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考虑过没有多少发生的可能才来问的嘛，万一呢？”
“人世间没有那么多万一。”
送走这个，李无染又问下一个要算什么。
“巧了不是，我也是来算爱情的。”
李无染现在的业务能力已经强到能控制着自己不在这种时候露出来特异的表情了，他神色平静地问对面刚坐下的客户具体想算什么。
“算算，是竹马还是天降吧。”
李无染有点怀疑这些人是看到了辟谣的帖子怕他想不开专门来逗他开心的。
但他还是抽了牌，问对面：“你有竹马吗？”
对面客户嘿嘿一笑，说没准她就有个自己也不知道的竹马呢。
李无染问她是不是准备用这个梗去写小说。
被李无染建议去好好想想的第一位客户也坐了回来，她对李无染说：“老师，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刚才打开了那本小说看了一会，您帮我看看我能不能见识那本小说里的爱情故事怎么样？”
李无染好像知道这位是什么情况了，这是个嗑cp的，还是一个正吃着真人cp的。
他没发表任何意见，直接按照她的提问方式抽了牌。
“不能。”
李无染都没翻开另外两张牌，先把那张逆位的命运之轮推到了她眼前，说：“不能哦。我建议你尊重一下世间的客观规律。”
再翻开另外两张牌，束之高阁，不要干坏事。
李无染想了想，就这么原样说了。
但他还加了两句：“我觉得吧，做人的道德底线还是要高点的。一个你都不想看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爱情，非想要看到它发生在现实里的人身上，多少是有点不合适的。”
对面的客户可惜一声，还说她其实也不介意是演出来的，她就是想看看，还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上一对营业合格的cp。
李无染摊手，收拾了牌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去。
“老师你就算四单啊？以前接线上的时候好歹一天还有八个呢。”
李无染进了大殿续了香，对她们说：“以前基本上是隔一天才做一次线上吧。现在每天都能放四个号，综合起来不是差不多吗。”
跟着李无染进来的粉丝有不少也学着他的样子上了香，李无染又提醒了一遍没有神神鬼鬼的事发生在身边最好别许愿。
“啊，我知道！”人群里面传出来好大一声，“山神嘛，主职是镇压这里的妖魔鬼怪的对吧？”
“也不全是。”李无染回忆了猫在山庙纪里写过的那些东西，“主要工作确实是镇守一方吧，镇的是不是妖魔鬼怪那就见仁见智了。”
李无染教完她们怎么上香再出去的时候正好听到还围在占卜桌那里的粉丝们问那三位怎么会想不开算爱情的。
“勇气可嘉啊。”
“一尺氿老师那张嘴啊，像是能说出来好话的吗？”
“看看一尺氿老师做的那些传讯和大众占卜，一个都不喜欢传递美好事物的占卜师怎么会喜欢爱情呢？”
李无染走过去，问她们能不能不要当面说他的坏话。
这些粉丝哄笑一下，散开成几小堆去别处说他坏话了。
李无染回去收拾东西，没睡着的“李无染”站在他的门边也跟着问了一句：“不喜欢传递美好事物的一尺氿老师能是喜欢爱情的吗？”
李无染把他推进门赶到床上去，让他赶紧补觉：“今天晚上不接着找其他的地方了？你现在还不睡？”
他哥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他也没问，只是回答了一下一开始的问题：“怎么就不能喜欢爱情了呢，我不光喜欢爱情还喜欢一切人类的感情呢。人形傀儡会喜欢感情，多正常啊。”
“李无染”嗯了一声，说这是他养的好。
李无染觉得有时候自己会嘴贱去撩闲也不光是自己的问题。
背包装好，李无染问了一句自己今天晚上是回来干活，还是在家里线上参与也可以。
“线上吧。你该回家的时候又跑过来，多来两次妈就该上门了。然后呢，我跟妈对视一眼说‘嗨你好我也是你儿子’吗？”
李无染想了想这个场面，觉得他还是挺想看的。
“反正你早晚都要回家的。”
“李无染”哦了一声，说：“然后你这个知情不报的就要跟着我一起挨骂了。”
那还是不了。
“李无染”睡过去之前终于说到了重点：“哦对，你的江队动作还挺快的。就你刚才被围着给她们算命的时候那座岛也被你的江队带人围了，现在那些人应该都押送的差不多了。你拉黑的人或许可以放出来了。”
这是问不到他就直接问到他哥那去了。
李无染盯着他把手机静音了才离开。
李无染是第二天又要给江队发资料的时候才把人放出来的。
昨天的前半夜，李无染帮着老猫找到了赌场的位置，就在那座岛的对面，一座很不起眼的居民楼里。
都说是赌场了，还是附带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的赌场，那当然是直接扔给江队了。
江队这次手快，赶在李无染拉黑他之前先发了一个句号过来。
李无染停下了拉黑的手，说：“你今天还是走贵人运，自己看着办吧。”
之后也没再拉黑他。他哥还是需要好好睡一觉的。
李无染点的晚饭都回来了他哥和老猫才爬起来。
饿了一天的两个也不需要醒觉，直接摸到饭桌上就开始进食。
“抓到有用的了吗？”
“李无染”先喝掉了一碗汤面才回答他小傀儡的问题：“抓到了，还抓到了不少。你的江队运气确实不错。他去的时候赶巧了，正好把文四堵在了赌桌上。刚放出去两天又能带回去了。”
李无染还觉得有点可惜：“只有文四一个啊？”
“还有两个术者流派的小家主跟他一起呢。”
那也有点少。
李无染又问他今天晚上找哪个。
“可以的话，最好先盯着文氏薅。”
“一晚上找四个？忙的过来吗？”
“四个？”老猫比他还惊讶，“哪来的四个？文氏手里能再握着两个奇景都了不起了吧。”
“是四个哦。寒冰洞岩浆池建木息壤都是文氏的，龙巢和鱼缸是禾氏的，赌场和港口才是不确定主人的两个。”
老猫的脸上就差直接写出来不想上班四个大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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