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凑过去看了一眼，指点了两下，李无染就用着一尺氿的账号发上去了一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包。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开始干活了。
江队敲了敲手机，提醒他们这还坐着一个活人呢。
老猫充满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跟李无染头上的猫猫大眼瞪小眼去了。
李无染的养猫技术比他哥好多了。羡慕。
江队没能吸引到任何一个李无染的注意力，他们好像都有要事要忙，一个个拿着手机手指戳得飞快，时不时还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换一下信息。
江队看了五分钟电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问他们：“不打算再跟我谈判了那我就走呗。”
“李无染”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意了，但告诉他从明天开始陆陆续续会有人找他提供证据并寻求证人保护的，记得要正常接待。
江队坐了回去。
“不是，等一下，怎么就上升到证人保护了？”
江队一直以为自己手里在查的就是一个依靠非法传教诈骗的大型团伙，现在差不多也知道了人家不一定是诈骗，但是靠着传教和非法拘禁赚钱估计还是有的，但怎么还能上升到证人保护呢？
那两人忙着在网络上奋斗，老猫接过了讲解的职责，大概介绍了一下他们现在撬出来的人都能提供一些什么样的证词。
“其中大部分都是遭受了人体实验的，还有几个是刚被安排了物理清除别人的脏活的。另外有一些高地位的异姓成员手里有更多东西的，因为自己身上也干净不到哪去现在还没被我们说动，也不一定能说动，看机会吧。”
江队现在的脑子有点乱，他从第一次见到李无染在外面摆摊算命的时候开始回想起，一直捋到旧书店的老板，问这一位现在还记得跟他讲讲“常识”的人：“文四海这些人是在诱骗那些对玄学感兴趣的普通人回去做实验或者在威逼利诱之后让人干活吗？李无染从一开始就是在钓鱼？”
“那倒没有那么高尚。”老猫丝毫不往他们自己的脸上贴金，“文氏那些修行者只是刚好同时侵犯了我们，我们第二个官方、李无染和猫以及你们公安的利益。”
老猫还说：“而且我们必须要承认一下我们第二个官方的废物，能力有限、顾虑众多、派系林立，以至于李无染借出来的小五道长到现在都还得在另外一个钦天监里给我们传递消息。我们存在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解决掉非法修行者的问题，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是因为我们里面有人不想解决掉。所以我们这些迫不及待想处理干净清清静静退休的人，就来寻求外部正经力量的帮助了。
“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吧。但你们是在明面上被监督着的，那有些事就是不得不做的。并没有可以先放一放一放几十年的余地。”
江队问这位：“你要不要先说一些我能听的？”
老猫笑他胆小，看向李无染头顶的猫。
猫猫正看李无染干活看得热闹，感受到了视线一抬头就看到两双等着它说话的眼睛。
有病……
稍微回忆了一下老猫刚才在跟江队说什么，猫猫组织了一下语言，甩着尾巴说：“那些修行者在无竟里抢地盘抢重要资源，所以我们，我和李无染需要让他们再也回不了无竟。”
猫又冲着“李无染”的方向扬扬下巴，说：“那些修行者呢，又刚好占着无竟这个修行利器不让他们沾到一点好处，还要顺便把一些有点天赋的普通人骗到自己的阵营里去跟他们对抗，他们之间自然也有仇。”
猫猫最后揣着爪子，说：“跟你们扯上关系就更简单了，但凡你们能一次性把人抓全了，就会发现这些大家族每家都能背上半本刑法第二编的罪名。至于为什么这个大型犯罪团伙能一直被压到现在，那就是那边干的好事了。”
猫猫冲着江队歪头，说：“现在，我们跟他们在合作细节上并不能达成一致，所以，你就被拉进来了。”
江队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所以，你和李无染就让六只狗去人家书店老板门口撒尿，就为了让我发现不对劲答应来‘聊聊’？”
“你怎么又造谣？”李无染抬头说了一句又接着低头去敲手机，“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找到书店老板。我那天给你圈出来的人全都是手里有账本的同时又被压榨的外姓人。你但凡能找到一个的不正常打开突破口自然就会上报叫增援，然后越发现越多的时候想起来我叫你来谈谈帮忙的事自然也就会来了。”
“谁知道你们还能菜到一起去的。那边是借了人就没了动静，你这里是拿着一把线头缠去了别的地方。真绝。”
李无染的嫌弃写在了每一根头发丝上。
江队搓了会眼眶，下定决心把今天晚上的东西选择性地遗忘掉大部分。
他只要记得李无染之前帮他圈出来的那些人本来就是几个身世悲惨的活证据就行了。
别的，他有知道什么吗？他今天不就是来问这个的吗？
“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
这还用问吗。
江队离开了，“李无染”收敛了刚才浮夸的语气问李无染真的不打算把无竟分一点给官方吗。
“可持续发展嘛，践行了这么久的口号，我们肯定不至于跟文四那帮人一样的。”
李无染跟猫猫一起严词拒绝。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你当文四他们的祖宗去无竟要地盘的时候不是好声好气商量来的？”
猫的耳朵动了动，还说：“你们也可以试试同意让无竟试验一下把那些人在无竟里抹除掉会发生什么，看看到时候你们还能不能在猜疑链上好好合作下去。”
“李无染”把两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传回去，传话任务一结束就又恢复了皮孩子的样子抓着李无染要看他明明还跟自己有连系是怎么能做到不受影响的。
“看看看，给你看，等一下，等我把这句话打完。”
李无染被“李无染”拉走了，老猫凑到被留在摇椅上的猫猫跟前，问它自己能不能摸摸它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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