎么,你怕是你那位拆迁暴发户的前相亲对象?”
他说话可真难听。
“一个没成的相亲对象罢了,都能让你这么紧张?忘不了人家啊?”
令夏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她走过去,想把医药箱拿过来,她上来就是为了给他上药,上完了她就可以走了。
她伸手去接,这个时候明明只要他松手就行了,但他却突然用了力,像是在跟她较劲一般,令夏拽了两次都没把药箱拿过来。
“你做什么?!”
他不仅是用右手拎的箱子,还跟她玩起来拉扯游戏,他的手是真不想要了是吧。
眼见他掌心的血迹都渗到手背的纱布上了,他还不是松劲,令夏气得瞪直了眼,火一下子冒起来。
“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药箱给不给我?”
“你先回答。”
令夏连说了两个“行”,然后抬脚就往门口走。
她手刚碰上门把手,身前就挡过来一堵墙,将她头顶的光和面前的门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让开!”
盛祁的胸膛急速起伏,他想去拉令夏,但被她背手躲开了。
“你要去哪?”
“和你有关系吗?”
盛祁深吐了一口气,看着她雄赳赳一副要上场跟人斗鸡的模样,一下子就笑了。
这是见面以来,头一回看到她如此鲜活又富有生气的状态。
令夏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她完全猜不到他为何而笑。
他们现在是在吵架不是吗?
“笑屁啊……”
这话一出,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上药吧。”他给她看自己一手的血纱布,“伤口好像崩开了。”
令夏非常想回他一句“活该”,但看他眉头皱着,似乎真的很疼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把难听话忍了下去。
他们在沙发上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令夏拿了个抱枕放在自己腿上,再让他将受伤的手搁在上面。
她把要用的工具从医药箱先取出来,然后开始拆他手里的纱布。
纱布和未干的血迹一起,粘连在已经崩开的伤口处,越到最后几层纱布越是拆得艰难。
到最后一层时,令夏不小心手重了一些,他立马吸了一口气。
“疼?”
盛祁咬紧牙,“不疼。”
令夏看到他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嘴唇也泛了白。
令夏不敢下手了,她刚想起身,又被盛祁用空着的左手一把摁住。
“直接来吧。”
令夏本来是想把空调温度再降低一点,不仅他疼得冒汗,她也紧张。
但听他这么说,她只能继续坐了回来。
“那我直接撕了?”
“嗯。”
令夏闭了眼,将纱布用力一拽——
随即就听到盛祁叫了一声。
“你……”他闭眼,再睁开,眼睛里肉眼可见地红了大片,“在报复我?”
令夏赶紧起身,去把空调调低了两度,然后又给他倒了杯加了冰的白开水。
“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直接撕会这么疼。”
盛祁坐在那,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你是想要我的命?”
“言重了言重了……”
他喝了口冰水,被冻了一哆嗦。
“毕竟换药疼死的人不多,正好你也不用负责任。”
令夏:“……”
开始换药时,他一会叫重了,一会叫疼了,一会又叫冷了,一会又叫热了。令夏本来对自己的包扎手艺就没什么信心,被他这么来回一叫唤,她就更紧张了。
药换得磕磕碰碰,纱布也完全忘了包扎要领,令夏恨不得直接往他手上一系,能保证覆盖伤口又不掉就完事了。
等终于按他的要求把伤口包扎好时,外头天都快亮了。
“困了,我洗澡去了。”
“哎,你的手不能碰水。”
“今天有经验了,碰水了你明天再给我换。”
“我——”
盛祁随手指了下旁边,“那间是客房,洗手间里什么都有,脏衣服明天有人来收。”
说完他便不再理令夏,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令夏在沙发上坐着,看着面前摊了一桌子的药和工具,又一个个捡起放进医药箱里。
等收拾好这些,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她侧耳听了好久,套房隔音太好她完全听不到盛祁的一丁点儿动静。
又坐了一会,东边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的霞云,打在没拉窗帘的高层玻璃上,好看极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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