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卓把翀儿交给管家,拿着那叠便签去了地下室。他一踏进娱乐室就被K按在了墙壁上,恶狠狠地吻他。
晟卓好脾气的任老家伙发泄了一下怨气,才拿出遥控器,警告他适可而止。
K怨愤道:【就算你电死我我也要说,外面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久不回家?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晟卓有些疲惫的回了一句:【我养你们已经很消耗精力了。】
K用手臂勒住他的腰,用桎梏的力道将他圈在怀里,野兽一般嗅着他的脖子,灼热的呼吸喷吐在晟卓耳根。
【怎么了亲爱的?如果你觉得养我们太辛苦,可以换我养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顺带养那两只小怪物的。】
【没怎么,只是你小儿子不肯吃饭,你大儿子被他儿子气的吃不下饭,你还在这里扮演怨妇,你猜我想做什么?】
K直起腰背,负气的哼了一声:【不猜!】
晟卓笑着说:【我想打你们一顿,但我舍不得打他们,所以你能做代表吗?】
K一口回绝:【不能!他们只认你一个,只叫你爸爸,小小怪物甚至不记得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为什么要替他们挨打?】
晟卓忽然转了话题:【你想见见他吗?】
K一愣,随即露出一脸嫌恶之色:【不要,我讨厌小小孩!】
晟卓不以为忤,笑微微的看着他:【你的表情和嘴是这样说的,你的眼睛和微表情说,不要相信它们,它们在胡扯。】
K收起那脸嫌恶之色,反过来观察他,一边说:【亲爱的,是你在胡扯。你知道的,我把他们的出生当做你的灾难,他们让你承受怀孕和生产的辛苦和痛苦,还分走你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爱,只留那么可怜的一点点给我,在我这里他们是掠夺者,是强盗,没有人会欢迎强盗,我讨厌他们,憎恨他们,永远不会爱他们,永远。】
晟卓:【鲍里斯,你知道的,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如果他成功了,那说明我不想拆穿他。不过谎话里搀入真话,听起来确实会可信些。反复强调就不必了,这是典型的撒谎特征。】
K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的说:【好吧,我撒谎了,我爱他们,我愿意为那两个讨厌的小丑东西付出生命,可以了吗?】
晟卓:【当然可以,我们的晚饭推迟了,你的取消。】
K将两人的位置倒调过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房门,很没骨气的说:【对不起,我忏悔,我不该诋毁他们,他们一点也不丑,是漂亮的小东西。】
晟卓终于露出一个由心的微笑:【晚饭真的推迟了,还有,我听到你的肚子叫了。】
K呻~吟一声,捂着空落落的胃绕开他,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念叨:【你像一只松鼠,喜欢囤积食物,我像一只仓鼠,每天都在滚轮上消化你投喂的食物,本来是平衡的,可我今天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午饭,我最喜欢的红烩肉酱面,一口都没吃,全扣在地板上了,一根都没剩,我把盘子洗干净送上去,让你的管家再给我盛一份,他竟然以为我在发脾气,故意打翻盘子,拒绝再提供一份,我是手抖没端稳好吗?都怪龙一,该死的老家伙,他就不能切我两根手指哄他的omega吗?我只拔了龙影两颗牙,其中还有一颗蛀齿,我人多好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晟卓耐心的听他念叨完,像下葬时往棺椁上投放白菊似的丢了张照片在K胸口上。
快速成像相机拍摄的照片只有名片大小,K摸到手里,只见照片里的翀儿倒抱着一只小丑蛙公仔,弯着红瞳朝镜头笑。
K捏着照片一角晃了晃:【这是什么?让我饿肚子洗冷水澡的弥补吗?】
晟卓坐在沙发边的转椅上,并无指责意味的指出:【热水器是你故意弄坏的,你想试试短路断电会不会影响外面那道合金门。我怀疑你被关太久了,脑子短路才会做出这种蠢事,不过没关系,你天真愚蠢的行为娱乐到我了。】
K幽怨道:【笑够了就换台热水器吧,天气冷了,洗冷水澡让我的手像过电一样,又酸又痛。】
晟卓:【我考虑一下。】
K又把照片拿到眼前,没头没尾的说:【医生把他打哭了,哭的睁不开眼睛,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没有,真的是红色的。】
是的,K见过他们的小儿子,就在翀儿出生的当天。
因为晟卓身体的特殊性,影主张让K进产房陪产,晟卓没有反对,K也很配合,他当然会配合,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担心晟卓在生育中发生危险。
然后K在产房里见到了他们的小儿子,脏兮兮的小脑袋,皱巴巴的脸,K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哭声,比他哥哥出生时的哭声嘹亮很多,是个健康的小东西。
晟卓把脚搭在茶几上,身体后仰,靠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耳边是K的碎碎念:【头发也是,他的小脑袋像一颗红毛果。】
晟卓:【他的头发很软。】
K摸了摸自己的发尾:【长大以后就不会了,发尾还会卷起来,你要给他留长发吗?】
晟卓:【看他喜不喜欢,他喜欢就留,不喜欢就剪。】
K:【好吧,好妈妈首先要懂得尊重孩子,你是好妈妈。孩子他妈,你去哪里玩了?为什么看起来像纵欲过度的样子?】
晟卓淡道:【你可以叫我爸爸,爸爸只是到冬眠的季节了。】
晟卓是改造人,体温要比普通人低,而低温会让他困顿嗜睡,就像需要冬眠的蛇类那样。
K笑笑,侧过身拍了拍他腾出来的位置:【来爹地怀里,暖和了你就不会想冬眠了。】
晚饭准备好了,霍尔把翀儿交给育婴师,上楼唤秦悯之吃饭。
房间里开着一盏床头灯,秦悯之穿着霍尔拿给他那套黑蓝色睡衣,侧卧而眠,不知几时溜进房间的黄金蟒爬上了床,轻贴着秦悯之微微起伏的胸口。
秦悯之的容貌本就如同传说中的吸血鬼一般,病白而艳丽,这副衣襟松散,领口半敞,与蛇同塌的情景,更显诡异艳丽。
霍尔像捯水管那样将黄金蟒拎起来挂在手臂上,把它丢回爬宠室,面无表情道:“再爬上床就把你丢到冷冻室去。”
黄金蟒只是长得唬人,胆子并不大,便是听不懂霍尔的威胁,也能通过霍尔的动作判断出他对自己不友善,被丢在地板上,便蛇行着朝浴缸一般大的爬宠缸爬去,那才是它的房间,秦悯之特地为它定制的。
霍尔把爬宠室的门关好,回到秦悯之的卧室,秦悯之还在睡,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睡在床上的人。
秦悯之不常外出,霍尔来郁禾湾他会知道,想要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见到他并不容易。
霍尔已经快两个月没见到他了,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不长,甚至很短,但对于霍尔是不一样的,他连大学都是走读,报考的学校就在西郊,可以说他长这么大几乎没和秦悯之分开过。
他也说不清自己对这个养大他的男人是怎样的感情,那很复杂,有尊敬,有爱慕,有疼惜,有依赖,有信任,糅合在一起就成了赖以生存。
听起来很荒谬,但现实就是这样的,他无法离开这个人,就如同鱼离不开水,树木离不开土壤。
侧卧而眠的人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跟着又在光线里闭上,初醒的声音倦懒微哑:“怎么还没走?”
霍尔合衣躺下来,高大健硕的身体微蜷着,唤他:“秦叔。”
秦悯之恍若未闻,用手背和纤瘦的腕骨遮住眼睛。
霍尔拉下他的手,仰起脸道:“秦叔,你看看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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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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