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事，邹老头生病后记性就不太好了。”一旁的老太太微笑着，“小万你先坐啊，我给你倒水。”
万语冰看老太太转身进了厨房，估摸着老太太应该听不见后——又俯下身，又开始打游击战似地和邹老师说话。
他思索了一下应该提什么关键词，那果然应该是——
“邹老师，你还记得‘本源’吗？”
万语冰握住的手忽的颤动了一下，老头虽没直起身，眼里却闪出了异样的火光。
“您是不是写过一本和‘本源’相关的笔记本？”
老头挣扎地直起身，张着嘴，啊啊地对着空气点头。
万语冰感到有些心情复杂，还是继续说道，“那本笔记本可能被我一位女同学拿去了，她照着笔记上的做，然后引起了地震。”
不过这些都只是万语冰的推测。
老头听毕呆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恰巧此时老太太却端了茶水正走出来——
“小万同学喝点水——”
“你、走！我们、书房……说话！”出人意料地，老头突然亢奋起来，打断了老妇人的递茶。
他摇晃着轮椅，指了指书房，然后费力地驾驶着电动轮椅向书房“狂奔”。
万语冰有些惊讶地直起身，向老妇人道了歉，端过茶水，跟上老头往书房去了。
老头颤颤巍巍地停了轮椅，示意万语冰把书房关上。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摆了个蓝瓷瓶，看起来挺有格调。整洁朴素的白桌布有些泛黄，桌上摞着一叠又一叠厚厚的旧笔记。
“你也……相信‘本源’？”老头兴奋地，急促喘着气。
“不是说相信，而是说——”见过？万语冰皱皱眉，那个东西真的是老头构想的“本源”吗？
“太……太好了，有人相信，我很高兴……”老头伸出枯瘦且皱纹密布的手，可能是想感谢万语冰。
万语冰象征性地和老头握了握手，继续说，“可是我那名女同学却说，她想利用本源‘成仙’。”
老头听罢却反复地摇摇头。
“不是……不是……这不是我的……”
“仙……只是一种……本源”
老头拼命地，却吐不出来几个字。
万语冰读完整本笔记也确实是这么想的。笔记内并没有所谓“成仙”的方法，不知冉相宜看了什么旁门鬼术，“成仙”或许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可她算卦确实相当准确，也用符咒引过真鬼——”
“那是……她有悟性……”老头颤抖着伸出一个指头，“你们……和本源挨得近。”
望着老头乐呵呵的笑容，万语冰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假如她在‘本源’失踪了，还能找得到吗？”
“找……”老头歪头想了一会儿，一咧嘴，露出一口白晃晃的假牙，
“找得到。”
万语冰听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
“那她难道——”
老头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哎……不要急……”
“你带我去本源……”
“我就告诉你。”
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起，老头好像笑得更灿烂了。
万语冰却听得直皱眉，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一换一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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