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早上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猫叫着给那位没见过的小警察抽了牌。
“不是书店老板，放心吧。”
那两个小孩加了一晚上的班，山神庙自己炒作的嫌疑是洗清了，但是那位疑似书店老板的举动奇特的占卜师大概已经被列为危险人员了。
猫没挪窝，让李无染给另外一个也抽了牌。
“也不是。”
李无染收好牌才去揉猫，问它这是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
“比起疑似书店老板的人，他们两个更在意你。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只是借着要看看书店老板是不是被指使的要来监控观察你都说过什么话的。”
好像都有点习惯了。
“没准是有哪个花了钱找我占卜的人报警说我可能是在诈骗了，但是我又有证，那他们除非找到了我故意计划要骗这个人的直接证据否则很难说我是诈骗。”
李无染还问猫他们是不是一开始过视频的时候还挺快的，突然到了某一天的视频时就慢下来了，再往前看的时候才是一点一点找我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的。
老猫刚好开门出来，啧啧称奇：“好像一晚上没睡盯着他们的人是我不是你吧。这也能猜出来？”
李无染先是好奇了一下老猫怎么也没睡，又解释了一下自己被江队套路过太多次已经快成条件反射的直觉。
老猫说自己也只是前半夜睡不着，等看完了热闹还是回去睡觉了的。
“不过我感觉有人举报你的内容应该不是说你诈骗，不信你等等今天，看看是不是还要有人来找你就知道了。”
李无染表示自己等不了，他下午还有茶话会要去。
“你晚上不回来了？”
那还是要回的。
老猫想拉李无染打赌晚上是不是还会有警察来找他。
“不赌。”
李无染蹿到了刚出来的他哥身后，对着老猫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就是这么教我哥的吗？在我们家，敢跟这个字沾边都是要被打死的。”
“李无染”把他拎出去，让他好好说话：“妈什么时候开始当法外狂徒了。”
李无染做了个让人恶心的表情，声情并茂地说：“在我心里一直是的呢。”
猫猫跳上了房顶，看着那边又闹起来的两个人，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傀儡的心又活络起来。
有这么一个能时刻关注到自己身心状态还能提供帮助的小傀儡，那它说不定还真能兢兢业业地在这再干几千年的活。
老猫把李无染说他的话扔给了猫猫。
“你就是这么当李无染的师父教他的吗？”
猫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团在一起的两个人，说：“虽然我们的师徒名分只是为了送给他一张道士证，但我确实觉得他现在的样子非常好。你的搭档，最近的心理和健康上都出了一点问题，感觉不出来吗？”
“他一直这样啊，”老猫皱眉，“每年到了这时候就要闹点幺蛾子，跟在他后边收拾几天烂摊子他自己就缓过来了。不需要多做什么的。”
养孩子的手段可是够糙的。
也就是他小时候还有个连系紧密的小傀儡能分担一点负面的东西，不然估计这些人早就养出来了一个大魔头了。
猫问他李无染当年是不是这个时候跑去找他们的。
“我不知道啊。”老猫语气平淡，“我就是一个半路被扔过去照顾他的保姆，后来又变成了搭档。我是没有资格看他的档案的。他也没跟我说过为什么一到这个时间就要不太正常，我也不可能年年都问吧？没有这么带孩子的。他既然自己能处理好那就只提供支持就可以了。”
说不到一起去。
猫猫看着被神清气爽的“李无染”压回来的小徒弟，提醒了一下要开门营业了，没打够建议放在晚上。
“就知道晚上没空，应该早上先报复回去了再开门的。”
李无染坐在青姨对面嘟嘟囔囔，对重新开始的问答游戏完全不想配合。
青姨也不在乎，李无染不回答就换下一个问题。
“龟甲占卜傀儡也出现了占卜已发生的事准确率很高，但占卜未来的事就不怎么准确的情况了，你觉得它还能再改进改进吗？”
“改进不了啊，占卜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李无染还是说了，“只是有我这么一个异类才让你们觉得未来也是可以被测算的了。”
“还是放弃比较好，能算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都已经很有用了不是吗？”
青姨转述了一下那边的话：“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占卜发挥最大价值的地方应该是科研指引和天灾预测。用它来抓贼抓叛徒只能说是一个比较好用的副作用。”
李无染面无表情：“人心不足蛇吞象。”
青姨原话传回去了，接着问李无染剩下的问题。
他们实验了用傀儡做龟甲占卜后总结出来了上百个问题，李无染基本上都没有回答，只挑着回答了几个表达了一下占卜傀儡和占卜也就只能是这样了的态度，让他们最好放弃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青姨走了之后就是早上离开的小警察和之前的老警察一起过来了。
他们也是来问李无染对占卜可靠性的看法的。
这回又不存在还在录音的手机，李无染十分相信猫处理自己庙里的监控的能力，在他们这换了口风，说：“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牌抽出来了，那就一定是可靠的。”
也不算是说谎吧。不可靠的过了他的嘴也要变成可靠的了。
不过李无染又被问了为什么不对着粉丝这么说。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做的占卜是可靠的也不意味着要让你依赖上来每天吃什么都让我算算吧？那可就真是造孽了。你们能看到的事例不多吗？沉迷玄学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人还是要多靠自己的，占卜这些东西当个仪式当个消遣的玩意就行了。最多最多，也就是你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不下去的时候花点钱当作一个比心理咨询还有效一点的心理咨询也就差不多了。”
“别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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