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带着满头的问号回了山庙，他哥和老猫不在就先去找了猫问：“你有去跟山路上那些店家说过今年养猫来财？”
“你问我？”猫猫师父满脸写着荒唐，“你觉得我的哪一个身份是会出去主动跟人说话的？”
那不是以为你庇佑自家物种的本能能稍微压过去一点你的社恐吗。
想归想，李无染说出来的是：“我进了家店问了问，人家老板说是咱们庙里的师傅说的。我没干过这种事，你也没干过的话。小五道长？”
李无染不光去发消息问了问小五道长，还在他哥和老猫回来的时候也问了一句。
所有人都说自己没干过。
李无染最后又去确认了一遍搭载着ai的小机器人，它的搜索记录里也没有发财适合养什么之类的问题。
那就只能是有人装作他们山庙的人出去行骗了。
该报警就报警，在这种正常的事上李无染没有自己查案的爱好。不过他还是让猫用白纸红笔写了个庙里的师傅不会出去给人算命做看事法事的超级显眼的牌子挂在了外面的游客须知上。
这个游客须知又要更改一个版本了。
老猫叫李无染进去，给李无染看了看这两天又起来的节奏，问他要不要再记仇一回。
“他们现在的行为，只能算是落井下石吧。好像没有记仇的必要？”
在凉拌柠檬发出去讨论帖子的两天后，某站上塔罗区的热门视频已经又都是谈论一尺氿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占卜师的话题了。
李无染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已经注销了账号的人重新开了同名新号回来专门发了几个视频来蹭这个热度。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几位，也不是不能记一下仇。”
老猫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问李无染打算怎么报复回去。
“还用报复吗？没证的还敢发占卜视频，点个举报都够了吧。”
“那可能还真不够。”
老猫让李无染想想他以前怎么做的视频。
“该说不说，你确实把自己做成了一个非常好的教学样本。”老猫挑了两个视频给他看，“人家现在也学会不在视频里外的任何地方说自己做的是占卜了。”
意思就是，举报是不会被受理的。
李无染摸出手机问凉拌柠檬介不介意他再赊一次点播权。
凉拌柠檬：……
凉拌柠檬：说吧，又要干什么？
李无染先发过去了三个转圈鞠躬感谢的小狗，才说自己需要有人去某一些up下面问问他们考到占卜证了吗。
凉拌柠檬欣然答应，一看就是憋了很久了。
李无染跟老猫对视了一下，又发过去一句：现在有没有不实信息就无所谓了，我之前的请求已经不用再管了。
凉拌柠檬发来一个撒花的表情，遁去干活了。
李无染接待了一下上门的警察做了笔录又带着他们去找刚才的老板做了笔录，从凉拌柠檬跑去干活开始还不到一个小时，李无染再回来的时候就收到了老猫充满敬意的目光。
“又怎么了？”
李无染搓了搓胳膊，虽然老猫的外表从来不会让李无染认为这起码应该是个中年人能划分到长辈那一栏里去，但他也不习惯被老猫这么看着。
瘆得慌。总感觉要坑他去干什么事了。
老猫笑容温和，还带着一点讨好，说：“你的客户群体，很好用嘛。”
“不外借。”李无染的嘴比脑子快，不过等到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同意这个决定就是了，“没有一丁点外借的可能。”
老猫神色正常，敲了两下键盘叫李无染过去，对他说真的不是外借。
“让他们帮你说话帮你维持舆论怎么能算外借呢？”
李无染没管住好奇心，凑过去看了一眼，先看到的是那几位复生的up重新销号，接着又看到了老猫特意找出来的说他是找到了修行法门被招安的帖子，这些帖子里还在楼主的引导下疯狂畅想等一尺氿的号回来以后是不是会发一些入门基础一类的东西。
而他们拿来当证据的，就是李无染之前做任务发的那一串如果灵气复苏的视频。他们还在帖子里互相讨论需不需要把那些视频多看几遍。
万一藏了呢。
李无染好想自己现在就亲自上去辟谣，可惜他做不到。
做……不到？
等一下。
李无染拍拍老猫，问他：“我被封的应该只有某站的账号吧？我自己注册一个论坛的账号亮明身份进去辟谣不行吗？”
老猫今天动了太多的脑子，现在只想休息一下，问了李无染要发什么样的辟谣帖子放去了模型里模拟了一下。
十分钟后，乱七八糟的数据横在屏幕上，他问李无染想不想听结果。
“不是什么好结果是吗？那就听听吧。”
老猫试图委婉地交易失败，重新说：“想知道结果的话，用你给我占卜一下我的爱情缘分来换吧。”
李无染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打白工就同意了。
老猫先说了结果：“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你的论坛号和发出去的帖子在五分钟内一起消失。还有百分之七的可能，是你的账号消失但辟谣的帖子留下来，成为可以修仙的又一力证。另外有百分之二点五的可能，是你的账号和帖子都留了下来，但你说不过这些脑子已经出现问题的小孩们，帖子同样成为了他们坚信你会修仙的证据。”
“最后，有那么千分之五的可能，是你的账号和帖子都活下来，并且成功辟谣了修仙这件事。”
“千分之五啊……”
概率也太低了，但李无染也不敢去给自己抽牌看看，只能一遍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做这件事了。
李无染一时半会好像思考不出来结果的样子，老猫提醒他可以先支付一下报酬。
“啊，行。”
李无染手里正拿着牌，顺势就找了一把摇椅蹲在前面给老猫抽了一次爱情向的占卜。
他确实也有那么一点好奇老猫是不是还想跟青姨再续前缘。
不过牌说，不是。
李无染看着切了三轮也只掉出来的唯一一张牌，问老猫：“你拿你现在这个封心锁爱的状态问爱情？”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想要爱情的？”
老猫理直气壮：“那当然是有值得期待的爱情我才会解除这种状态啊。不然呢？等着再被嫌弃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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