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似安稳

隔天发了朋友圈正式昭告回家,一堆人要找夏斯玩,手机上消息总不断,一天24小时都不够排的,要不是家里要求,夏斯怕是早饭前人就没影了,夏斯有一出没一出的,唯恐她又要找,总不能她再上门黎夜还在家窝着。

独自去听月吃饭,严禹斜着眼睛看他,“您说过两天,合着过两天不是个量词,这都几个两天了。 ”

“待客”还两副面孔,黎夜双手插兜,“哟,没位子?那我改天再来。”

严禹给他拽进去按收银台的长桌边,黎夜一眼看到台面上的账簿,严禹忙把账簿收起来,举手保证,“没那个意思,算完账忘记收了。”

黎夜规矩坐在凳子上,“今天什么汤?”

“你要喝什么?”

“要什么都给?”

严禹跟着贫,“不存在没有的!我给你现抓。”

黎夜想了想,还没准备说那就弄个要现抓的。

严禹是见好就收,报菜名,“金丝白玉,清泰静安······”

黎夜皱眉,严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食材。”

“哦!”严禹说,“陈皮老鸭,虫草乌鸡。”

这才对嘛,黎夜说:“老鸭吧,再给我炒个饭。”

“把我这儿当食堂啊?”

“不行?”

“行,怎么不行!那是葱花加蛋炒还是松茸加牛肉炒?”

“蛋。”

“鸭蛋、鸡蛋、鹅蛋、鸵鸟蛋······”

黎夜马上要打人了,“鸡蛋!一汤一饭,就这两样,别给我摆花里胡哨的,也别往汤里倒什么十几年陈酿的,回头两样就给我开几百块的账单。”

“那肯定······”严禹拖着长音,黎夜作势要走,严禹立刻改口,“我去拿桌布!”

严禹半分钟归位,铺着桌布还接了个电话,“斯斯喊晚上打牌,你去吗?”

“我要睡觉。”

严禹凑近他,“气色很好,不用再睡了。”

黎夜的朋友里严禹跟夏斯关系最好,缠人技能也简直师出同门,看着严禹,毕竟年纪小些,他有着跟夏斯差不太多的青春气息,黎夜突然想起来个要紧的,“下周二你有事吗?”

“没事,听您安排。”

黎夜拍了拍严禹的肩,“很好,组织有件大事要交给你,非常重要。”

***

晚上夏斯上门来接,被遗忘多时的行李箱这把终于记着带走了。黎夜一并递给她一个首饰盒,“朋友家孩子的高中兴趣课,做工还行,你戴着玩。”

夏斯接过来一看,不是稀奇的材质,就是彩金,但是做工挺精细,有花样,“这工艺很成熟啊,像外面卖的,哪家豪门高中兴趣课学这个?”

黎夜没打听那么细,“花样设计很年轻,适合你。”

夏斯:“怎么会有人送给你这个,人家怎么说的?”

“我猜是我名声太烂,觉得我的人年纪很小吧。”别人有心送就干脆收了,黎夜也没多解释。

“那你没说你的是男朋友吗?”夏斯去到穿衣镜前比划了一下项链。

“关系倒也没有那么熟。”黎夜走过去,“要戴吗?”

“也行,把脖子上这条放盒子里,我这个还是我爷爷给我买的。”

黎夜与夏斯站一起,他说:“你那同学聚会,我问了严禹时间,他有空,他陪你一起更好,我就不陪你了。”

夏斯很不满意,“为什么?”

黎夜轻轻掰正夏斯的脸,指向镜子,“满打满算,算上虚岁,你撑死算20岁······”

“虚2岁也行!”

硬撑罢了,眼神、面庞,甚至第一眼,就是个年纪不大的漂亮女孩,哪怕陌生人乱估她也不会跳出大学生的年纪,而黎夜整个人,他长开的样貌,他经历过职业厮杀的气质,即使他有刻意修饰过的身型,体态是能骗过人,可他近期实在是活跃不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沉静多了,眼神也有些黯然,完全没有夏斯这个年纪对世间万物都兴高采烈的精神头,“我比你大将近10岁,就算不说年龄,外观上细看,还是有明显差距的,跟一个比你大的男人一起出现在同学聚会那种场合,什么关系显而易见,传开了对你名声实在不好。”

夏斯扮了个鬼脸,“不然我来提年龄,从衣服上来搞,我弄身旗袍?”

“你的同学聚会,你提什么年龄,又不是去我的场合。”

夏斯心里都明白,“我自己去也不是不行,带着个所谓的男朋友其实并不会让我拔高什么,都是跟那谁斗气,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独自面对,就像我刚念高中那会儿,我也能明白独来独往不是什么孤独的表现,可我是先被孤立的,被动去接受我心里就是会不好过,现在回头再看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上课,一个人去图书馆多潇洒、多酷啊。”

黎夜摸摸她的脑袋,“所以啊,我没让你克服,也没想让你独自面对,让严禹和你一起去怼死那谁,有仇我们当场就报了 !”黎夜总记不住夏斯那冤家路窄的男同学名字。

夏斯被逗笑,提醒道:“钟鸿!王八蛋一个。”

***

不论如何装修,价格拔如何的高,除非全做封闭且有间隔的包间,使地大人少,否则餐厅不吵闹、不干扰根本避免不了,客人也是实在难筛,温言之有些轻微的头疼,属于还能忍受的范围,裴照找的餐厅,菜色还成。嘈杂的来源是有家庭聚餐,隔了两张桌子,那一家人还是孩子过生日,上菜后有蛋糕送来,送蛋糕的是个玩偶服熊猫,身量很高,进门还撞到了,花样不少,要唱歌要跳舞还会变魔术,时长也挺长,几乎陪了快整顿饭。

邵越下午到公司找温言之拿卡,他的晚餐同样是陪吃饭,在很难约位置的法国餐厅,用温言之的面子找了张好桌位。

不是邵越的爱好,温言之还说邵越怎么转了性,邵越说是在追人,对方感兴趣,邵越自己是,“除非需要跑路,我绝对不会主动离开国内。”其他国家的料理他实在难以消受。

不过追人要有态度,自己的喜好并不重要。

两边关系都着重于在“食”上,吃吃喝喝,吃完饭礼貌且贴心地送回去。

散了时间还早,于是邵越又打了个电话给温言之,温言之没回去,在一家很安静的店喝酒。邵越到了第一时间就把卡还回去给温言之,温言之看了两眼,“你拿着用吧,我用不上。”

“餐厅挺浪漫的。”

温言之说:“那是,我精挑细选过的。”白天天气好,好看,晚上更是漂亮至极,位置高,城市的光芒和车道上的灯,远远看去像星河铺在脚下。菜也不差,温言之挑选过、品尝过,彼时对待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现下想起来温言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将半杯酒一饮而尽,对邵越强调:“是真用不上。”

“怎么,裴照不喜欢?”

温言之叹了声气,心说这地方并不是为裴照选的,他没再说话,看样子就是不想解释。

邵越于是说:“那行,我先拿着,要用你说话。”

接着温言之问起邵越在追的人,“用助学贷款的,好打动吗?”

“刻薄了。”

温言之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你们但凡换个打开方式,我都不会这么刻薄。”

家族产业积累的过程不同,邵家黑黑白白的,邵越手上干净的事情不多,场合也没太规整。新欢叫林乔,才20岁,桌上的陪客,近水楼台,又实在漂亮,只是拘谨了些,也不太懂礼貌,邵越心情很好,有耐心、不计较,尤其喜欢林乔的声音,林乔也愿意,后来就带上了船。那夜浪头很大,林乔被邵越圈在怀里坐,牌局只是由头,专程给人送钱的。

筹码多半都是林乔推的,推时不是真金白银看起来没感觉。林乔一直与邵越呆在一起,第二天船到码头林乔才听到大家的议论,具体的数目很庞大、很吓人,邵越的电话不难打。

电话里林乔的声音更好听,问邵越输了多少钱,傻愣愣还要给邵越写借条。还有1年才毕业的人,说什么毕业后会认真工作还邵越钱的。

温言之听这种开端,当时就字正腔圆泼冷水,“此处需要背景音乐提醒‘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如今再聊到重点,邵越说:“他也没表现出多喜欢我的钱,只主动要过一样东西,看回画展,买了一幅画,也才几万块。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钱人那么多他都不喜欢,唯独喜欢我的钱,那还不是因为是我嘛’。”

温言之很想撬开邵越的脑袋,“里面肯定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有仇不隔夜,邵越回敬,“我可听说了,你对裴照是就差当保姆了,我的脑子里是粉红色泡泡,那你的泡泡是什么颜色的?更深的粉红色?”

“都听说什么了?说我听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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