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行一从石头手里接过吉响的手机攥在手心里:“你带着铁罐他们再往里找一找。”
石头点头说完好跑出院子。
栾行一把视线放到石头爸爸身上:“羊圈里的羊去哪了?”
石头爸爸听完这句话有脸抽搐一下,抬起头跟栾行一对视:“放山里去吃草了。”眼睛里的试探,垂在两侧紧握的拳头,一前一后站立随时攻击的姿势,让栾行一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一米七出头偏瘦,挂不住脸上的肉下垂着,眼皮耷拉着盖住半个眼睛,下一秒脖子被栾行一打手掐住。
后退到羊圈的一米多的半墙上,力量上的悬殊让他整个人被墙拦成两半,头倒垂着碰不到地面,脖子被手事实的卡着,呼吸被断了一半,双腿无论在空中怎么挣扎都挣脱不掉。
“人在哪?”栾行一咬着后槽牙问,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听到这种恐吓,却笑了一声。
笑声让那个栾行一手上力气加重,呼吸全部给他堵死,栾行一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盯着他的眼睛,手上不卸一丝的力。
丑陋的脸越来越白,眼珠子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在他断气前的最后一秒栾行一把手松开了一半。
“咳咳咳咳……。”
栾行一凑过去又用刚才同样的声音问:“人在哪?”
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才开口:“掉掉下去了。”
“从哪里掉下去了?什么时候?”栾行一手腕下压。
栾行一看他不说话,从上至下扫了他一眼,然后扯着嘴角笑出声,看向羊圈后面那个隐藏的小门,再把视线转到他脸上的视线,眼神已经变了另一个模样。
嘴上说话的语气却没变化,整个人很割裂,不知道他下一秒是要把他掐死还是放过他,每一个都有可能是最让心生恐惧。
换成另外一个人看到栾行一这个模样,早就被吓的尿裤子,这男人开口说的却是:“想想知道就放开我,除了我,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掉下去。”
“这么,这么大的山。”
“哼,找到就是一堆,就是一堆骨头渣子。”
继续盯着栾行一的眼睛瞪着快掉出来的眼珠子:“也许去的晚了,骨头渣子,骨头渣子也找不到。”
“怕什么反正有你陪葬。”栾行一是笑着回他的,挑了挑眉继续说:“放心,不会让你孤单,有你儿子陪着你一起。”
“你你敢?”
栾行一手腕下压:“为什么不敢?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和你儿子从哪里掉下去的,这么大的山,找到就是一堆骨头渣子,哦,去的晚了,骨头渣子也找不到。”
“我我带你去。”
栾行一跟在他后面往山上走,每次回头看都会被栾行一用尽全力一脚踹到腿窝上,只能看前面带路。
被踹了三次都是同一条腿,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前走。
走了四十分钟才停下,指着旁边的草丛:“从这里掉下去的。”
栾行一一脚踹到他大腿上把他踹到下面,听到落地的声音,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落地后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抱着腿。
栾行一笑笑抬脚踩上去狠狠碾压,无论下面发出什么声音也不影响他的动作,踩在他腿上伏身用被气笑的语气开口:“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动手吗?因为害怕你叫的太大声。”
说完抬脚狠狠地踢到他脑袋上,等他晃着脑袋想要起身的时候就一脚踹到肚子上,每一脚都是等他承受完刚才那一脚的痛苦后才给下一脚。
喊叫声被大山给稀释的还没有头上的鸟叫声穿的远。
“别别打了,再打我永远都不会说他掉到哪了?”刚开始还用威胁的语气跟栾行一说。
栾行一不回应,只当一名无情的打手,知道怎么让人痛苦,知道怎么给他最大的伤害,知道怎么不给一点希望。
“我我我说……。”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栾行一的一记窝心脚给踹的只剩下喘气声。
等他能再开口说了一个字:“你…………。”又补了一脚。
嘴里的血混着口水吐了一地,晕又晕不过去,只能承受着。
栾行一看他疼的厉害的时候,就贴心的换一个地方踹,像是已经把消失的吉响给忘记,只单纯的发泄多余的力气。
这一次被踹到肚子上,吐了一大口血后,趴在地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还没有晕死过去,蜷缩在一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这个恶魔蹲下来,眉间的那道疤像是一把刀,随时都能狠狠插到他心脏里。
伸出哆嗦的手抓他的鞋,眼睛里只剩下痛苦和求生的乞求,既抓不住又开不了口,只要一张嘴就有血从胸口,胃里,肚子里,四肢涌出来。
栾行一有耐心的等待他恢复,看他每一秒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嗤笑一声。
从口袋里掏出烟送到嘴里咬着,又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吸了一大口,仰头看着从树叶缝隙中洒下的丝丝阳光,缓缓把嘴里的烟吐出来。
一根烟抽完,扔到一旁的小水坑里。
过去用脚踩着他的肩膀把人翻过来,感受到他的脚踩上来还应激的抖了一下。
“现在可以说了吗?”
点头。
“还是说等你儿子和你一样了再说?”
摇头。
“你宝贝你儿子,我也宝贝他,他已经吃了苦受了罪,那你儿子该吃的苦,该受的罪也不能少。”
摇头。
栾行一又抬脚踩到他的胸口生气的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非得耍心眼?乖乖告诉我不就好了?”
“非得让我生气?”
摇头。
栾行一控制着自己不能一脚把他给踹死,又听不得他开口说话,把脚从他胸口上移开。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只有山里的风声,动物发出的叫声。
再地上趴着的人,伸出胳膊想要抓栾行一的脚,栾行一低头看着他的手再快抓住的那一刹躲开并踩到手腕上,不出所料又发出痛苦的叫声。
栾行一梳理好自己的思路,看着脚下的已经不成人样的东西,抬脚踢到脑袋上,声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晕死过去,栾行一把他拖到隐秘处,用他的外套把人捆死,又撕一个布条勒住嘴巴后打了个死结。
做好这一切后抓着杂草,树枝爬上去,做好标记踩原路返回。
回到院子里,羊已经再羊圈里,院子里房间里没有人,帐篷有人翻找的痕迹,栾行一回到羊圈,锁已经换了一把新的,那就是有人来过这个地方,是谁换的锁?是石头的爸爸吗?
栾行一打开里面是空的,有挣扎的痕迹。
退出来的时候踩到坚硬的东西,扒开上面的干草,是自己的那把蝴蝶刀,自己猜的没错,刚才那男人的眼神无意朝着这边看,当时吉响被关到这里,现在被人给移走了。
这个蝴蝶刀要么是吉响挣扎时掉下来的,要么是他故意留下来。
那男人今天是准备把苏进的堂姐转手卖给其他人,现在人不见了,会不会人贩子把吉响当成了她?
大概率不会!
大山里不会贩卖一名成年男人,还是一名身体智力都正常的男人。
栾行一摩挲着手里的蝴蝶刀,刚才清晰的思路这会儿又乱了,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赶紧从这里出来,走出院子看到是那天送他们去镇上铁罐的亲戚,三十多岁有点黑看着很随和。
一脸担忧的问:“回来了吗?”
栾行一摇头:“麻烦再多找些人上山看看。”
“已经让大家出来找了,你不用太担心,应该是不小心迷路了。”
栾行一等人走后,看着不远处的连绵不绝的大山,没有往山里走,反方向往村子里走,走了一圈一个人没有遇见。
栾行一继续走,每走到一栋房子前驻足几分钟,又继续往前走,驻足几分钟继续走,每一家都没有人出来,不知里面是真的没人,还是在暗处观察。
栾行一就这么走过每一家。
除了拴在门口的狗看见栾行一的时候,对着他大声犬叫。
刚才还挂着的太阳,现在已经被乌云给遮住,大山压着整个村子,让栾行一心生出透不过气,逃不掉的的想法。
走完整个村子,从山下往上看,刚已走过的路被雾气笼罩着看不真切。
栾行一返回的时候换了一条路线,观察的更仔细。
看到一条死胡同,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清楚,走了几步才发现,栾行一脚下没停,一直往前走,走到头,看到是个大水泡子,看了一圈才转身返回。
刚走两步,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疯女人。
又一个疯女人?
脚上没有鞋,一条不合身的裤子到小腿肚上,上半身的外套很大,衣摆在膝盖上面,脸上脏兮兮的,空洞的双眼,像是看不见这条路上的另外一个存在感强的人。
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说的什么。
跑几步停下来看看天,低着头转几圈,快速跑到头紧急刹车,看到水脸上才漏出害怕的表情,回头跟栾行一对上视线开始尖叫:“啊啊啊啊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