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帮猫猫分担了一点工作，但只有一点，还没学会上蹿下跳的李无染只能在一层的窗户上面刷刷漆。
好在他还有点别的用处。
李无染开门的时候对着外面等了不少时间还能忍着没及拍门的游客表达了歉意，用自己睡迟了起晚了担下了这一出。
早来的大爷大妈们语气还比较平和，只是说李无染年纪轻轻的熬什么夜，以后有的是睡不着的时候。
李无染十分同意，顺着他们的话尽了一点导游的职责就又回去放号了。
专门来排占卜的年轻人就不怎么开心了，但李无染也没有要单独道歉或者打个折的意思。
爱算不算。
就是一个上午李无染都没有等到青姨或者哪个看起来像是官差的人，这些找来占卜的问题里也没有什么明显不是常人会算的东西。
起名、算婚期、offer和爱情，李无染上午的工作内容还是挺丰富的，虽然前面那两个是他没能成功把人劝去找东玄的算命先生才不得不接手的。
“李无染”又带着老猫早退，李无染看他回来说了一声正好，安排他一会去取外卖就接着赶去上他下午的班。
下午的经历也很丰富，有少爷和老爷前后脚过来说对方看不懂自己的深意的，有一对毫无财产争议的高净值夫妻一前一后过来说觉得对方不想跟自己过下去的。
李无染差点就想说他这里也接家庭咨询，有钱也不需要这么浪费的。但他忍住了。
或许，等到做了两三次咨询之后吧，问一问当事人的意愿，没准那时候人家就能不介意让自己看热闹了。
说要来的人早晚会来的，上午没找到山庙去的青姨下午在他下班后找来了工作室希望他能临时加一单。
“需要算卦不去山神庙找我来这开三千一小时的咨询。是想告诉我你们这一次想算的东西超过了十五个但又确实用不了一个小时？”
“那应该还是要超过一个小时的。”青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专门挑了你下班的点来找你就是因为上午的时间不够用啊。”
“行吧。”
李无染对长辈还是能做出足够的礼貌的，但是，他还是坚持，算卦占卜这种事只能在山神庙里进行。
“如果你们实在着急的话，也可以去找找别的占卜师，安市拿了证的人还是不少的。而且都露了脸了，你们找人也不会太费劲。”
“倒也不是特别急。”
青姨就这么定下了明天下午山神庙关门后再去找他。
“所以，你是怎么没来得及告诉她让她在山庙关门前就来的呢？”老猫摊在摇椅上，有点懒得去吃饭。
哪怕是李无染中午刚提回来的美味食物他也不想动。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没来得及。”李无染还是想揪他起来去吃饭，“她说完今天下午下班后再过来就直接走了，跑的比外面那几条被追的狗都快。”
老猫笑了一声，但是坚持不起来。
李无染觉得他是完不成他哥今天新交给他的任务了，把老猫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给他哥发了过去。
“我哥养你确实比我养猫费劲多了。”
老猫没反驳，只是问悠悠闲闲走过去的猫猫师父李无染这么说话她都不生气的吗。
“他说的是实话啊，有什么好生气的。”
猫猫师父抹了一下观星楼窗户上本不该有的灰土，叫来一个小机器人去打扫，说：“你现在看到的这么规整干净的山庙是他掏钱修的，我这里的香和食物也基本上都是他买来的。他说他在养猫确实没什么问题。”
老猫叹气，接着赖在摇椅里思考人生。
今天李无染没有发新的挂人视频，“李无染”也安安分分地去上了班，一切都十分的平静。
在青姨到来以前。
李无染看着这位壮年女士搬着一车重要设备还拉了一条电线进来的时候是有点想把人赶出去的。
但是手比脑子快。
在李无染伸手扶了一下那些快倒下来的设备后也不太好说出来赶人走的话了。
“你搬这么一堆玩意进来干什么？”
“李无染”还会嘴上客气着叫声青姨，老猫就完全没有这个习惯了，两人说话的语气像是不得不合作的八百年前的仇人。
“不搬这些东西，我过来算命是来看乐子的？”
那是一堆通信设备。
青姨今天的工作内容就是从李无染这里问出来能在哪里抓到每一个人然后通知对应的小组过去。
至于报酬，李无染昨天的说法是：“要什么你们也不会真心真意的给的，要钱你们又不痛不痒。还是换你们把小五道长给我们还回来好了。”
“这个一时半会真还不回来。”青姨摊手表示是真的没有办法，“小五道长的信息提供结束后还要去给我们也干干活呢。不过他要是实在想退休的话，年底吧，年底差不多能给你还回去。”
于是，李无染今天提出的报酬就成了帮他保账号了。
“一尺氿的账号，等我干完活之后记得还回来。连着视频一起还回来。”
青姨有点迟疑，这个事情，暂时也不是他们说了能算的。
“如果你不再搞事的话……”青姨收起了迟疑的语气，满脸不爽地揉了揉耳朵，“他们答应了。等这些修行者全都归案后你的账号会完好无损且能正常使用的还给你的。”
李无染搬来了传真机。
“还是白纸黑字的写下来签名盖章吧。你们的信誉实在是不怎么样。”
对面一口答应，急得像是李无染会反悔一样。
总感觉有什么阴谋的样子，但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李无染把占卜桌搬到了前院的空地上，青姨那边的设备调试好了她就坐过来先扫了二百。
青姨拿了一张照片给李无染，很认真地问他：“这个人，我们的哪一个小组可以在哪里找到他？”
李无染也做的比较对得起自己的加班费，他把搭载了好用的用来搜集信息的ai叫到了身边，然后按照那个特别复杂的极点十字星牌阵抽了牌。
把东南西北都有些什么东西告诉ai让它去查找对应的地点，李无染接着看这个人是被哪个小组找到的，是活着被找到还是死了才被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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