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界一脸地毫不在意：“这不挺好，我们四个人每个人都是25%的概率，赌一把，看谁的答案是对的，反正我是瞎填的。我赌一瓶柠檬水”
余佳恩转过头，很有自信的伸出2根手指，“2瓶”
剩下五真真和林轻雨，五真真虽然心里没底，但是气势要足，“我赌轻雨的答案是对的”
张界也没说不行：“几瓶？”
“2瓶”
林轻雨对这道题的答案也没什么把握，不过也赌了2瓶五真真的答案是对的。
张界拍了拍桌子，“痛快，那我也改成2瓶”
下午放假，班里这会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五真真收拾书包准备走人，张界突然按住了她的书包肩带。
五真真挑眉，“有屁快放”
“今天下午有比赛，我想你一定感兴趣”张界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说什么比赛。
“什么狗屁比赛，我才不”
还没说完，五真真突然反应了过来，理解到了张界说得是什么了：“你要和江淮清打比赛?”
张界点点头。
由于下午放假，这场排球赛很少有人知道。
五真真和林轻雨赶到体育馆的时候，除了几个打球的人在热身，站台和观众席上没有几个人。
她们在观众席找了一个最靠前视线居中的位置坐下。
排球场的布局与篮球场完全不同，场上中间只拉了一个网。
林轻雨在初中时体育课上看到过同学打篮球，但是排球比赛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只见排球场上的几个人都是双手合在一起，一直在用手腕把球顶起来。
五真真拿着手机在搜索排球规则，但是她也看不懂，嘴里面念念有词，“自由人，主攻，二传”
“看什么呢？”张界手里面拿着两瓶矿泉水突然出现，探过头来看五真真的手机屏幕。
五真真这时正看得认真，被张界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下去。
张界早就脱掉了军训服，里面穿的是白色带红条的球服。平时嬉嬉哈哈惯了，穿上球服倒是有一种专属于青少年男生独有青春洋溢的气息。
此时张界的脸就在五真真面前，不知怎的她面上一热，推了张界一把，“你干嘛，吓我一跳”
张界挑挑眉，“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过来给你们送水”
说着分别递给五真真和林轻雨一人一瓶水。
林轻雨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五真真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水拧开口就喝了起来，抬头间突然发现张界的球服跟下面的人都不重色，“咦，你属于那队啊？你这个球服颜色怎么跟其他人不一样？”
张界没想到他还没说五真真就发现了他的球衣的特色，嘿嘿一笑：“你猜”
“我猜，你怕不是后勤队的吧”
张界掐着腰洋洋得意：“我才不是什么后勤队，我可是全能mvp,这个衣服就是象征”
五真真才不信，虽然没有看过排球比赛，但她肯定张界不是。
还没说几句，底下的人喊张界下去训练，“张界，在哪待着干嘛呢，还不赶紧过来训练，马上就要打比赛了”
张界回头：“来了，马上”
底下的人才看到张界站得位置有俩妹子坐着，笑了：“哟，怪不得呢，原来有妹子来给你加油助威啊”
“少贫了，我班同学”
说完回过头看了五真真一眼，“等会别忘了给我加油”就匆匆跑下去了。
五真真一时表情有些不自在，坐在那里喃喃自语道，“谁要给你加油啊”
江淮清进场的时候，观众席上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过来看排球比赛的。
林轻雨挺直了身板，试图这样能看得更清楚些。
经过军训这几天，少年似乎晒黑了些。此时他已经换上了红色的球服，小臂线条流畅，露出来的小腿肌肉线条精致。
说来也奇怪，其他男生的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或多或少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不协调的地方，似乎这个颜色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旁边的人是前几天在餐厅遇到的林旭，不知道在江淮清耳边说什么，他眼底笑意浅浅，视线随意地扫向了观众台。
林轻雨呼吸都变得轻了，衣服底下她的手一直捏着衣角手心都出了汗，嘴角尝试着弯起合适的角度。
只是视线刚扫到她这，江淮清就回了头，旁边有人跟他打招呼。
林轻雨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刚刚是看到了还是没有看到。
林轻雨后排坐的是女生。
“天呐，天呐，他刚刚是往我们这边看了吗，不会是看我的吧”
“少自恋了，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不看我难道看你啊”
女生们嘻嘻哈哈的打闹。
随着裁判吹了口哨，比赛正式开始，裁判举手示意江淮清这边的队伍先发了球。
五真真还在认真看比赛规则，一抬头比赛都开始，“妈呀，我刚刚错过了啥？”
“我去，江淮清穿上这身球服这么好看啊”
说着，江淮清这边队伍的发球手抬手发起了球。
球在空中快速穿过网线，被对方队伍的人一击拦了回来。球又回到这边，林旭用手托举起了球，江淮清站在一侧一跃跳起直接来了一个扣杀。
球一落地，场上就响起掌声，也不是场上的谁大喊了一句，“江淮清牛逼”
五真真和林轻雨皆是一愣，排球是这么打的嘛。
“这也太酷了吧，江淮清这么厉害嘛”一女生说道。
林轻雨旁边的女生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初中就经常看他打排球，这都是小儿科了”
“啊，这么厉害嘛。那他为什么站在一侧打球？”
“也不是站在一侧，他是主攻，要根据二传传的球去判断自己扣杀的位置”
“二传又是什么？”这又涉及女生的知识盲区了。
女生显然对这些了熟于心，“二传主要负责举球和托球，江淮清刚刚旁边的举球的是林旭，在队中的位置就是二传”
“那他们同一个队伍里穿的球服怎么不一样？为了标新立异嘛”女生又指了指场中的在各队伍中都不同颜色的人。
“那是自由人的标识，在队伍中主要是负责发球和防守的”
“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女生莞尔一笑，嘴角浅浅地还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可不打无准备的仗”
“呦呦呦，那我岂不是要提前祝贺你了，一班的语文课代表”
“去去去别打岔，赶紧看比赛”
“......”
林轻雨回过神来时，场上比分已经到了20：18。
五真真小声地在林轻雨耳边说：“刚刚你都听到了吗？”
林轻雨一时间没有理解到她说的是什么：“嗯？”
“我说，坐在你旁边的女生是一班的语文课代表。”
“嗯？”
五真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她跟江淮清一个班耶还是语文课代表，学习好长得还那么好看，其他人肯定没戏。”
自古英雄爱美人，江淮清不是英雄，但是此时的他站在排球场上耀眼如星，他一次次的弹跳，伸出的手犹如铁块一般猛烈地击打着球，在光滑的地板上打出清脆的回响，观众台上的欢呼和呐喊无疑是对他的认可和赞扬。
林轻雨眼睛紧紧地盯着排球场上的那抹身影不容错过任何瞬间，手起球落，少年红色的球衣在矫健的身体带动下显得青春又张扬，此时周围的人都是虚幻的，唯独他那样清晰和真实。
比赛结束，周围欢呼声雷动，排球场上那位万众瞩目的少年渐渐地被人群包围直至看不到身影。
人头攒动犹如迈不过去的高山，这也是她与江淮清之间的距离。
***
林轻雨骑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下午虽然不是那么热，但是可能是由她骑得太快的原因，后背湿了一片。
杨慧和姥姥正在院子里头穿串串，看到她推车进来，手头也停了下来。
“中午不是回来吃饭的吗，怎么现在才回来？”姥姥关切的问。
“上午那会班主任临时让我们做了一张卷子，耽误了一些时间”林轻雨有些心虚，只是挑重点说。
杨慧一直都很在意林轻雨在学校的一举一动，这么听她一说，也不再过问。
姥姥看着林轻雨额头半湿的头发倒是有些心疼，“你这孩子，耽误了就耽误了，这大热天的骑回来都出汗了，还不赶紧去换衣服”
林轻雨“嗯”了一声，没敢再看杨慧，就快速上了楼。简单地冲了个凉水澡，她换了新衣服就下了楼，坐在姥姥旁边空的马扎上帮忙。
林轻雨穿串串很在行，两个土豆片平摊放在手中，手中的签上下一挑就串在了一起。
“考的怎么样？”杨慧穿着串串也不耽误问话。
“还行”林轻雨回。
“还行是几个意思？90分也是还行，100分也是还行，这能一样？”杨慧眉毛一皱显然对林轻雨的回答很不满意。
林轻雨心头一窒，一团气郁结堵在哪里，刚刚洗过的澡，额头这会又开始发汗。
林轻雨没再说话，手中的动作不停，一个不小心签子的头戳到了手指，林轻雨轻轻抹了一下，竟出来一个小血珠。
杨慧看到之后将手中还未穿好的菜扔回箱子里，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以后也难有出息到哪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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