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禾自从跟竹青说明白后，相处就再没拧巴过了。她的脖子上带了一个纯银重工雕刻的十字架，用来代表自己信教。
回到家，已经下午。没打算吃午饭，李思禾出了一身热汗，想去洗个澡。竹青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也准备洗漱干净睡个回笼觉。
于是打算各自回房，李思禾拉住她：“我想洗澡，你陪我。”
竹青不免想起上一世她和柯岩在浴室干的混账事，老脸一红。
“不吧，会不会太私密了。”
“可我想......”李思禾柔柔的说，语调微杨，像羽毛挠着她耳朵。古代的昏君到底是正常。谁会受得住这般啊。李思禾吐口气，竹青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我叫仆人等一下送衣服来。我们直接。”
她就这样被李思禾牵进她的浴室。脑袋里还是那些□□的画面，脸越来越红。李思禾看她害羞成这样，捏捏她的手：“你确定还好吗？”
“没事，被刚才的暑气蒸到了，过会就好了。”
她的浴室简直不是浴室，更像个澡堂。没有浴缸，取而代之的是一半的地面下沉，成了小小的游泳池。门前有个很大的照壁，绕进去还有一层垂到地面的珍珠帘子。水溢出浅浅浸过脚背，水温微温。
三面的走道上都是半人高的花洒往里面注水，而浴池中间还要一个浮台，上面放着洗漱要的东西。
李思禾自然地拭去衣物，让长长的头发落下。她的头发又几束落在前面，遮住了她的**。她见竹青还没有动静，顺便帮她解开衣服。
竹青的衣服比较简单，只是一间改良学生装。不过她有些高，不好操作罢了。竹青见到她上手急忙拒绝：“我、我、我来！”
李思禾愉快的笑起来：“你好害羞呀。”转身融进池水里，回头对她眨眨眼睛。
她的头发比没有月亮的夜还黑，飘在池水上，衬得她百媚千娇。她脱去少女的青涩，多了些女人味，像纣王的狐狸，惑得她心荡神摇。
她在自己面前自始至终都是天真少女活泼阳光的样子，她好像一直带着稚嫩与纯真。她突然认不出这是前几天的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成熟。她的样子慢慢跟上一世的她重叠，在她失去孩子时；在她去往柯岩军区时：在她父母被报纸上的报道气死后的葬礼时。
尽管上一世她总是皱着眉，忧郁地看着她。但她还是无微不至的关照着她。她感恩她的一切，所以她更不想让她的微笑失去颜色。
她的笑容很美，有初雪落在红梅上的艳；有蜻蜓停在荷花尖的洁；有残月倒映湖面的幽。她的微笑像一壶老酒，她像保护她，不让她破裂流失。
她是个大姑娘了，竹青现在才明白。她不是小孩子，她即将拭去那样的微笑了。
竹青脱掉身上的衣服，也走入池子。她看到她的身体发育的非常完全。她确实是大人了。
但她放不下，她以为时间还多，却没想到已经开始了。她不禁想起上一世她跟她最后一次见面。在葬礼上，她的忧伤的回眸。
她抱紧她，像要把她勒死一样。
“对不起。”她说。
李思禾以为是刚才的调侃过头，顾不上越来越紧的力气。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没事.......”
竹青知道她的未来，埋进她的怀里。
李思禾像小时候妈妈对自己那样抚摸着，她的背滑滑的，跟鸡蛋一样。她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慢慢地安慰着。
之后，竹青慢慢松开，眼神有些复杂。李思禾感觉怪怪的，但也不确定。她们互相也没有对话。无声地泡着。
李思禾偷偷把看了她几眼，以为是自己犯错了。小心翼翼的碰碰她的手。
竹青反手握住，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仆人帮我，我习惯了。”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视线。
“我知道，不是怪你。只是刚才突然感觉你长大了。不在是那个小女孩，而是一位女人站在我面前。”她贴近她，小声道歉，“吓到你了，抱歉。”
“没事。”李思禾对她笑笑，“你没事就好。”
竹青从手上脱下皮筋，帮她箍了一下头发。
“不用，浮台那边有我的发带。”她回头看了她一眼，用手拒绝。接着把浮台拉到这边，将发带递过去。
“要我帮你洗吗？”竹青侧着头问她。
“不用。”想到她来摸她，她就起鸡皮疙瘩，“不过我头发确实要。”
于是坐到浮台上，让头发离开水。
竹青站起来，帮她洗头发。
白色的泡泡像玫瑰插进她乌黑的发里。她闭上眼睛，一脸满足。她双手放在背面，竹青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的一切。微挺的□□，纤细的腰肢，直直的双腿和小巧的脚。
不知为何，她脸红起来。
“谢谢。”李思禾说，之后靠向她。
“别，头发——”但还是靠上了。
李思禾转身抱住她的腰，小猫一样蹭蹭。脸上都沾上了白色的沫沫。
接着说好的洗澡也变成了战争，你来我往的捣乱。最后一直玩到她们手上都泡出皱纹才不情愿的上岸。
“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去看展了嗯。”李思禾被仆人送来的毛毯裹得严严实实，只从上方漏出一个脑袋，可可爱爱。
竹青这边也有仆人帮忙擦着身子，回答了一句好。
接着她就去补觉了，闻着新燃的茉莉花香，安稳地睡下。无梦干扰，一觉赶走了积蓄在身体里的疲惫和负面情绪。
她看着外面暗下的天空，起身去餐厅吃饭。晚饭一直在为她热着，有些甚至重新再做了一份。而李思禾在完成今天的书法后睡下，她一个人吃着肯定吃不了饭。
下次要叫她不能这么浪费了，上一世的她对此嗤之以鼻，不过还是改了。以后跟自己吃饭都不会做这么多，这一世还没教她不能浪费，竹青愈发觉得时间紧任务重起来。
睡觉前，她去看看明天应该挑什么衣服穿。却被仆人告知，夫人为她选好了一套适合宴会的时装。
其中居然还有耳环，她摸摸自己平常不戴饰品的耳朵。不得疑惑查熙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确实神通广大。
她给竹青的衣服是一件丝绒的黑色晚礼服，右手有一只有些宽的纯金手镯，但不像是雕出来，她看不出是什么工艺。上面的白色碎钻非常闪，中间的主石是一颗蓝宝石。
衣服本身很长，裙子下摆从右侧剪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腿。腰间缝上一朵白花，顺着裙摆开口出串起许多钻石，其中夹杂着蓝色的星点。
耳环是蝴蝶结，虽然也有宝石，但比手镯要简洁许多。
她感觉就她这一身，起码可以换北平的一套四合院。查熙也是花了血本，她反而好奇起明天的宴会。这场时装展，她很期待。
李思禾会是什么样子呢？
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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