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做了好人好事的回报就是李无染在周一中午的时候从江队嘴里得到了一个让他舒心的消息。
书店老板为什么要装扮之后去山神庙看他算命还不可知，但是他们从赌场的线一路摸上去查到的那位能确定并不是书店老板了。
“不过，可能，你还是认识。”
李无染感觉自己有好多脏话可以说。
手机开了免提扔到桌子上，李无染开了一份三虾面，让旁边的两人一猫也跟着听听。
听听他身边遇见的都是点什么人。
江队不知道又在忙什么东西，声音忽远忽近的：“你之前，在学校的图书馆，应该遇到过一位专门找你挨着坐的？”
李无染沉默了一下，问江队是不是说混了：“我在安市图书馆的时候才见过这么几位。还是小五道长和他的同伙们。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我应该是还没有见过神经病的。”
“就是你们学校的图书馆。”江队很肯定，“他自己交代的是专门去找你的，但可能没让你发现他是专门去找你的？你有换了位置还被人跟着的印象吗？”
“没有。”李无染也很肯定，“我在我母校的图书馆，最糟糕的记忆，只是闻到过一次超级难闻的香水味，换了位置之后还被人家传纸条问到脸上，必须昧着良心说客气话。确实也是挺难受的吧。”
江队那边传来一阵推拉椅子的动静，然后就完全安静下去了，大概是关了麦。
“李无染”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问李无染居然还碰到过跟他示好的男生吗。
“你又是跟谁学的开口就是造谣呢？”
李无染连筷子都没放下，翻了个十分标准的白眼，稍微解释了一句：“图书馆里能看到风景还不会被晒且有插座的四人桌就那么点。有人选到我对面，这人还是有着奇怪癖好的在四年里面出现这么一次会是什么困难的事吗？”
“李无染”表示他开心就好。
江队只是关了他那边的麦，照样能听到李无染这里在说什么，他也临时开了麦对李无染说了一句开心就好。
李无染有点慌，好在江队良心发现没让他慌多久。
午饭还没下桌他就又开了麦，让李无染亲耳听到了终于被他抓回去的嫌疑人是怎么描述他和李无染的单方面关系的。
“一尺氿老师，我当时就是为了去找他的啊，我还专门搭配了一身衣服换了三千的香水呢。结果我一坐过去一尺氿老师就走开了。嫌弃都写脸上了。我又不是去讨他嫌的，只能换成传纸条了呗，还只能用香水当借口。不过一尺氿老师大概确实是嫌弃我们不是官方的吧。我明明在纸条后边还附了联系方式的，结果人家根本不加。光说话好听了。”
同一桌上的两人一猫在无声狂笑，李无染有点吃不下去了。
李无染敲敲手机给了一点声音让江队的注意力转回来，对他说：“我建议你去找找我母校图书馆的监控，别让人家这么费劲地造谣了。”
“哪个图书馆的监控还能保存一年？”老猫笑的手都有点抖，但还是坚持说完了该说的提醒，“不想让存档的证词上只有人家的造谣，你就现在努力回想回想你跟他见面的时候是个场面吧。”
江队那边又有关门的声音，他也是这么跟李无染说的。
“你现在还能想起来多少跟这位见面的场景？”
李无染的直觉又被触发了，他搓了搓胳膊，谨慎措辞：“我并不清楚你在问的是不是就是在图书馆熏到我了的那位。我只能回忆一下我是被一个大概长什么样的人怎么熏到的，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要听吗？”
老猫对李无染比了个大拇指。
江队又关了麦，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先听听看。
其实李无染对那位真的没什么印象，当时就没有印象，现在更不会凭空生成。他只记得自己被熏得一抬头发现是个男的的震惊了。
他甚至想不起来这位男士是留着多长的头发戴不戴眼镜，衣服就更别提了。
李无染照实描述，也只能说只记得是个男的，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没有争议的男的。
李无染好像听到了手机那边有笔尖在纸上划了一长道的声音，他又抓紧说了一下前后的事迹。
“我当天应该是去写毕业论文的，被呛到之后我就换了位置，然后收到了他问我是不是香水很难闻的纸条，我没好意思说是，只说是我可能对那东西过敏。不过我之后有关注他，起码，在我离开前，他的对面甚至是周边都没有再坐下任何一位。”
“你居然还关注了？”
李无染把注意力转回他哥身上，确认这人不是又想挑事的才回答了一句：“我总得确认一下是不是我自己的嗅觉有问题吧。万一别人都觉得他用的香水好闻我就该去医院看看了。”
“好善良。”老猫收着空盒感慨一句，“像我碰上这种事是根本不会觉得可能是自己有问题的。只会默默骂人家素质有问题。”
李无染把善良的评价交回给他，说不善良的人都是当面骂没素质的。
李无染还问江队他既然能伪装成书店老板，就没有再伪装成来山庙里做准备的占卜师吗？
“人家不承认，我们也没有证据，所以，现在，有可能给你捣乱的人还是旧书店老板的概率比较高。”
行吧。
李无染继续着汇报一言一行的工作。要不是工作室那里涉及到的**问题属于原则性问题，李无染都有点想全天二十四小时跟他哥挂着视频通话算了。
起居录这东西确实至少需要两个人专门轮班去写。
江队那边收回来了不少人，新的四个奇景可以接着算位置了。
今天晚上没有了占着地方加班的小警察，也没有了来要实验想法的青姨，本来应该在李无染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干活的。
但是无竟又来人了。
李无染刚放下外套听到消息时惊疑不定地看向了猫，收到了猫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人家也不是刚进入无竟的。从下午四点开始就每个小时都要换几个人进去等，一直等到现在。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来是知道了你的行程专门巧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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