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飏为了照顾杨筠溪的口味,特意选了一家粤菜馆,虽没有广东当地的正宗,但也有**分相似,在德安已是最好的粤菜馆。
可她胃口不好,吃得并不多。
元旦前夕,新上映了几部贺岁电影,他们打算去看一部爱情片。
张飏牵着杨筠溪,朝商场六楼去。因等升降电梯的人很多,他们改乘扶梯。
走到离扶梯还有几米远处,张飏停下脚步,拉着杨筠溪进了一家女装店。
他让导购员拿橱窗里模特穿的那款羊绒大衣试穿。
不巧的是,那款大衣店里只剩模特身上的那一件,巧的是正是杨筠溪穿的尺码。
杨筠溪盯着那件粉色大衣为难,平时酷酷拽拽的男人竟喜欢粉粉嫩嫩的衣服?
“你平时都穿白色和深色衣服,这件颜色亮一点,新年穿正合适。”
张飏既然这么说,杨筠溪不好再推辞。
只是试外衣,没必要去试衣间。杨筠溪本打算将包放在沙发上,没想到张飏顺手接了过去,拎在手里。
杨筠溪脱掉羽绒服,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紧身羊绒衫,胸虽不是很大,但胸型很好,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导购员赞美之词就没停过。
杨筠溪穿好粉色大衣,没急着照镜子,只见张飏眼里放光,扬起嘴角说好看。
杨筠溪掉头去照镜子。
这款大衣做工精致,很提肤色,不是艳丽的芭比粉,而是接近于卡其色的裸粉色。
她在镜子里照了又照,她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好像也行。
*
突然旁边的试衣间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着黑色紧身羊绒裙的女孩,她个头不高,但胸部隆起的幅度很大,虽没有杨柳腰但也不粗。
“紫涵,快来帮我看看。”女孩抬头一怔。
杨筠溪微笑着招手:“嗨,莺语,你穿这条裙子很好看。”
何莺语尴尬一笑,目光落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露出甜美的微笑:“飏哥哥,你回来了。”
张飏淡淡地点头。
正在打电话的张紫涵也出现,她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等一下再聊,挂断电话。经过杨筠溪身边时,翻了一个白眼。
杨筠溪当作没看见,笑着跟她打招呼。
张紫涵径直朝张飏走去:“哥,你是来给婶婶买衣服?”
“这家店的衣服适合我妈穿?”
“婶婶又不老,穿时尚一点更显年轻。”
“我妈太忙,没有大伯母的福气,把心思都花在打扮上。”
张紫涵被怼得哑口无言。
张飏微抬下巴:“你嫂嫂跟你打招呼,没看到?”
张紫涵心里有火,但只能憋着,掉头对着杨筠溪笑:“嫂嫂,你也买衣服?”
杨筠溪微笑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导购员就让张紫涵何莺语评价杨筠溪身上的大衣,两人吝啬赞美,只是假笑着。
何莺语也想试试同款粉色大衣,不巧,店里只有一件。
“要不,你试试?”杨筠溪也没有多喜欢这件大衣,脱下来递给何莺语。
何莺语没接:“别人穿过的我才不要。”
导购急忙接过衣服,十分殷勤地对张飏说:“先生,这件大衣就像为您太太量身定做一样,您觉得呢?”
张飏起身走到杨筠溪身旁:“喜欢吗?”
“还行吧。”
张飏听出了她的意思,不太满意。他转身指了指一件奶黄色大衣,让她试,果不其然,比粉红色更衬她。
导购又把杨筠溪夸了一遍,还夸张飏品味高,会识货。
因为奶黄色大衣比粉色大衣贵了不少。
张飏掏出卡结账,拿下小一万的衣服。
杨筠溪有点心疼,她母亲卖了十几年的衣服,她知道商场衣服定价的水分有多高。但是看到张紫涵何莺语一脸气愤又妒忌的样子,她倒有点小高兴。
*
张飏一手拎衣服一手牵杨筠溪出了女装店 ,踏上旁边的扶梯。
杨筠溪时不时抬头看他,他低下头笑:“我脸上有东西?”
“有点——让人摸不者头脑。”
“说说看,我帮你解惑。”
杨筠溪有时搞不懂他是真情还是在演戏,但这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可能吵架。她这几天不舒服,没有吵架的心情和力气。
“你对紫涵她们的态度会不会差了点?”
“他们对你那个态度,凭什么要我给她们好脸色?”
杨筠溪笑了,张飏对他的亲人们会闹点小孩子脾气。
不过此刻她倒有几分喜欢他的小脾气。
*
张飏在排队买票,杨筠溪坐在椅子上等他,不经意回头,看到眼冒怒火的张紫涵和何莺语。
何莺语让张紫涵去买票,她走到杨筠溪身旁坐下。
来者不善,看来何莺语刚刚被刺激了。
可杨筠溪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而且她见惯了各种难缠的人,不怕应付这种吃醋的小女生,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们早晚会离。”
没想到何莺语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杨筠溪笑了:“那张飏有没有说过,他会娶你?”
何莺语先是一怔,转而心痛。
不久前,张飏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不管从前现在还是以后,他都不会喜欢她,更别说娶她。
“莺语,你对我的过去应该有所了解,这么多年我能好好活着,自然不会是一个软弱任人欺负的人。我不喜欢搞雌竟那一套,但如果有人要破坏我的婚姻,我也不会退缩。
“倘若有一天张飏真和我离了,我会堂堂正正地退出,不再纠缠。”
杨筠溪看向她,不是在看敌人,而是在看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如果真到那一天,你确定他要跟你在一起?”
“你懂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就能跟飏哥哥结婚。他妈妈很喜欢我,还说就想我做她儿媳。”
杨筠溪不惊是假,没想到她喜欢、尊敬的婆婆当初选定的儿媳竟是何莺语。
难怪何莺语每每见到她,就如临大敌一般。
“你不信可以去问飏哥哥和阿姨。”何莺语指着杨筠溪,“你才是第三者。”
“可张飏不喜欢你,不想跟你结婚,这就是现实。”
何莺语垂下头,哽咽着:“不是的,飏哥哥会喜欢我的。”
杨筠溪不忍心看她难过,想试着安慰,只见张飏买好票向她走来。
“何莺语,你想干什么?”
何莺语抬起头来,泪眼婆娑,伤心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张飏。
“莺语只是和我说说话,没干什么。”杨筠溪起身挽着张飏的胳膊,“电影快开场了,我们进去吧。”
*
张飏杨筠溪落座,靠后的位置。
“何莺语跟你说什么了?”
“我现在不想说这事,看电影了。”
张飏不再追问,只是拉着她的手,盯着大荧幕。突然眉头一紧,只见张紫涵跟何莺语也进了这间放映室,坐在他们前面第三排。
这部爱情电影是续集,已经排到第三部,前两部凭借幽默的台词,美丽的风景和男女主的精彩表现,圈粉无数。
只是这第三部看着好像有点无趣。可能是时代在变,导演没跟上人们精神需求。也可能是观众期待太高,失望就大了些。
杨筠溪没多少心思看电影,倒是注意到前几排的何莺语。
何莺语好几次回头看,嫉妒羡慕伤心不甘都写在眼里。
后来杨筠溪刻意回避那种让她不适的目光。
说到底,何莺语不过是一个痴情感性的女孩。
*
张飏的肩膀突然一沉,发现杨筠溪靠着自己的肩。
他难掩高兴,觉得这爱情电影还不错,能让一直跟他保持距离的女孩投怀送抱。
看来,以后得多来电影院。
不过,他的高兴没持续多久。
不是杨筠溪变主动了,而是她睡着了,一不小心靠在他的肩上。
*
出了电影院,张飏活动了几下发酸的胳膊。
睡了一觉,元气恢复得不错,杨筠溪歉意满满:“我帮你捏捏胳膊。”
张飏握着要去捏肩的手:“没事,走吧。”
*
回到家,杨筠溪做着近期每日三次必不可缺的事,加热中药喝中药。
中药依旧苦得要命,可连续喝了多天,舌头已经适应了那种味道,不像前几日那般痛苦。
不过,她还是习惯喝完药后含一颗奶糖或甜巧克力。
喝完药,她放下碗,要去找糖时,结果一把被人拉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撬开唇,一股香浓甜蜜丝滑的东西滑入口腔。
是巧克力。
张飏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不是怪我才喝中药吗,那我们一起苦一起甜。”
张飏没给杨筠溪反应的时间,又吻了上去。他就是个调皮捣蛋鬼,舌尖不时拨动着她嘴里的巧克力。
两股热量汇集一起,巧克力融化得比平时快。
甜蜜的巧克力吻。
可杨筠溪还有心思开小猜,她想等一下分开后,两人的嘴上会不会服上一层巧克力。那会像什么?
偷吃糖果的两小孩?
可谁会偷吃别人嘴里的糖果?
可能像猫呀狗呀之类的动物才喜欢去舔别人吧。
想到此,杨筠溪止不住笑,越笑越想笑,结果一不小心,被一小块还未融化得巧克力呛住了。
她一把推开张飏,大咳起来,咳得面红耳赤。
张飏慌了,急忙去给她拍背,见她还在咳,赶集将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准备实施海姆立克法。
杨筠溪摆摆手,声音不稳:“没,没事了。”
张飏绕到她面前:“真的没事吗?”
杨筠溪直起腰来,清了清桑:“真没事。”
张飏如释重负:“吓死我了。”
是啊,谁会想到,浪漫的巧克力吻差一点就演变成一场事故,还要用上海姆立克急救法。
他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盯着彼此看。
杨筠溪没憋住,笑了出来,张飏先是无奈,后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种事说出去会被人笑死。
*
杨筠溪坐在沙发上,张飏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小口喝着。
这一天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被那巧克力吻冲淡了。
可一旁的男人目光炙热,能把人灼烧。
她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要回房睡觉。可他用力一拉,她跌坐在她的腿上,再次被吻住。
和之前轻柔缓慢的吻不一样,他吮吸的力度加大,没有过多挑逗,只有深深的欲。
杨筠溪趁呼吸的间隙,喘息着:“我那个来了。”
张飏狐疑地望着她。
“真的。”
不然这两天脾气也不会这么差。
张飏的□□还在,他将头搁在她的肩上,抱着她,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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