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着实没想到哪哪都有陆致宇,什么事他都能扯上关系,包括当年那件事。
夏轻看出他的心思,继续道:“他与陶晋谈话时我恰巧路过听到了,我本以为他没有察觉,回去后就想告知你一声,却被他拦在了府门口。他当时没有揭穿我,只说来找晨儿,还送了晨儿一块玉璧,可也暗示得很明显,我担心他会害晨儿,被他这一耽搁,再到谢府时就得知你提前去找陶晋了。”
“为了晨儿,我只能假装没听见,这件事是我有愧于你,才决定替他顶罪,让我心里能好受些,也能换他离晨儿远一点。你上次回长安后,是他主动提出帮你的,我一开始并不相信,他就把客栈地址给了我,还说有人想堵你,他可以帮你准备马车离开,我就在半信半疑中帮了他。”
“可前不久我才偶然从李子由口中得知,那天李子由等人以及追杀我们的官兵都是他安排的,我实在想不通他要做什么,又听说他随你来了广阳,很担心他再做出什么,就给你传信了。”
可能是过去太久了,又或许这一连串的事都跟陆致宇有关,谢子婴已经听得麻木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一开始就是陆致宇在背后推动,他到底做了多少事?谢子婴想不明白自己跟陆致宇能有什么冤仇,也自认在孔铭时未曾与他有过多交集,更未触及过他的利益,这一路走来,甚至不敢想他算计了自己多少回。
谢流玉适时地在一边问道:“你与他相处时还有什么可疑的么?”
“有,”夏轻道:“他初见到晨儿时,就说很像他的妹妹,我从未听说过他有个妹妹,但看他表现不像是假的。他时常给晨儿送些女孩子喜欢的珠钗脂粉,还总带晨儿出去玩,晨儿平日也喜欢跟他待在一起。我一度以为他喜欢晨儿,后来才知道是误会,他真的把晨儿当亲妹妹看待,我也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谢流玉皱眉道:“他哪来的妹妹,怎么从未听说过?”
夏轻摇摇头,“听说他八岁之前寄住在祖父家中,那时家里有个妹妹,后来才被父亲接来长安,据他说是家中的夺嫡之争误伤了他这个妹妹。”
谢流玉小声评价道:“听起来就有点扯。”
谢子婴则道:“我知道了,多谢你,夏轻。”
夏轻略微一点头,“本就是我欠你的。”
谢子婴没再说什么,而是丢下殷逸和夏轻,拉着谢流玉往一侧去。
谢流玉正琢磨这小子抽哪门子疯,就听到他一本正经道:“我娘说过,能动手就别磨叽,但我还想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谢流玉隐约猜到他想问什么,就含糊其辞道:“你在说什么?”
谢子婴面无表情,“听昨日医师的意思,我中的毒应该不凡,陆致宇也说你有事瞒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该说出来了——再磨唧,我真的会揍你。”
谢流玉继续装傻充愣:“你要我说什么?”
“陆致宇说这毒跟催情蛊是一类东西,我想知道你们怎么解的毒?”
听到这里,谢流玉慌了下神,目光也不自觉地偏开了,也印证了陆致宇所言非虚。
谢子婴道:“你不说,我就去问那位医师。”
谢流玉只好道:“那我说出来,你千万要冷静。”
谢子婴漠然地看着他。
谢流玉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点吓人,知道他是认真的,只得抛开所有顾虑,说道:“医师说过你中的毒非齐方所有,跟催情蛊有些类似,想必你也知道催情蛊的解药是活人,而这种毒的解药也是活人。”
“什么意思?”
“你体内有很多毒虫,以人血为食,不会贪恋别的东西,也杀不死,只能由人血引出来。”
“说人话。”
“就是以命换命——让一个人用血把毒虫引入他体内,你就能活下来。”
“?”
“我、我一开始是想跟你换的,可那些毒虫对我的血没有反应,医师说它们只对血亲的血有反应……”
“你说清楚。”
“是陈姨,她一直都知道你的事。”
话说到这份上,谢子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谢流玉便没往下说。
“我娘呢?”
“在你醒来前回广阳了,现在还没有收到消息,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子婴突然打断道:“帮我备马,我现在就回广阳。”
他的话音不容置疑。
“好。”谢流玉这次没犹豫,快步离开了。
殷逸跟过来问:“怎么了?”
谢子婴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他淡声问:“小昱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殷逸摇头道:“不确定。”
“我等不了了,请你……”他犹豫了一下,忽然转向了夏轻,“夏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温昱,我得立刻回一趟广阳,怕他受不了颠簸。”
“好,”夏轻似乎还有顾虑,又道:“但若他醒来想走,我可能拦不住。”
谢子婴道:“无妨。”
殷逸欲言又止,那一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好默不作声地候在一旁,本以为谢子婴会有话留给自己,谁知他交代完,就焦急地出了驿站,侯在大门口等待谢流玉。
一句话也没有,甚至没想带上他。
殷逸只得在待谢流玉赶到后,拦住他嘱咐:“你保护好他,我们随后就到。”
谢流玉远远地看谢子婴一眼,欲言又止,但还是凑近了些,小声道:“要是温昱醒过来,赶紧带他来广阳,我怕招架不住这臭小子。”
殷逸喜怒不形于色,淡声问:“你瞒他的时候怎么不慌?”
“这事我要怎么跟他解释,他还要去临关……换你你会跟他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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