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高,他骄傲。我想过分手,想过离婚,想过很多很多,却从来没想过“出轨”会发生在我和他之间——
这句话,写在许婷留给薛罗椿的遗书里。
*
三个月前开始,许长泽就变得特别忙碌,常常晚上不回家,说是在厂里和员工们一起加班熬夜。
她让他不要那么辛苦。
他说他要努力赚钱养她和孩子。
当天,许婷去医院产检完了,中途决定去超市买菜,打算晚上做点有营养的。如果不忙,就让他回来吃;如果忙,她就送去厂里陪他吃。
许婷没跟许长泽自己的计划。
她了解他,知道说了后,他肯定不让她大着肚子为他折腾。
若是她坚持,他就会放下手头事,特意回来吃。
而她不愿意他为她迁就至此。
因此,当天他说今晚很忙不回去时,她只叮嘱他不要太晚休息。
之后,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将近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来到汽水厂。
汽水厂坐落于偏远郊区,除了厂里工作的员工,附近少有人迹。
天一黑,这里看上去就空旷得有些阴森。
许长泽不爱让许婷来这里,说不放心,所以她只在一开始来过一次,就再没来过。
许婷怀孕三个多月了,肚子微凸。
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提着饭盒,小心翼翼地进去。
然后,就见到了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许长泽将一个女孩压在桌上亲。
女孩的工装上衣解了一半,露出了半个肩头。
女孩的右腿勾着他的腰,男人亲她的右颈时,她就往左侧头,然后,就对上了站在门口大着肚子的女人。
女孩的眼里有惊慌,但很快,她就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让他更近的埋头下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老板,我和老板娘,谁让你更爽啊?”
二十岁的年轻女孩,身体青涩,手段也稚嫩,小心思尤其明显。
许长泽扯开她的手,又一把拉下勾在腰上的腿,语气冷漠:“我说过,不要在这时候提她。”
生理性的欲.望因为女孩的一句话而骤然冷却,他自言自语般说:“你们不配,我也不配。”
许长泽想回家了。
转身时,他看见了许婷。
女人白着一张濒死的脸,微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酒红色的裙子下面,蜿蜒着两道正缓缓往下流的血迹。
*
薛罗椿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和许懿讲这段往事的。
或许是精力不济,也为了给孙女消化时间,薛罗椿经常隔一段时间才给孙女讲故事。
等许懿长大后,想起这些事时,就发现不止如此——
奶奶给她讲故事时还会特意避开爷爷。
当时,许茂州和保姆一起外出买菜了。
保姆不是其他人,是小薛罗椿一轮的亲妹妹,叫薛罗芳。
许懿喊她“姨婆”。
薛罗芳之所以会到他们家当保姆,是因为那时候薛罗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许茂州心疼老妻,就打算请一个保姆。
薛罗芳听说了,就毛遂自荐,说比起旁人,她这个亲人肯定照顾得更加周到。
“奶奶,爸爸骗妈妈,我讨厌他!”
十岁的女孩还不能真正理解“出轨”的意思。
她只知道这是一种欺骗,而她讨厌欺骗。
薛罗椿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没有说话。
茶桌上面摆放着不同款式的几个杯子。
原本只有祖孙三人的,后来薛罗芳来了后,就多了一个杯子。
许茂州和薛罗芳喜欢喝茶,又不常清洁,两人的杯子内壁上都沾了不同程度的黄。
薛罗椿以前也喜欢喝茶,近来却越来越不喜欢了。
薛罗椿起身,用托盘端着四个杯子,进了厨房。
水龙头开启时,薛罗椿听到了孙女的声音:“奶奶,妈妈流血了,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在吗?”
薛罗椿正在清洗孙女的杯子。
闻言,就笑着说还在。
小许懿推测自己就是那个坚强的宝宝。
薛罗椿对她的猜测给予了肯定。
女孩兴奋得围着奶奶又蹦又跳,她快乐地问奶奶,宝宝保住了,妈妈是不是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孙女的问题刚落下,薛罗椿一下子没拿稳,涂了洗洁精的杯子掉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许懿低头一看:“奶奶,爷爷的杯子碎掉了。”
薛罗椿让女孩不要动,用水冲洗了沾满泡沫的手后,就蹲下去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然后,一块一块地丢进垃圾桶里。
薛罗椿低着头,没有看孙女,只平静道:“锁锁,奶奶不骗你。你妈妈在遗书里和我说,在她以为保不住你的时候,她是高兴的。”
可你在她的肚子里,留下来了。
一句话,原本洋溢在脸上的喜悦笑容瞬间消失。
小女孩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原来,她是不被期待的小孩。
*
从入院到出院回家,除了和医护的必要交流,许婷几乎没有开过口。
许长泽在身前忙进忙出,时不时问她要什么或者哪里不舒服。
她全都没有回应,只睁着眼睛望天花板,一动不动。
许长泽害怕她出事,跪在她面前忏悔道歉,说他愿意受一切惩罚,只求许婷不要再折磨她自己。
闻言,如木头般不言不语好长时间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
她转了转眼珠,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许长泽几乎喜极而泣,脸埋在许婷的腿上。
许婷却好像猛地记起某个画面,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让他不要碰她。
许长泽被吓住,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
她脱口说,你脏。
这次过后,许婷再次沉默下来。
许长泽也不敢再要求她和他说话,每天一结束工作,就往家里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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