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带着赵心悦来到一家酒楼吃饭,乔逸虽然讨厌苏雷那小子,但还是跟来一起吃饭,三个人坐在一桌。
苏雷一直给赵心悦夹菜,嘴里说着贴心的话:“娘子,你多吃点,看你这么瘦,这些年练武一定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多补点。”他把一块红烧肉夹给赵心悦。
赵心悦本来吃不惯这么油腻的食物,但还是勉强吃了两口。苏雷又摸了下她的手,笑着**道:“娘子,你的皮肤真好,摸起来滑滑的。”他突然亲了一下她的小手,又道:“亲上去感觉更妙,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再换个花式,让你体验一下飞上云端,飘飘欲仙的感觉。”
赵心悦的脸一下子像红透的苹果,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他。乔逸被苏雷这些下流之语噎住了,赶紧喝点水平复一下火气。他看向赵心悦,责备的问道:“你昨晚一整晚都在他房里?”
赵心悦看了看苏雷,想着反正跟他说好了联合起来把乔逸气走,便红着脸点头。
乔逸不悦地放下筷子,责骂道:“你是个女孩子,你还没成亲呢就跟他搅合在一起,这像什么话!”
苏雷最看不惯乔逸这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教训赵心悦,正想回怼时,赵心悦抢先说道:“反正我迟早要嫁给他的,这点事也大惊小怪。”她将乔逸对她说的话,奉还回去。
乔逸听了一阵哑火,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劝她,只好下意识的轻咳一下,又道:“那也不要玩物丧志,你这些天把练武的事全给落下了,今天开始勤加练习,否则再次遇上霍云天,你还怎么打赢他。”
赵心悦看了下乔逸,正想告诉他,她不想再练武了,又听苏雷道:“一个女孩子家的学那些打打杀杀的武功成何体统,女孩子还是学学床上功夫,把男人伺候好了,让男人给你做牛做马的,岂不更好。”他说这话时活像一个专门带坏良家妇女的渣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混账!”乔逸站起来指着苏雷骂道:“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她好端端的一个正经姑娘,你是要把她教成风尘女子嘛。”
苏雷看了看赵心悦,只要赵心悦给他一个眼神,他立马住嘴不说,但她什么表示都没有,那他也豪不客气的跟乔逸顶嘴:“我还就喜欢把良家妇女教坏,教风尘女子从良。”
乔逸气得一拍桌子,桌上的菜盘全部抖动一下,他看向赵心悦,劝说道:“你马上跟我回北国,远离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赵心悦眼神下意识的闪躲着乔逸那锐利的目光,她看了下苏雷,对乔逸道:“他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乔逸不可置信的盯着赵心悦好半晌,才道:“好啊,连你也跟他一起来气我是吗?”
赵心悦冷笑一下,淡淡道:“没有,师父为何一再要求我们回北国,你要回去可以自己先回去,我们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
乔逸不能明说他要他们回北国的目的,只能干生着闷气,他看向苏雷,一双威严的眸子像要生出刀子一样,很想把这小子千刀万剐。他忽然想了想,对赵心悦道:“你不回去,我也不勉强,但你的武功可不能落下,今天跟我回去练功。”
赵心悦摇头道:“我不要练了,练功太苦太累了,我就想好好玩玩。”她一直记着李郎中的忠告,不想因为练武伤及身子,才说出这种蹩脚的借口。
“你……”乔逸正要发火,苏雷抢先道:“乔师父干嘛勉强她做事呀,她不想学武,我学好了,我学了武功就能保护她,帮她做事了,你还是教我吧,放过她吧。”
乔逸看向苏雷,想着,我等着就是你这句话,你既然主动愿意跟我学,别怪我要你吃一翻苦头了。
“好,你愿意学,那我就教你,等你学成了去帮她报仇。”乔逸一口答应,正好他可以趁这个机会试试他有什么武学功底。
苏雷就知道乔逸这么爽快的答应肯定没安好心,定是想趁机折磨他一翻。也好,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折磨谁。
乔逸带苏雷来到一处空旷的原野,这里满地金黄的油菜花,又有一片金色的麦田,原野上有一排排枝繁叶茂的槡树,田野里几个乡民在种菜。
苏雷在一边跟乔逸学武,赵心悦放心不下,也跟来瞧瞧。乔逸教了一两套拳法和掌法,让苏雷演练,哪知道苏雷笨得无药可救,学了半个时辰愣是没学会一招半式。乔逸差点教得怀疑人生,看他刚才打拳的动作跟打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就冲他骂道:“你这是什么拳法,你没吃饭呀!跟个女人一样,没点力气,女人都比你学得好,你丢不丢人。”
苏雷停下来摸摸后脑,干笑道:“哎呀,乔师父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是草包一个,学什么都慢呀,你要教就好好教,老是骂我,我肯定就忘了嘛,不如乔师父多给我示范几遍,我看清楚了再练。”
赵心悦过来求情道:“师父,你好好教他嘛,他以前没跟你学过,今天头一回学,你有点耐心嘛。”
苏雷得意的抖着腿道:“就是,其实我学什么东西主要是看什么人来教我,上次西门玉龙教我一套掌法,他只教了一次,我就学会了,乔师父教我这么多次,我还学不会,可见,这世上没有教不好的弟子,只有不会教的师父嘛。”他还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瞎编的话,把乔逸气得脸涨成猪肝色。
乔逸冷哼一声,道:“我再教最后一遍,你要是还学不会一招,今天晚上别想吃饭。”
苏雷笑着点头答应。乔逸又开始不知道第几次演练同一套掌法,苏雷不但不认真看,反而化身吃瓜群众在一边拍手鼓掌:“哇,乔师父这套掌法打得真好啊,你要是去演武生,准能演成名角。”
岂有此理!竟然当他是戏台小丑。乔逸的火气一爆发出来,一掌劈断一棵槡树,回过头来冲苏雷骂道:“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看!再给我练一遍!”
“喂!前面那个穿白衣服的,你今天已经劈断我们十棵槡树了,这些槡树我们要用来养蚕的,你全给我们毁了,让我们怎么养蚕啊,你教个徒弟半天教不会,只知道劈我们的槡树,你丢不丢人呀,快给我赔钱来!赔这些槡树的钱!”麦田里一个农夫拿着镰刀走过来骂道。
苏雷捂嘴笑道:“乔师父,你看看你,教武功你好好演练嘛,干嘛一直劈槡树,快赔给人家。”
乔逸手握成拳,目光凌厉的看向农夫,农夫瞧见对方那杀人的目光,也拿着镰刀装腔作势,他理直气壮的骂道:“怎么,你以为你有武功就了不起啊,劈死我们的槡树,就要你赔钱,没了这些槡树,我们怎么养蚕,不养蚕,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又从何而来,我就不信你们武功再高还能赤.身.裸.体走在大街上。”
赵心悦看着这一排排被乔逸劈死的槡树,于心不忍,正打算去摸兜里的银子,被苏雷一把给握住了手,苏雷对乔逸道:“乔师父,你不能仗着武功高就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啊,快点赔钱给人家呀,你不种田还吃饭,不养蚕还穿衣服,本就吸了他们这些劳动人民的血汗了,现在又损坏人家的槡树,再不赔钱就真的过意不去呀。”
农夫又道:“你若是不赔钱,我就叫上隔壁村的老王一起来讨伐你,我们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乔逸自觉理亏,他不想惹麻烦,便从钱袋里摸出一块银子丢给农夫,农夫接过银子,看钱给的挺多,也就此罢手,收起镰刀,道:“这还差不多,你们赶紧走吧,别来这里破坏我们的麦田。”
乔逸负气地甩袖离开,苏雷跟赵心悦两人互看一眼,跟着乔逸回客栈去。
夜里,赵心悦又进了苏雷的房间里,乔逸懒得管这两个气人的小鬼,便回房间里自行休息。苏雷想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就叫赵心悦教他写字。
赵心悦教了一遍,苏雷就认真写着,多写了几次,字就写得有模有样起来。她惊奇说道:“你学得挺快的嘛。”
苏雷边写边自信笑道:“可不是嘛,娘子教我写字,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了。”
赵心悦道:“那怎么我师父教你那么多次,你都学不会呀,按理说,你有那么深的内功,学什么武功都会很快的。”
苏雷把声音压得很低,道:“我是不能学会,你师父在试探我的武功底子呢,我若是学得快,他反而教得起劲,这还怎么把他气走呀,他不走只会妨碍我跟西门玉龙做事,你只管配合我演戏吧,尽快把他气走。”
“好吧。”赵心悦点点头,她又教了苏雷一会,已有些困意,苏雷看她累了就叫她先睡,她放下笔,自己先去床上睡下了。苏雷还在烛光下专心练习写字,他握着毛笔,想了想,写了一首《诗经》里的句子: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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