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音手拿物理竞赛题站起身,并向卫生委员示意。
“我有招了!”灌篮哥跳下讲台。
他向后排某个男生跑去,胳膊肘咣当一声架在人家桌子上,手掌虚握,一脸挑衅地笑,“来,比划一下!”
梁丘音找到方翎,问道:“你要去物理老师那吗?”
“去。”她手里也拿着竞赛题。
“能不能帮我交给她?”梁丘音递出自己的卷子。
“可以。”方翎接过卷子。
“谢谢。”
灌篮哥一路筛选下来,没一个人符合标准。
最终,他来到谈以明和严彬面前。
“我就算了。”严彬害羞地笑。
“本来也没打算找你。”灌篮哥倒是实在。他朝谈以明伸出手,“来,试试。”
谈以明面色沉静,伸出右手握住灌篮哥的手。
不出三秒,灌篮哥粗眉一翘,“嗯?有实力!”他也不恋战,立马松开手,“就你了!”
他拽着谈以明来到班门口,问卫生委员:“是不是还差一个人啊?”
卫生委员看了眼梁丘音,“人数够了。”
“嗯?咱们学霸能文能武啊!”灌篮哥又摆出掰手腕的架势,“来来来,咱俩也比试一下!”
“赶紧的吧!回来再说!”卫生委员耐不住了。
“五秒钟!五秒钟!”
梁丘音半蹲下身,握住灌篮哥的手。
桌板一震。灌篮哥的手瞬间被放倒。
所有人定在原地。
“走吧,赶紧去选位置。”梁丘音率先走出班门。
校门口附近地势偏低,且背风,斜坡上的积雪明显比其他地方薄一些。
传达室门口有一条够三人通过的窄道。
大门外,一个身穿浅蓝色羽绒服的人正走进校园。
那人“哎呀”一声,险些滑倒。扣在头顶上的兜帽随之掀开。
是美术老师。
她瞧见几名学生正在校门口扫雪,连忙招呼道:“你们几个!先把这里扫一下!”
灌篮哥离得最近。他大步迈过去,清理起被踩化发黑的雪泥。
相隔较远的地方,梁丘音和谈以明对视一眼。
机不可失。
台阶上放着一袋盐粒。这是分给他们班的物资之一。
梁丘音放下铁锹,去台阶上抱起袋子,向校门口走去。
大门旁,美术老师还立在原地,等待地上的雪泥被铲走。梁丘音瞅准已被清扫过的区域,均匀洒下粗盐粒。
与此同时,他清楚地看到,美术老师手里的浅蓝色保温杯上有一个熟悉的凹槽。
盐粒覆盖过所有清扫过的地方。之后,梁丘音放下袋子,再次回去除雪。
谈以明递给他铁锹,“是吗?”
“是那个保温杯。”
两人沉默不语。
扫完雪后,大家一同归还了铁锹。卫生委员去汇报工作。灌篮哥拉着球友去操场撒欢儿。
“那天去广播室领水壶的人,不是高一的。”梁丘音说。
“你看见了?”
“嗯。但我没看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穿的不是高一校服。”
谈以明悄悄地问,“是男生吗?”
“是。”
“那……他拿回来以后,是什么反应?”
“有点生气。因为他发现里面的东西被动过。”
这一刻,两人不免有种闷声点了个大炮的滞重感。不仅如此,他们也是不会被审判的共犯。
“相隔一个周末才把东西拿回来,他应该没那个闲心去追究了。”梁丘音推断道。
谈以明下意识轻咬嘴唇,不甚触碰到溃疡处。
“回班吧。”梁丘音说。
“嗯。”
操场上,学生们的扫雪成果参差不齐,整片操场像个没抹匀的奶油蛋糕。
从走廊拐上三楼,两人同时驻足,并做贼心虚地互瞄一眼。
就在前方,李老师正和美术老师一起站在班门口聊天。班长也在旁边。
两人刻意压低存在感,从她们身后绕过,飞速闪进班里。
坐下之后,他们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说咱何必呢?”谈以明感叹。
梁丘音点头同意,“有种当狗仔队的感觉。”
“此言差矣,”谈以明更正道,“狗仔队的紧张起码能换来钞票,咱们这是纯紧张,倒贴的那种。”
噗呲一声,梁丘音嘴边的啐骂撒成一缕气。
这时,班长返回教室,叫上许辰鹤一起向教室后方走来。
“这周我们要在这办板报,”班长向周围人宣布,“麻烦你们把桌子椅子往前挪一挪。”
梁丘音和谈以明闻言站起身。
眼见话唠哥仍在埋头绣花,班长怒道:“还有你!听见了吗?挪桌子!”
“欸欸欸!”话唠哥一个打挺,“小的这就办!”
许辰鹤在旁忍俊不禁。
“我说班长大人,你这也太区别对待了!”话唠哥边挪边喊冤,“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你就轻声细语的;咱长得稍差点意思,你就河东狮吼啊!”
“你那双缝线的手能不能把你那张碎嘴也缝上?”班长丝毫不惧,“别人说一遍就听见了,你非得说两遍,不区别对你对谁?”
“哎呀——也不怪你,”话唠哥自我宽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
“嗯,心胸倒是宽广,就是有点耳背,先这么地吧。”班长最后补上一刀,转身和许辰鹤讨论起板报内容。
话唠哥朝梁丘音招手,笑得憨憨的,“别介意啊!不是针对你们。”
你们?
梁丘音戳戳谈以明,“表个态吧。”
“没事,”谈以明微笑,“就当相声门票了。”
“嗯?”话唠哥两眼滴溜圆,“那我这波亏了啊!”接着,他又偷瞄班长一眼,“不过班长大人都说我心胸宽广了,我还计较个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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