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雪地里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用手机拍下这经典的一幕。
如果没那么冷,我也想像乔诗韵一样不穿鞋了!
太烦了,怎么又开了,明明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作弊!
也好,开了也好,从明天起,我有“女朋友”了。
生日宴圆满结束,由于我的缺席,母亲连夜凑出一份名单,罗列我今后每天的约会对象,直到遇见合眼缘的。
她为我熬出了黑眼圈,摸牌的手已经起茧。
“海诚,这可比你那些工作要简单得多,你只要去多接触就好了!你不要再让妈妈操心了好不好,我这些日子天天靠吃药扛着,你赶紧挑出来一个吧!”
“不不不,还得有备选的,候补的,万一对方不想那么早结婚呢……都说不准的!”
我正想转告她不用费心,找到人选了。可她已经在我面前摆好三张卡牌,是每周日必须进行的仪式。我很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掀开的牌面是“女皇”正位,代表完美的女性、万物生机勃勃,情感将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母亲的眉头拧成疙瘩,正要收牌,我拉住她的手,说出了我的好消息。
“那天你见过她的……”
“哦,想起来了!很有气质的一个小姑娘。”
母亲双手合十,一副感天动地神情。
“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怎么会这么巧!让我好好想想,这就和卡牌的意思对上了……”
“你们正经历着日常生活中,点滴的喜悦,是一段积极快乐的美妙恋情!”
吼吼,我在心中苦笑。
虽说我也很向往,但总是听这些溢美之词,难免会拉高预期,一旦失望,也会更难过。
“所以……”
没等我说完,被她抢先。
“所以,我们正式见一面吧,你也要尽快去见她家的长辈,然后就是求婚。戒指的款式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多留心她的喜好就行!”
“妈,我是想说,这些我能自己安排。”
我给母亲做出保证的手势,“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操心了。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就像以前一样,我会在圣诞节完成任务的!”
母亲仍是不宽心,站在我身边唠叨,像极了一只茶壶。
“怎么能说成是任务呢,如果你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赶紧重新选啊!”
“你千万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这样讲,谁不希望找个真心喜欢的,谁会心甘情愿地配合你完成什么任务啊!”
“好了,好了,我懂……我还有工作,准备走了!”
我退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戴上那枚金色胸针。没想到计划顺利进行,母亲还是要啰嗦那么多。我终于能理解余潮所说的家族联姻中的恐怖了。
乔诗韵按照我们的约定签了聘用合同。她不用准备任何东西,每次出勤,我会专程在恒昌街的路口接她。
第一次,她穿得很正式。乌黑顺直的假发在脑后盘起,条纹衬衫加栗色裹身裙,外面罩着一件收腰款的炭黑色大衣。
“这样穿可以吗?”她站在车外,还不清楚坐在前排还是后排。
我招呼她和我一起坐在后排,浅浅一笑。
“挺好的,像空乘。”
“你是在夸我吗?”她坐到我身旁,眼睛上下打量,“我觉得总裁助理都应该穿得正式一些吧,凌助理就是这样子的。”
“没关系,我不要求这些。如果有特殊场合,我会给你准备服装的!”
她点点头,车内恢复安静。
司机将我们送到一处星级酒店,我们一起走进大堂,然后乘电梯上楼。我发现乔诗韵紧张起来,双手抱怀盯着我看。
“咱们这是去哪?”
“我送你到客房,然后我出去办自己的事情,你等我回来就可以。最近几次的工作安排就是这样。”
我解锁房门,一刻都不想耽搁,只在门厅处站了一会儿。
“大概要等两到三个小时,你不要出房间,做什么都可以,有突发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当然,最好不要打扰我,等我回来。”
确定她明白之后,我绕进门厅处的暗门,从专属电梯抵达车库,自己驾车去医院。
这项工作确实无聊,可我懒得再花心思筹划,假扮情侣在酒店出入是最省事的。
回来的时候,我感觉身上好像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应该喷点香水的,虽然我不喜欢任何味道……还是缺少经验……
司机将我们从酒店接走,我感觉疲惫,似乎接受治疗后也不适合独自开车。
我歪斜在后排小憩,乔诗韵表现得很好,没多问。
眼皮沉重,我还想在她下车前打声招呼,可脑子已然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纤细的手指撩开我额前的头发,滑过眉心,我醒了,抬眼看清是乔诗韵。
“你不舒服吗?”她的声音格外柔和。
“没事,你可以走了,周五的时候再见。”
乔诗韵有些费解,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最后扯着我的袖子说了一句。
“总裁,注意身体……”
我的脸霎时僵住,似乎有歧义,可我又无力反驳,只是朝她摆摆手。
周五的时候,乔诗韵恢复了短发,宽松的格纹西装加百褶裙,略带中性气质,但那对珍珠耳钉和肩头的大片玫瑰花刺绣凸显了她的与众不同。
“余先生,下午好!”
她微笑着,果然穿着自在会让人的心情也愉悦。
“这件衣服很好看!”
听到我的夸奖,乔诗韵将胳膊抬起来给我看,“是不小心烫坏的衣服,这里原来有个大洞,我就用刺绣贴布盖上,感觉很搭,不是么!”
“挺好。”
我盯着她的眼睛,只这样看着就很舒心,想不起说什么。
“余先生,你没有耳洞吧?”
是因为我一直盯着她么,她更大胆地凑过来,能嗅到彼此的呼吸。不过只停留了一秒,她又躲开了。
我垂头,刘海几乎遮住眼睛,让我感觉安全一些。
“其实你的侧脸很好看,头发稍长一些的话,倒很适合戴个耳钉。”
原来她是在给我相面……
见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她又想起来一件事。
“生日礼物拆了吗?没听你说……”
“拆了。”
是一对圆形杯垫,用棉线钩织的,仍是红绿搭配,妥妥的圣诞节风格。
实在不是我喜欢的样式,我夸不出口。看她那么在意,我将衣领上的金色胸针卸下来给她。
“算是回礼吧,余大师开过光的!”
她噗嗤一笑,从我手中接过去端详,“真好看,是丘比特的金箭吗?”
我看到她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估计我自己也差不多。那东西做得太具象,更适合小姑娘戴着玩。
我轻轻摇头,假装冷漠,“不清楚,你要是不想要,我还可以送你别的!”
说完,我就去拿胸针,结果她把东西护在心口,嘟着嘴说,“干嘛,我哪说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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