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被拉着“躲”在大殿里跟自己的制作者谈话。
“你是为了这种氛围吗？”
李无染顺手补了一下香，说：“这是猫的庙。这里面发生的事它都可以知道的。哪怕你是在我手心里写字也可以。”
“躲的又不是猫。”
“李无染”嫌弃了一句，直接上手检查起来了。
李无染先被他捏过左手的中指又被搓过右手的食指，接着又被扒开领口戳了戳心脏的位置，最后还被要求蹲下来一点方便他观察一下头顶。
李无染问他：“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表现，一旦被人看到我们两个都会社死吗？”
“这不是没人看吗。”
“李无染”检查了一圈，又检查了一圈，再检查了一圈，最后蹲下来揪自己的头发，实在是想不明白李无染现在为什么可以不被压制。
“明明你现在的状态跟我上次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区别。但你上次还是一个只会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的小孩。”
李无染也不知道，但还是帮着他分析了一下：“可能因为这是在猫的庙里？我又是被它承认的徒弟。多少会被它罩着点吧。”
“李无染”叹气一声，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站起来，也学着李无染的样子给猫上了三支香。
李无染笑眯眯地看着，这时候才又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猫的存在山庙跟无竟的关系太紧密了，我作为一个被无竟选中的打工人，在人家的半个地盘上还是能自在一点干活的。”
李无染今天已经从他的制造者身上看到了太多次被自己气笑的表情了，赚够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李无染”晚上要不要住在这里。
“明天早上的早课表演还是挺好看的。山庙里的乐器很神奇，我是建议你带着老猫体验一下的。”
“李无染”盯着他看了一会，同意了。
两个人走回后边的时候就看着老猫站在一排房子前面，跟着在屋檐上走来走去的猫一起散步，顺便每走两步都要问问自己能不能摸摸它的毛。
“怎么还骚扰上了呢？”
李无染接住跳下来的猫，对老猫做了一个不赞同的表情。
“李无染”直接上手把老猫拎去了刚才李无染安排给他的房间里，故意说：“人家那是靠香火养出来的，怎么的，你也想让我给你找个地方立庙去？”
李无染抱着猫回了自己的房间，让猫明天早上记得叫他。
“正常时间来叫我就行，重点是别让我哥来叫我。”
结果李无染还是被嘴里酸苦咸腥的柠檬汁唤醒的。
不过李无染条件反射抓着了“李无染”的手，直接把嘴里的玩意吐到了他手上也算是报复回去了。
然后“李无染”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看来这山庙也不怎么罩着你啊，猫说你睡觉的时候嘴是分不开的，我上手一捏就开了。”
第二句又是：“不过你这警惕心是真不行。是因为这是猫的庙吗？你在家不会也睡得这么死吧？”
李无染没再让他说第三句，坐起来顺势伸手一扬把他手上的脏东西送到了他的脸上。
然后猫就见识了一下养一对兄弟能有多拆家。现在山庙每天上千人的游客量也达不到这种热闹的程度。
老猫从后边洗漱回来后也站到了窗边看热闹，手指暗搓搓地想往猫的毛上蹭。
猫猫心善，站起来甩了甩毛，在李无染被他哥摁到地上的时候，让那么几缕毛从老猫的手指上滑过了一下。
老猫好像有一瞬间变竖瞳了。
猫猫稀奇，绕着他闻了闻，耳朵都被熏得背了过去。
“你这种已经被改造的人都能跑出来啊。”
“好辛苦。”
老猫只说：“是很幸运。”
李无染一直到山庙要开门营业前才被放过，闹了一早上，连早饭都只能随便冲点糊糊喝的李无染还是没忍住对着自己的制造者竖了一下中指。
“李无染”不跟他计较，带着老猫在山庙开门前找了个大殿里的好位置先站下了。
早课表演的乐器和曲目确实有点意思。
“李无染”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看到了一扇门，一扇刚被他看到就哐叽一下关上的门。
老猫的状态就更神奇了，“李无染”都怀疑他要是再听听都可以当场变猫了。
早课结束后李无染要开始营业，“李无染”就带着老猫跟在猫的身后准备去后边找个房间好好聊聊。
但是猫不想，于是他们两个就只能看着三两步蹿上了大殿房顶的猫叹息两句，又回去看李无染的热闹了。
李无染洗着牌，问他：“这么闲啊哥，你这是攒了十年终于攒出来了一天年假吗？”
“倒也没这么惨。72小时的假我还是有的。”
占卜桌对面坐着的游客看看他俩，笑着说：“亲兄弟吗？长得还挺像的。我就说今天怎么还又有人能进到大殿里面去听了呢。”
李无染点头，并不接话，直接开始抽牌。
客户也不想八卦旁边那人是小师傅的哥哥还是哥哥了，仔细看着李无染切出来的一张张牌。
“乖乖，这事这么好办啊？”
李无染切牌的手顿了一下，问她是想自己解牌吗，如果是的话需要重新抽一下。
客户不说话了，等着李无染给出价值二百块的答案。
“李无染”看着他算完了四个客户又跟到后边的房间里去当第五个客户，他往李无染的桌子旁边一坐，说：“你也帮我算算呗，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在傀儡这一道上大成。”
“这也用算吗？”李无染都没动牌，“你是不是早上听曲的时候看到了一扇关上的门。”
“李无染”微笑，李无染乖乖拿起牌给他抽了。
然后幸灾乐祸地嘿嘿笑了两声，挪远了一点，叫着不许骂他，看“李无染”点头才说了抽出来的牌。
“牌的意思是，你现在修的道太正了，傀儡这种东西就是要邪门一点才能走出来自己的路的。你一直留在舒适的安全区，也就这样了。”
“李无染”有没有听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上午的放松时间结束。
三人一猫都围在了桌边，等着李无染挑选出来第一位被他“抽牌看看”的幸运儿。
发酵了一晚上，跳出来按照需求攻击一尺氿的up还是不少的。
李无染挑的很慢，两人一猫都建议他直接抽签。
“我不。”李无染非常坚定，“开张的第一个必须得是跟我有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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