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机，他有点好奇。
“不过他道歉的内容并没有多走心，大概也不是你想听的。”
李无染到不在意这个，他也没指望着这种人能走心地道歉，不过是从视频的内容上能看出来这个视频是需要多久做出来，可以有点不同的说法。
像这一个，带着头套的真人出镜背了两段稿子就完事的视频，录一次可能都用不了五分钟。
“这种程序化的道歉视频，他是已经被人告了多少次了？就这样这个账号也还活着吗？”
“李无染”凑过去看他的手机，说：“会讨巧吧。每次选择出来做锐评的时机都刚好，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然后滑跪认怂又快，平常也不怎么发搞事的东西，一般清理网络环境也清不到他头上。”
猫猫啧了一声，把老猫在李无染他哥掩护下偷过去的鱼羹放回了李无染的面前。
李无染看看这两人问自己需不需要给他俩找点电动老鼠玩玩。
“闲成这样吗？”
“李无染”神情自若地坐了回去，一边吃一边问李无染有没有看到这人根本没删上一个视频。
“商单的视频本来也不能删吧。”李无染自认为还是了解这些东西的，“更何况，他就不爱删视频，他上一个挂我的视频好像就是被我举报掉的。”
“这回不举报了？”
“先放着吧。真有人蠢到看不出来这是在给他提到的up引流吗？”李无染找了一次性的小碗分了一点鱼羹给那两个，“我想看看那边能抗多久。万一，那又是一个被放出来干活的人呢。”
李无染被说想的有点美。
看他还在沉迷手机，“李无染”问了一句这是又看到什么了。
“嗯……”李无染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一个，关注了我很久的老观众，说，她可以帮我找几个适合被挂出来的up，她知道现在这些还活跃着的up里有哪些是骗子。”
“为什么会知道？她被骗过？”
“可能呗。”
但李无染在意的是另外一点：“但是她的原话是她可以帮着我搞同行，只要我承诺以后做视频好好说话。”
饭桌上响起了一阵迷惑的声音。
“先放掉搞同行这个问题，她总不能是希望你用好好说话的方式去挂同行吧？那就是希望你以后再录占卜视频的时候可以好好说话了？”
“为什么？”老猫难得插话，“我记得你做的那些占卜视频，只能说是有一点自己的恶趣味吧，离诅咒可是有点远的。”
“李无染”让他好好吃饭，说：“有没有可能，人家只是连这种恶趣味也不想听到。看占卜的人嘛，谁不是抱着听点好话找点坚持下去的动力才来的。”
李无染举手说来他这里占卜的就不是。
“你这是属于已经把顾客调教好了的，不算。”
他们在饭桌上谈着占卜这一类的东西在基层管理中的生态占位问题，李无染又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回了两条信息。
桌上又安静了，一个个看着他，等着他再分享一点瓜。
“没瓜了，不用看我。就是凉拌柠檬来跟我说要是她朋友来找我发癫请当作没看见。”
“她朋友。”
“刚才那个给你发私信的人？”
李无染摆烂点头，把手机传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看凉拌柠檬分享来的一点她朋友的小故事。
猫猫不需要看，“李无染”看完后把手机传给老猫，满怀欣慰地说：“我还担心过你会不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完蛋呢，结果你一开始就知道什么才是对的啊。”
李无染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也懒得问，就当自己听懂了。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发现“李无染”还在的时候，李无染没忍住问他再在这玩下去回去得熬几个通宵？
“难说啊。三四个大概是要的吧。”
“所以你忙成这样还要来我这看乐子？”
“谁说得，我本来就是来干活的啊，只是刚好我弟弟在这山神庙里能让我在这住一段时间而已。”他眨眨眼，指了一下山顶的方向，“观鸟公园现在要往里面放鸟了，不知道吧。”
李无染佩服：“还真就放傀儡鸟啊？”
“便宜嘛。比起找点真鸟放进来还要担心飞跑了，用我才多少钱啊。”
“李无染”的语气里充满了干活干烦了的死意。
李无染乐了一会，没接茬，先去录了今天要发出去的“挂人”视频。
今天，还有之后两天的幸运儿就是由抽签决定的了。
签筒是昨天晚上做的，李无染把这些挂过他的up名字写在了签上一个个放进去。
今天录视频的时候他不但专门展示了一下，还说：“本来我也不可能把我宝贵的录视频时间都换成你们这些东西，所以呢，你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无染”和老猫又坐在旁边听完了这一次的视频。还是那些从教育经历到职业情况的一份比较完整的简历。这一位的占卜准确率居然还高一点。“李无染”跟老猫争论这算不算信仰的力量。
不过视频录完，他们两个又问李无染：“这个up不是没证吗？你怎么不说呢？”
李无染有理有据的：“直接点出来她没证那也太吓人了。你们还能撑得住这个账号吗？含混说一说她现在不怎么合法合规就行了。”
撑住这个天天挑事的账号确实有点难度。
老猫让李无染可以多做一点有意义的视频冲淡一点这个挂人的节奏。
“可我的周中加更一般是传讯，抽出来什么东西也不是我说了能算的。”
“传讯就传讯吧。中间是要打断一下的。”老猫揉着脸，语调平缓，“按照挂两个人你自己更一个视频的节奏差不多还能坚持到你在周末发完小五道长的视频。”
李无染听劝，把加更视频安排到了明天。
“明天下午发也可以吧？我今天还打算回家住呢。”
“李无染”愣了一下，让李无染记得带点酥饼回去。
“怎么又是酥饼？”李无染困惑，“你不会还有什么小时候的记忆没给我吧？”
干笑两声，李无染牙疼地说：“又是口无遮拦到处说我有一个哥哥的，又是完全不知道酥饼这东西的……哥，你回家挨打的时候记得让我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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