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津面色潮红,肢体无力,却有意扒开季倾白的外衣。
季倾白也是头脑发蒙。
他环视这拥挤的浴室,地上是黎津脱下的外衣,黎津的身体和浴室的墙体都是花洒胡乱喷出的水珠。
黎津继续解季倾白的衣物。
他都站不稳,他还是要把季倾白的外衣脱下来,然后去解衬衣的纽扣。
季倾白没有阻止黎津的动作,但是他保持敬畏,也延续了沉默良久,他见到这样的黎津是头脑一片空白的。
直到黎津解不开纽扣,他暴躁地想直接把纽扣扯掉。
季倾白说道:“我来我来。”
黎津则完全倚在季倾白身子上。
季倾白困惑中脱掉了衬衣,他也礼貌问候:“你要吗?”
黎津话语软绵绵:“嗯。”
季倾白再次确定:“现在吗?”
黎津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点头:“嗯。”
季倾白不明白黎津现在的状况,他发着烧,季倾白真的可以碰他吗?
季倾白理智在把控:“我问下医生合不合适吧?”
黎津双眼红润:“为什么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
黎津的焦急更像是在询问他和季倾白的感情,到底为什么会不合适,为什么会这样?
季倾白:“你别急,你都发烧了,我用手帮你吧。”
“不要!”黎津自己试图把季倾白的腰带解开。
季倾白倒是会顺应黎津,他没有再阻拦黎津的动作,他对黎津的关切常常只能是顺从。
“季倾白……”黎津一直蹙着眉呢喃着,他还在扯季倾白的腰带,“季倾白。”
“我在,你先别着急。”季倾白自己上手解了腰带和裤头。
季倾白顺从黎津。
在这份燥热中,他不解,一年多的时间没见,黎津怎么会这样了?
黎津在**的焚烧中沉入寂静,他在最后酣然入梦。
也或许是过高的体温熔断了他的思绪。
黎津再度醒来之时,头疼欲裂,身体酸楚不堪。
这幅身体聚不起来力气,像是废铜烂铁,似乎可以拿去低价回收了。
黎津也慢慢把丢回的思绪找回来。
-
几个小时前。
正午窗外艳阳高照。
“你们先齐读一下课本。”
黎津站在讲台上,看着讲台下的孩子们发出朗朗读书声,声音洪亮,跃出窗外。
他们直视课本,专心致志的模样也表现在笔挺的背脊上。
他们双手叠在课桌上,课桌留着多年的斑驳痕迹,他们的身着衣物也常常挂着灰尘,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读书的热情。
孩子们都挂着红彤彤小脸,是常年的高原红。
在今天,他们脸上的红今天映射到黎津脸上。
他来这里一年多,对气候的适应是随状态而变,今天是格外不适。
他的头脑在发热,如同脸颊一样,思绪也在四溢,很多东西都如同气球轻飘飘地浮现脑海。
黎津看着这些孩子都有些恍惚,窗外的景色也觉得陌生。
他的头绪突然被拉回到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
其实我的生活环境向来不错,经济条件不算差,几乎没有过物质负担,从来没有因为物欲而为难。
我从小跟着我妈生活,我爸是个富豪,但我妈并不是正房太太。
这个混乱的家庭关系我少有插手,但是我妈能保我衣食无忧,让我的父亲用金钱负责我的一切生活所需。
我妈前两年突然去世,但是我老公的公司已经起步了,他的事业是蒸蒸日上。
虽然说在物质方面我从来不愁,但是精神的土壤是愈发贫瘠了。
我老公本来也不是多热情的人,随着事业的起步,他有着更多的理由去关照事业,现在我们的交流是更少了。
不过我觉得他是个礼貌的人,知道我们有婚姻关系,有时候还是会践行丈夫的责任,表现对我疼爱。
不过这一切我觉得还是太牵强,他似乎不喜欢我,以及他心中另有他人。
就在我妈死后,我觉得这日子越发乏味之后,我对我老公那热忱的喜欢也被浇了一盆冷水,我冲动的时候提过离婚,但是他拒绝了。
我老公一直在坚持婚姻,没打算打破这个局面,也正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感情反而让人心生芥蒂,我从高校讲师变成小学教师,从繁华都市跑到乡村支教。
我出来支教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这里的孩子倒是常让我觉得心情愉悦,我一直没有离开这里。
老公倒是找了我几次,一次是我妈祭日,一次是我生日,还有两次是他易感期的时候。
所以我时常会觉得我仅仅是他的性·伴侣。
因为我是一个没办法怀孕的beta。
他一个alpha没有去找一个合适的omega,或许想是更好地打拼事业,所以选择了我这个成本最低的人。
但回想上学的那些日子,我对他的倾慕毫无遮拦,甚至众所周知。
庆幸的是他包容性很强,脾气很好,并没有驱赶我的恬不知耻,甚至跟我谈了恋爱,跟我结了婚。
可恶,又突然好想他……
黎津头脑发热,思绪在脑中立不稳,折射到身子上摇摇欲坠,如同被一泉温水冲走,他失足跌入水流之中。
这种感觉不算难受,但是被猛水冲走之后也再无意识。
下次意识聚集之时,只能是慢慢捡起自己是个会思考的人类身份,然后从意识骤失的黑洞中爬出来,间断式的回忆也随之涌现。
晕倒期间,有人喊着他的名字:“黎老师!”
然后是一种屁股疼痛的感觉,可能是重重摔到屁股了。
他的回忆里摸索不到他是怎么被抬起来的,他只记得他被丢在了床上。
黎津抬不起来身子,双手像是不断充着血,像是不断膨胀变得浮肿巨大,但其实外观并没有任何变化。
黎津动着视线,注意到熟悉的背影,这高大身支的人是他老公。
黎津虚弱呼喊:“季倾白。”
声音十分孱弱,但是寝室里寂静无声,呼唤直达季倾白耳畔。
他听到声响后立即回身,坐到黎津身边,“醒了?”
黎津疲乏地转转眼球,依旧是询问夹杂羸弱,“你怎么在这?”
“你突然晕倒了。”
黎津觉得自己太久没动了,似乎马上就要被钉在这张床上了,他需要起来动动。
黎津撕扯着嗓子,“你把我扶起来。”
季倾白不解:“干嘛?”
“很难受。”黎津自己艰难撑了一下床。
季倾白是想让黎津好好休息,但是他依旧顺从黎津,扶起了他的上身。
黎津却不安稳,他揭开被褥,动作愚拙,缓缓下了床。
季倾白试图用话语拦住黎津,“你要做什么,你这么虚弱还是先躺着吧。”
话语是拦不住黎津,季倾白的话他是丝毫听不进去。
黎津就木讷不言,肃立在空旷的房间中央,似乎身体的高温还在往外冒。
季倾白扶着黎津:“怎么了?梦游了?”
黎津回身端详季倾白,他缓慢言说:“你去把门关上,窗帘拉起来。”
季倾白照做,他关了门回身,发现黎津正自顾脱着衣服,然后一边迈着缓慢的步伐,一边脱衣服。
季倾白匆匆上前拉住黎津,他表现不解,“干嘛干嘛?”
“很热,热得难受。”黎津看起来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脚下迈着趔趔趄趄的步伐。
“你发烧了,你快回去躺着。”季倾白手里是藏着轻柔的,现在也是,劝慰没有任何力度。
黎津继续走向浴室,他甚至裤子没有脱下来,他打开了淋浴。
季倾白把水关掉,然后把黎津拉到身边,“干嘛?”
黎津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继续走到花洒下,然后开启冷水。
“不要洗澡,你干嘛?”季倾白开始有些愠怒在身上,他稍稍用了些力气把黎津拽到怀里。
黎津身上不留力气,他被季倾白拉过之后,就直接跌到了季倾白的怀里,完全倚靠在季倾白身上。
黎津嘴里念叨着:“很难受。”
黎津继续伸手要把冷水打开,他的双手也不停歇,他继续脱裤子。
黎津把他最后的底裤脱掉之后,季倾白更看不懂黎津了。
黎津身上的生理反应是怎么回事?
季倾白甚至困惑,这生理反应是怎么和高烧并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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