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过一个健康的恋爱关系有多么重要。
李无染颇为遗憾地捏着那唯一一张牌告诉老猫：“我都说过占卜这东西不那么靠谱了。你看，在你仍然决定封心锁爱不问世事的时候，它根本看不出来你会不会有一段美好或者糟糕的爱情关系。”
老猫压在摇椅上摇了一会，问李无染：“可你不是给你那位青姨抽出来过牌？”
他就知道。
“抽牌结果算是**了，我不能不经同意告诉你。”李无染把牌收好，语气里全是想看戏的意思，“我只能告诉你，她的单身属于非自愿单身，所以在她确实不介意发生一场爱情的时候才能抽出来牌。”
老猫笑了一声，让李无染不要到处乱说这个非自愿单身的结论。
“让组织部的那些人听到了得气死。”
李无染把牌放回去也一屁股坐到了摇椅上，问老猫这有什么可气的：“气自己安排的工作太多了吗？青姨可是典型的不介意体验一回爱情但因为忙到觉都没空睡根本不可能的倒霉蛋。”
老猫顿了一下，摇头笑笑，不再搭理李无染这个故意搞事的小傀儡了。
债还完，李无染躺在摇椅上一下一下晃着，又开始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发一条辟谣的帖子了。
直觉到现在都毫无反应，发也可以不发也可以，既不报警也没有欣喜的感觉。
“李无染”跟猫从后边的园子里出来，呼噜一把李无染的头发，说他又再瞎想些什么东西：“我们之间的连系只是不那么紧密了，可不是没有了。你用力想一些糟糕事我是会有感觉的好吗？”
李无染不管，还想得更认真了一点。
猫看着“李无染”揉头的难受样笑了两声，蹲到李无染的头上去了。
“还没想出来吗？不过等你错过这个窗口可能也确实就不用发了，发也没什么意义了。”
李无染把猫抱下来，请它闭嘴。
“我只是在衡量一个五分钟就会消失的帖子值不值得我花费时间组织语言专门去写一写。”
干活的是李无染自己，那当然只有他自己能衡量这个劳动付出的值不值了。
两人一猫都闭上了嘴，摊在各自的位置上享受着没有了游客以后的山庙。
大殿里的香火在这会好像都变得好闻了不少。
李无染想着想着就把猫搬到了另外一把摇椅上，自己摸出来手机去找了占卜证拍下来。
“想通了？”
“没有。”李无染拿着手机敲两个字就得想一会，还得抽空回答猫猫的问题，“我只是突然发现既然我都已经在纠结做不做了，那我只能去做了。因为做了才能得到结果，这件事才能有个了解，没做的话，以后的日子里全都是我要不要做如果做了会怎么样了。”
老猫突然插了一句：“但是你做完了结果不好不也会在每次回想的时候思考要是没做会怎么样吗？”
“不会啊，”李无染语气轻松，“我从来不在不需要的时候回想以前的所作所为。”
李无染编辑的帖子已经发出去了。
感谢积极上班的管理员，让他这个刚注册的小号也能在确认身份以后发出去一条帖子。
李无染用的就是一尺氿这个名字，标题写着辟谣一下最近的说我会修仙的讨论，首楼放了李无染自己的占卜证，还编辑了一长串话。
“首先，要说明一下我的某站账号是怎么没得。这一点，好像也不好细说，但我的观众们应该也有几位看到了我的号没之前我是发了一条什么样的回复的。辛苦你们放一下截图出来了。
“其次，是关于最近我是不是被招安去修仙的讨论，答案是，没有。你们在那些帖子里信誓旦旦说我就是去修仙了的这些人，该装反诈的就装一下吧。你们都算得上是高危群体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我的账号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显然，我的账号拿回来之后也不会再发这些有危险性的东西了。大家还是接着从普通的占卜视频里听个开心就好了。”
李无染的帖子发出去老猫就又盯上了电脑屏幕。
“三分四十二秒没的。”老猫报了个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晚不少啊。你的江队最近可能真的工作很努力。”
李无染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刚才说五分钟内？”
“对啊，三秒也是五分钟内啊，有什么问题？”
呵。
李无染叹息道：“那怪不得给你抽不出来牌了。原来还有一个报酬没给够。”
跟老猫又吵了一会，李无染又被问他的客户们是不是真的不能被借出来用一用。这次还是他哥问的。
“有舆论需求的话你们不应该有的是团队可以用？”
“不够。”
“李无染”窝在摇椅里，左脚还踩了上去，给自己轻轻晃着，说：“只有不到五十个行动人员的我们解决不了二三百人的钦天监，加上了你的江队叫来的支援，几百人的大型行动团队也解决不了文四他们几千近万人的修行团伙。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干活，但叫来了更多的人就没法不让普通人发现动静了，所以我们还需要足够多的愿意沉默的舆论人员。”
“近万人？”李无染觉得这个数字过于夸张了。
猫当初可还想着把人骗过来一锅端呢，能有两三百都了不起了。
“是跟他们沾边的有近万人。这些人，往他们家里分一分，就完全不多了。”
老猫跟李无染分享了一下他们现在拿到的这些修行者家族的信息：“他们分出来了四种修行法门。道者，有三姓……氏；阴阳者，有五氏；天文者，有四氏；术者，有十五氏。”
李无染的重点难免又偏了一下：“等一下，最后那一个，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猫告诉他：“术者是后来的流派，所有不被前三者承认的都被扔到这里去了。不过我上次知道的时候术者也只有三氏。”
“行吧，就算你们找出来了二十七家。近万人，一家要分三百七十个？国内有这么多大家族吗？”
老猫叹息道：“有姻亲故旧啊。要真是只用围了他们只住在老宅里的那些人还用费劲叫什么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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