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手上落子,脑内一本正经道:‘你提醒我了。无常元帅,身为道域夜晚的传说,这么关心一个学宗的逍遥游,你到底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逍遥游:‘……’
逍遥游:‘逍遥游托我除掉你。’
在节:‘?’
‘除掉他那个烦人的同居人。’
在节:‘不可啊,无常元帅!逍遥游在跟我赌气,你要真把我这个逍遥游最金贵的小棉袄除掉了,逍遥游第一个恨的就是你!’
逍遥游:‘没关系,死掉的总比不过活人,我了解逍遥游,他会原谅我的。’
‘残忍的负心人啊逍遥游!唉,你要好好反思自我,为什么这两位偏偏就要来探究你的秘密?’
‘我最大的秘密不就是你吗,在节?’
‘听见了吗,无常元帅?在逍遥游心里,你得排我后面。’
逍遥游&无常元帅本人:‘…………’
‘你是想说,有一定可能,这两人已经怀疑我是无常元帅?’
[逍遥游]落子,咬下一口荷花冻:‘这个迷茫就装得过于敷衍了,逍遥游。’
逍遥游在身体深处轻笑了声。
他透露信息:‘墨家十杰,一枝独秀。黓龙君身为墨家新任钜子,巡游九界,想来已经判定道域的无常元帅就是纵横传人,下一步就是要找出谁是无常元帅。’
‘至于他怎么会找到我身上……若非你的到来,我也不会因搜寻离魂症相关的故纸,引起他的注意。’
在节才听不见逍遥游的指控,他关注另一问题:‘黓龙君是墨家人?不过,墨与纵横?’
‘世代敌对。’逍遥游接道。
‘这不应该。’
‘哪里不应该?’
‘儒与墨为战朝时期两大显学,道法纵横阴阳都要退避锋芒。论主张论体量,墨家真要世代结仇,也该儒家先上,轮得到纵横?’
‘哈。我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在、可、怜。’
‘你没听清吗,逍遥游?我刚才说:论主张论体量,区区墨家,敌不过纵横一个指头!’
在节不知道,在十多年后的某一天,他面前的墨家钜子将化名默苍离,偷了他父亲史艳文中原第一儒侠的家,把他的大哥精忠骗去当他口中“区区墨家”的下一任钜子。
十多年后的琉璃树下,史在节无双剑铮然斜指,对挡在默苍离身前的精忠嘤呜抹泪:“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年就该把黓龙君的脑袋剁碎,省得他现在祸害你!”
一张棋盘很快摆满。
围棋棋盘象征“天圆地方”中的大地,纵横线为经纬。大地无垠,经纬自然随之无限延伸增加,是以“棋盘无止境”。
黓龙君把手中黑棋掷回棋篓,出声报了一个棋盘之外的坐标。
‘不确定术语的意思,我都不能肯定他到底报了哪个位置。’在节对逍遥游道。
[逍遥游]略一沉吟,把手中白子放回棋篓,也依葫芦画瓢报出一个坐标,接着不等黓龙君回复,就发出拒绝下盲棋的声音:“夜深了,就到这里吧。”
黓龙君凝视棋盘,仿佛随口道:“逍遥游,你的下棋方式,很有四百年前的风格。”
又抬起头看他:“改日续盘吗?”
“那就改日,”[逍遥游]起身,与两人告别,“明昭晰随时待客。”
‘听到了没,逍遥游?人家约你改日再下棋。’
逍遥游轻哼:‘我可没法让黓龙君梦回四百年前。’
‘不,在节,黓龙君还是讲得含蓄了,恐怕不止是四百年前的棋风,还有四百年前的棋规吧?’
‘逍遥游……’
‘怪不得你讲不确定围棋的规则。也是巧了,我书房里几千书册,怎么偏就恰好没有一本围棋相关的书籍,好叫你补一下四百年后的围棋规则,来让你伪装得更全备呢,在、骗、子?’
‘逍遥……’
‘还讲什么你的势力也在倾尽全力调查,真是让我感动,在四百年前调查?’
‘逍……’
‘说起来,有着一口奶音的在节啊,你是已经死了四百年的魂灵,还是活着穿梭了四百年到现在?’
圆湖边沿,一个黑影手中拎着什么,踏水朝亭而来。
在节表现得很痛心:‘逍遥游,你就这么信任黓龙君的话?’
“大半夜的你叫我好找,”浪飘萍在亭中落地,放下手中的星宗侍从,面上一扫往常醉意,是少有的凝重,“逍遥游,出事了。”
‘我不信任黓龙君,但信任他在围棋上的造诣。而你——在可怜,我若说信任你,你才是要第一个笑出来。’
星宗侍从半跪在地,面向颢天玄宿:“大师兄,宗主召唤,修真院出事了——”
‘好吧,既然这样,为了得到我亲爱同居人的信任,我也只好老实交代了——’
浪飘萍肃声道:“除了在星宗的风花雪月四人逃过一劫,四宗在修真院的一百六十六学童,全部惨死!”
在节曼声道:“我生于四百年前的宋朝,乃天潢贵胄,天嫉之英才,百万大军需避我一人锋芒,铁木真死前声声念诵我名——逍遥游,你该称呼我一声老祖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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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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