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着现代科技的辅助，这二十个人也让李无染一直加班到了晚上九点。
虽然其中有一点时间是被他吃饭占掉的。
但加班费还是要少了。
活都干完了才让加钱也不现实，李无染选择换种方式套点八卦出来当红包。
他有点礼貌但不多地问青姨：“只抓二十个人的话，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多年都不敢动手呢？”
“修行者要是只有二十个，他们还能一直传下来，那得是属王八的。”
在旁边看戏的“李无染”和老猫大部分时候不做声，只在青姨打算含混过去活着干脆骗过去的时候发出一点嘘声。
这会，被三个人一起盯着，青姨不怎么情愿但也确实发了个面额不小的“红包”。
主要是以后还要找李无染干活呢，今天不喂饱了，下回可就不见得还能有这么配合了。
“这二十个是这一次他们的钦天监刚好派出来做任务的人。他们钦天监同时有这么多人在外边活动的时候不多，这一次也是有着刚出来的和在返程的人凑数才能有二十个的。”
李无染问她：“你们是还往钦天监放了一个专门给领头人洗脑的工具吗？这一次抓完了难道还能有下次？”
青姨没摇头也没点头，只说：“你知道他们的钦天监，是没有一个固定集会的地方的吗？刚入职的人会被分散在几个地方做培训，培训结束后老带新一段时间就放出去有活才叫人了。这次能有二十个人在活动，除了我们找了几位愿意配合的客户，可全靠着他们老带新的政策。”
“不对啊。”时间又不算太长，李无染还记得小五道长给他描述的钦天监呢，“小五道长跟我说他小时候可是去过那个钦天监的，还能看到在工作的人，那肯定至少是有一栋建筑的啊。”
青姨神色正常地点点头，说：“我们邀请过的一些情报人员确实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去参观过钦天监这件事，只存在于他们的记忆里。没有一个人能提供出来这个钦天监的位置、周围的环境或者当天是什么样的天气。”
“分析室的那些人呢，觉得这只是一次流程催眠的概率更大一点。”
“小五道长到现在也没去过‘总部’？”
“他以为他之前入职培训的地方就是总部。”
李无染抬高了一点眉毛，右手小绕一圈，等着她的后半句话。
“至少这一次的几个培训地点都是仓库和集装箱临时改出来的，我们的人摸过去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仓库，集装箱，李无染想到了无竟里那个看不到的码头。
猫猫在怀里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李无染就什么都没说。
青姨又送了他一条信息：“经过我们的多次核对，他们的钦天监里至少有二百三十七个人在干活。”
青姨的表情很是平淡，问他：“考虑到能被放出来干活的最多也就十分之一的人，你的江队，能调来足够的人手一次性解决他们吗？”
李无染奇怪：“打击一个人数不明武力不明的非法人体实验组织，叫增援有什么问题吗？”
青姨耸耸肩，祝他好运，把带来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带走。
猫转了一圈，把该扔的扔出去，回到后边去也独占了一把摇椅。
现在山庙里干净了，该说的就能说了。
“文四他们不止有无竟里的宗祠、现实里的家族聚集地，还有一些更麻烦的东西。无竟里一直在映射着他们的一些特殊地点，最特殊的，应该是一个港口和一个赌场了。”
那边两个人都坐直了一点，问其他的特殊地点都是什么。
李无染看猫点头了就掰着手指给他们数：“寒冰洞，岩浆池，龙巢，鱼缸，建木，息壤，再加上港口和赌场，就是那个小孩告诉我们的全部了。”
“小孩告诉你们的？”
李无染只能又讲了讲自己在无竟里做好人好事的故事，顺便描述了一下那些人影有多吓人。
老猫挠挠脸，问：“港口和赌场就不说了，前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是能在现实里存在的？”
“这就要你们去找了啊。”李无染甩锅甩得没有一点犹豫，“去找找他们老宅老村这些地方，看看地底都挖了点什么东西出来。那些东西本来也没有必要全都放到明面上。”
老猫点头，算是接了这个活。
晚上十点一到，两个李无染都打起了哈欠，夜聊也就顺势散场了。
李无染这几天养成了习惯，回房间的时候顺便拿出来手机看了一眼，这一眼，夜聊又续了个摊。
“不是，这位怎么还给我发消息呢？”
李无染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一个说可以帮自己搞同行的粉丝，她朋友还说她有病的那个。
“记得，又怎么了你就直接说吧。”
“她又来找我了，说她发现了被我遗漏的几个‘仇敌’，希望我能加到签筒里边去。”
“哈？”
老猫不觉得能有闲散人员搜集的信息比他们还全，他问李无染要了名单现查了一下。
“……在私人群里骂过你两句也算啊？”
那当然肯定是，不算的啊。
这种up就算被抽签抽出来了他能有什么收益？直接变成乱挂人的小丑吗？
李无染耐心着回了这条私信：我没找到他们有做关于我的视频，是你存了哪些已经被他们删除了的东西吗？
绿的猫：no。他们不敢做视频的，只是在群里骂骂你。
一尺氿：那我不觉得有加入签筒的必要。至少我的签筒刚做的时候，那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至少做了一期锐评我的视频。
绿的猫安静了下来，夜聊会再次散场。
李无染跟猫猫回房间的时候还在讨论是不是可以开始做文创给山庙引流了，就再一次收到了绿的猫发来的私信。
她这回又提供了一位up，这位up确实做了锐评一尺氿的视频，也确实不在他的签筒里。
但是，这位，把锐评他的视频只发在了外网。
李无染转了身从房间里出来去敲隔壁的门。
“老猫，你帮我找人的时候是过滤掉了外网的信源吗？”
“那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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