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昱学着殷逸的口气,说道:“狸猫,没见过了吧?”
任思齐眼睛睁得大大的,“给我了?”
殷逸嚷嚷道:“那是我给你的!”
温昱侧身瞪他一眼,“话多。”
好容易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好歹想起了正事,谢子婴便问道:“不是让你们回长安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任思齐欲言又止,什么也说不出口,夏轻则一脸凝重,“走不了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吧,通往各州的官道被封了,其余大小道路也被许多巨石挡住了,一时半会出不去,我们只好改道回来了。”
任思齐也道:“我们来时已有部分百姓去府衙闹了,再过几日,整个幽州的百姓都会知道这件事。”
夏轻道:“这件事是谁在牵头说不清楚,新帝已然登基,而今朝堂有任丞相坐镇,倒不至于会大乱,但也难保有人不死心。”
谢子婴问道:“你在想什么,不妨说出来。”
夏轻一顿,沉声道:“虽说现在朝堂是任大人为相,可有一点——巫觋虽无实权,话语权却是凌驾于三公之上的。”
谢子婴思忖道:“还有一点,陆致宇与巫觋定有来往,似乎还很密切,否则他不可能从巫觋手中拿到阴符令给长安。”
“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难道说幽州在他们眼里是弃子了吗?没有必要呀,幽州又不是完全不能守,怎么可能就这么弃了?”
谢子婴兀自沉思了一阵子,才转向殷逸问道:“若用阴符令召令阴兵会付出什么代价?”
殷逸微微挑眉,不慌不忙地领着众人回了凉亭,而后将舆图卷起来放在一边,再拿过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水到他们面前。
谢子婴:“?”
殷逸又倒腾出一个空杯子在旁边,手指点了下装满水的茶杯,道:“这是青云山所有人的执念凝聚而成的力量。”
他说着,将那一杯水倒去大半进空杯里,只余下薄薄的一层,才指着原本的空杯道:“这是召令一次阴兵所需的力量源。”
他手指往薄薄的一层茶水中蘸了一下,接着道:“你共生反噬时,我便会用去一滴来缓解你的痛苦。”
谢子婴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力量会枯竭?”
“是有限,但可用人的精气神养息出一部分。温昱那块阴符令的力量源早该枯竭了,用他的身体养出了一点,但肯定不多,小事没什么问题,大事肯定办不到,否则他不会轻易还给长安的。平时除了重要的事,你应该也很少见我们使用幻术吧?原因就在此。”
温昱插了一句,“我当初在长安时就感受不到明显的力量源了,原本以为是巫觋封了力量,现在想想应该是不多了。”
“如你所言,阴符令用过一次就会力量大减,他为何还要一次次逼我用这个阴符令?”他想到了什么,又自我否定道:“不对,凭他的能耐若真想抢夺阴符令,我根本守不住,何况当时我还中了毒,他这么大费周章,却到底没有拿走,就算是不知道启用方式,也好过留在我手里强吧。”
若他是陆致宇,是不可能给对方留这玩意的。再者,陆致宇当时还有意引导他使用阴符令,如若真用了,这块阴符令不就废了吗?
还有,陆致宇为什么要故意挑起齐方和郸越的斗争?
这次官道被封,多半也跟巫觋和陆致宇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呢?
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下意识地开口了,与温昱异口同声道:“阴兵!”
谢子婴补充道:“他可能是想另造阴兵。”
殷逸一阵沉默,并不接话。
每逢战乱总会死很多很多人,或许巫觋是想利用齐方与郸越之战再造阴兵!
除了这个解释,他想不出陆致宇这么搞他的意义在哪里,没准很多年前,他就是想从自己身上找阴符令。
想到这里,他抽空瞄了温昱一眼,没忍住问道:“从前我以为一切顺理成章,现在想想有点奇怪,陶政当初让你入孔铭的目的是不是为了阴符令?”
温昱一怔,而后竟点头道:“除了我,陶晋也是,当时不知道是谁透的消息,说阴符令出现在了孔铭,但我在里面待了三年,从未发现任何线索。”
谢子婴道:“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陆致宇坑我的目的也是为了阴符令?”
他琢磨,巫觋和陶政或许曾是盟友,但在他十三岁之前就因利益分配不均离了心,正巧有人认为阴符令出现在了孔铭,便各自派人入孔铭找阴符令。说不定陆致宇当初愿意帮他,就是因为涉及了陶晋,陶晋乃是青云派的幸存者,可能知道当年真相,他也许想借机从陶晋身上知道些什么。
他又看向殷逸:“你不是被小昱的共生术唤醒的么?”
殷逸却道:“是这样,但你十岁那年遇到了一件事,可能是保护你的念头很强烈,就模糊中睁过一次眼,他们应该是因此判定出阴符令现世了,可惜之后我一直在沉睡,直到小螃蟹的血融入你的身体中,才算真正被唤醒。”
他十岁那年只发生了一件事。他初入孔铭,因为名次与一众夫子博士发生了争执。
夏轻忽然问道:“这个阴符令真有这么厉害么?”
殷逸倒是大言不惭,“阴兵过处,片甲不留,你说呢?持有者将无人匹敌。”
夏轻扫他一眼,眸光很平淡,没接话。
“他若真想再造阴兵,就必须设祭坛,”殷逸也没在意,看向谢子婴问:“上次那张纸上的祭祀图还在么?”
他说的是谢文诚留给他的那张纸。
谢子婴当然随身携带了,连忙掏出来给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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