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飏醒来时,头还有点晕晕沉沉,口干舌燥,爬起来喝水,见杨筠溪正在厨房里做饭。
她回眸浅笑:“醒了,马上吃饭。”
张飏愣了愣神,起床就能吃上老婆做的饭菜,对他这个结婚快半年的男人来说,还是第一次。
“你不洗漱吗?”
张飏点点头,朝卫生间去。
*
这几天都在外吃饭,冰箱里的食材不多,只有鸡蛋、西红柿和午餐肉罐头,因后面还有事,她没去买菜,用现有的食材做了一盘西红柿炒蛋,煎了一盘午餐肉,配上白米粥和榨菜,也算一顿不太马虎的早餐。
张飏就坐,因为宿醉,平时不入眼的白粥也变成了极品美味,香浓软滑。
杨筠溪差点忘了一件事,急忙返回厨房拿了一瓶辣椒酱放在张飏面前。
“谢谢。”可张飏没有打开辣椒酱。
“你是不是对自己家的产品不满意?”
张飏抬眸,疑惑不解。
“我记得你在家吃过三次饭,你嗜辣,可辣椒就放在面前,你却从未动过。是不是这款辣椒酱不好吃?还是在生产过程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飏失笑:“这款牛肉香菇辣椒酱是公司卖的最好的一款拌饭酱,食材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生产加工也合规合法。我还亲自参与了产品研发。”
“是吗,那你怎么不喜欢吃?吃腻了?”
张飏放下碗筷:“有没有一种可能——”
杨筠溪轻抬下巴,好奇的目光,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加上辣椒酱,会破坏饭菜原本的口感。”
杨筠溪愣了愣,嘴角翘了翘:“你这是在夸我做饭好吃?”
“还行,不过没有我妈做得好。”
“妈妈可是靠做饭发家致富的,她的食客横跨大江南北,我怎么敢跟她比。”
张飏喜欢杨筠溪这一点,不乱吃醋。
杨筠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某人昨天说过要给我做饭,也不知是不是醉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会做吗?”
张飏很无奈:“我可是邹巧慧的儿子,耳濡目染之下,厨艺不说十分好,至少有七八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不过我只擅长做川菜。”
“好啊,我先点一道泡椒腰花。”
“没问题,等你不吃中药了我就给你做。”
杨筠溪有些期待了,希望他不是吹牛。
既然他记得要给自己做饭这事,那另外的事应该也没忘记吧。
“对了,你昨晚回家跟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张飏神色一紧:“什么话?”
这是选择性失忆?
好吧,幸好她也没太当回事:“你把你的银行卡密码给我说了。”
“多大点事。”张飏夹了一块午餐肉赛嘴里,“想买什么随便买,我报账。”
*
杨筠溪和苗绒绒约好下午见面。
张飏提议先回趟家,看妈妈。
“我们不是明天去妈妈家跨年吗,现在急着去,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是我妈妈。”张飏指了指她,“咱妈。”
杨筠溪没反应过来,张飏这称呼换得太快,从你妈到丈夫娘到妈妈。
“我有好久没见过她了,听你说她现在很忙,我们去看看。”
杨筠溪微笑着点头。
*
大G停在老小区人行道边上的停车位,太过显眼。
杨筠溪没急着下车:“要不我先上去,你后面再来?”
张飏别过头来,一脸不解。
“主要是你太耀眼了,要是邻居阿姨看到你,估计走不动路。”
“我见不得人?”
“不是,她们会拉着你聊天,有点麻烦。”
“怕什么,难道她们还会把我吃了。”
张飏推开车门,率先下车,一手提着礼物,一手搂着杨筠溪,回娘家。
毫无疑问,他们是小区瞩目的焦点。认识杨筠溪的人都会笑着打招呼,盯着张飏看了又看。
有好客的阿姨还要拉着张飏回家吃饭。他只好搬出丈母娘这件利器,才得以脱身。
杨筠溪小声嘀咕:“被吓到了吧?”
“这有什么,我们以前还不是住在老小区里,街坊邻居热情得很。别墅大房子是好,可少了人情味。”
“那你到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回味一下人情味。”
“我倒是想啊。”张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怕露馅。”
杨筠溪秒懂,因为他们至今未有过夫妻之实,要是被母亲发现了,事情可不小。
*
林月娇现在对张飏的态度很好,把他当半个儿子一样对待,时不时再损杨筠溪几句,真不知谁是亲生的。
而那个平日里高冷毒舌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男人,哄起丈母娘来别提有多讨人喜欢。
要是邹巧慧女士发现她亲爱的儿子还有这幅脸孔,说不定会提着刀来砍人。
*
从母亲那里离开,杨筠溪便要去会绒绒,张飏说送她去。
到了约定地点,张飏跟杨筠溪一起下车。
“你也见朋友?”
张飏摇头:“人都到了这里,不见见你最好的朋友,好像不礼貌。”
杨筠溪有点为难:“你要是有事,先去忙,我后面再找时间让你们见面。”
张飏不满:“我怎么老有种我见不得人的感觉?”
“不是。她可能对你有点意见。”
“那更得见了。”张飏拉着杨筠溪进了商场。
*
苗绒绒见到张飏的那一刻,神色变化神速,从眼前一亮到好奇到阴沉着脸,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就是那个抛妻弃家的负心汉?”
杨筠溪尴尬地笑:“他没玩弄我的感情,我也不痴情,他算不上负心汉,顶多算个浪子。”
张飏对苗绒绒的话免疫,倒是在意杨筠溪说的那句“我也不痴情”。
苗绒绒不屑地看着张飏:“那现在是浪子回头?”
张飏呵呵笑。
杨筠溪:“他这个浪子是浪荡不羁爱自由的游子,跟你理解的做了坏事改邪归正的浪子有点不一样。”
张飏垂下头来偷笑,忍不住挠了挠杨筠溪的手掌心。
“杨筠溪,我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却胳膊肘往外拐。”苗绒绒恨铁不成钢,“你忘了那段时间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苗老师,做人要实事求是,不要夸大其词。”杨筠溪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一个人到了陌生的环境,总得需要时间适应,不是吗?”
苗绒绒眼珠子转了大半圈,十分无奈。
张飏清了清嗓:“苗老师,你是小溪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以前我做得不对,你为她打抱不平是应该的?”
“知道就好。”
“为表歉意,我请你吃饭。”
“晚饭还早,我跟溪溪要逛街。”苗绒绒抬着下巴,“难道你要一起?”
“那这样,你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小溪说,我以后再请你们夫妇吃饭。”张飏掏出一张信用卡给杨筠溪,“密码跟那张卡的一样。”
杨筠溪接过卡,也打算用这张卡,因为那是张飏的诚意。
*
杨筠溪送了张飏一程,不是舍不得他走,只是想趁机解释,她的好闺蜜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让他别介怀。
张飏不但不介意,还把苗老师夸了一遍,说她耿直的性格是德安人的标配,适合做朋友。
杨筠溪嘟囔着:“你是想说我喜欢拐弯抹角。”
“拐弯抹角没什么不好,做事不冲动,深思熟虑,冷静理智。”张飏搂着她的肩,“我们两个一个直接,一个婉转,正合适。”
*
苗绒绒暂且将张飏抛之脑后,拉着杨筠溪吐槽她的婚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绒绒和王烁想要一个简单浪漫的婚礼,邀双方的至亲好友同学,选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接受大家的祝福即可。
可双方家长不依,想大办一场,风风光光地娶妻嫁女,谁让他们是独子独女。
苗绒绒的休息时间基本都在忙婚礼筹备的事,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见闺蜜,没想到还带给她一个大惊喜。
“杨筠溪,瞒了我这么久,今天还把人领来见我,是不是该坦白了?”
杨筠溪明了,只要苗绒绒唤自己的全名时,那就意味着她很不好说话。
杨筠溪拉着苗绒绒进了一家咖啡店。
正好,她心中也有一些困惑,想让好闺蜜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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