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罗敬祎离开,时洸和叶予夕两人回酒店。
一早,他们已经把行李收拾好。
因为是VIP包房,所以酒店为他们延长到三点退房。
他们是晚上六点的火车,二人把行李寄存在前台后,决定去旁边的特色商业娱乐街逛逛。
大概因为是周末,而且天清气朗,阳光明媚,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
虽然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但是人挤人、人挨人的局面让时洸有点不自在,叶予夕更是眉头紧锁、不堪其扰。
街头有很多表演和行为艺术,很多人驻足观看或是停下来拍照,有的人行路段乱作一团,拥挤不堪。
当时洸第三次被涌过来的粗鲁人群挤到后面,叶予夕再也无法忍耐。他侧身回头,一把抓住了时洸的手。
时洸先是一惊,随后懵懵懂懂地被叶予夕牵着,继续前行。
叶予夕刚刚牵他手的动作,是那么自然,自然到让时洸错觉对方是在一起很久的恋人。
人还是那么多人,但时洸心里之前的苦不堪言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暖暖的踏实感、安全感……和幸福感。
这暖暖的感觉,从他的左手,一路传到心脏,传进大脑,再放射到四肢百骸。
时洸动了动本来还僵直在那里的四指,缓缓地扣在了叶予夕的手背上。
在主动的回扣后,时洸感到对方的手,把自己抓得更紧了。
两个气宇轩昂、英俊挺拔、牵着手的男人,与周围熙熙攘攘、冒失莽撞的人群格格不入。
像一堆灰暗碎石中的两枚清透美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叶予夕稍稍走在前面,为时洸淌开前方的空间,把他很好地保护在身后。
男人多希望这个好脾气的、软绵绵的可爱家伙,可以一辈子把手交给自己。
来到商业区的小广场,空地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包裹着的中心,传出有节奏的鼓点,时不时传来喝彩。
两人停在人群外围,时洸踮着脚朝里张望,却怎么也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想看吗?”叶予夕问。
“有点好奇。”
此时,刚好有几个人从最里层往出走。叶予夕拉着时洸的手,顺势挤了进去。
他把时洸移到自己身前,让他能有更好的视野。然后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生怕他被挤丢了一样。
这个表演有七个人,每人面前都摆着两到三个不同大小的白色塑料桶。然后他们每人手持两个鼓槌,激情澎湃地敲击,时不时还会把鼓槌在手指间转几圈或是抛向空中与他人来个互换。
七个人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鼓声震耳,节奏感强烈。时而紧张,时而舒缓,让人不自觉想舞动起来。
一段表演结束,大家纷纷鼓掌喝彩。
时洸背对着叶予夕,稍稍侧颈,仰头看他,叶予夕也刚好低头。
人群开始流动,有的离开,有的加入。
而这四目高低相对的两人,似是被时间定在原地。
微风拂过,空气中仿佛噼里啪啦闪起了火花。
终还是时洸难掩紧张,躲闪了眼神。
走出看表演的人群,叶予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往回走吧。”
“嗯,好!”时洸说着,垂眼看了看自己胸前的GoPro,之后又不自觉看向叶予夕刚刚牵自己的那只手。
大概是演给电视台看的吧。
正想着,叶予夕的手又牵了过来,动作行云流水般淡定、自然。
回去的路上,人似乎比之前变得更多、也更拥挤了。
两只手不知在哪一刻,变成了十指相扣。
叶予夕的手掌很大很干燥,手指又细又长,时洸的指肚轻触到他手背上凸起的关节,似乎能感觉到那周围血液的流动。
时洸的心跳从始至终都不在正常的频率,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这感觉一直持续到上火车、下火车、被小牛送回出租房、甚至到第二天上班再遇到叶予夕的那一刻。
*****
从周一开始,时洸新构建的数据库平台就开始陆陆续续产生一些有意义的数据了。
到周三,第一批试运行的分析结果已经基本生成完毕。
时洸花了周四一整天汇总和整理了这些数据,提取到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周五,是叶氏制衣的总监例会,大家都很期待这个所谓大数据智能的第一批结果。
“我们这次的试运行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结果。”时洸站在台上向大家汇报,“主要的分析对象是近三个月大型搜索引擎的搜索数据和直播平台上按主题分类的视频点击率。
“用户参数有四个限定:生活在1000万以上人口的一线城市;年收入高于20万元;学历水平在大学以上;年龄在25到55岁之间。
“最终的结果显示,在这部分人群中,近三个月以来,最高频率的搜索和点击内容前几位,分别是‘油画被盗’、‘法国国家美术馆’、‘西方艺术’和‘欧洲旅游’。”
听到这里,在座的几位总监都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是哦,”周艺勋双手扶在桌子上,“前一阵法国那副油画被盗的事情,不是很轰动吗?连我也搜索过好几篇报导和视频呢!”
“嗯,我也一直在关注,好像还没找回来吧?”赵曦说。
“那幅画很有名、很值钱吗?”韩春蕾问道。
“并不是,”宋雨不紧不慢地说,“这就是这个事件有趣的地方。法国国家美术馆丢失那幅画的作者实际上毫不知名,而且这幅肖像上的人物究竟是谁,甚至都没有得到最终确认。只是有人推测可能是17世纪初、西班牙的一位年轻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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