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只一个黑拳,胃袋和周边脏器似乎炸裂一样疼痛,巨大的痛感让男人的眼前都出现电视机里那样的黑白雪花,“呕”一下,男人发出闷在喉咙里的一声嘶哑痛叫,很小声,一拳就让他几乎失去语言能力。
刘平没给他缓过来的时间,大掌捏着他油腻的后脖颈,使劲往下一按,另一只手在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看着合适的石头,混着一把泥把他的嘴塞得满满当当。
又一拳上去,男人直接进气少,出气也不多的软了下去,刘平拎着他往后面的草丛子去了。
他知道分寸,拉到后面去揍是怕小孩醒来不小心看到。
他不管这到底是不是误会,这个人他今天是揍定了。
以往擂台上死在刘平手下的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刘平对怎样能打死一个人以及怎样能把一个人打到离死还差一脚,心里门清。
前脚刘平拎着人进草堆子,后脚路边的车头里,任一白着脸从毛毯里钻出来。
*
刘平正一拳拳把心里邪火打出去。
还不知道那边的任一直接准备开溜。
车子的副驾驶对着窝棚地,把自己昨晚脑袋发癫又给放到枕头底下那几百拿走塞好在自己的小布袋子里,他爬到驾驶座上,悄悄打开车门。
顺着梯子爬下去,胃痛让他挂在梯子上喘了半天,才咬着牙跳下去。
落地脚软的不行,一个大马趴在石子地上摊成张小煎饼。
一根树杈子横躺在路中间,急于赶路又脚软的任一刚爬起来又绊了个跟头,慌乱间没粘好魔术贴的巴巴狗运动鞋都摔飞了,鞋垫子都掉出来一半。
匆忙穿好鞋他没管膝盖上破皮往外沁血的的伤口,捡起来那根树杈子杵着,虽然走路略拐,但是速度还是飞快地钻进了路那边的草丛里。
很快小小一个人影不见了,只能看到一溜草丛小小摇晃着。
他无论怎样也不能出现在窝棚地,那伙人看着就是找准一条道收货,保不齐今天就又路过呢,看见他那不是直接失物复得,嘴边飞走的鸭子自己又飞回来了。
更不要说,他出现了,他妈是八百张嘴也说不清,黑吃黑、仙人跳吗?
他摊牌了。
他承认他就是爱他妈,爱他那个没管过,甚至时不时还想杀了他,只负责了他十个月的加载时间,外加一年的免费奶汁的妈妈。
可是六年随便养条狗都还有感情呢,怎么还不允许他任小狗认个主?
想到那条湿哒哒的黄裙子,任一心情极低落,他妈很爱惜自己的裙子。
其实他隐约猜到了,他妈说不定已经跟着那个大车司机走了,甚至窝棚里的破碗烂瓢,外加几件平时缝缝补补也不舍得扔的衣服也没带,直接干脆地跟着人走了。
任一拨开身前的长草,除了出生那天正儿八经掉过金豆豆的眼睛,六年来第二次由心地蒙上一层水雾。
可是,妈,你没想过,万一我真跑出来了,我该去哪呢。
你给我把钥匙,却没给留扇门等我开。
钥匙......
任一勾勾脚趾。
虚浮的脚步一下停住,他心里骂了句该死。
他妈给他打的那把钥匙被他一直压在鞋垫底下,脚趾一勾就能勾到。
现在,那里原本凸出来的一块,平了下去。
他回头看向摇晃的高草,太阳出来,天空明朗起来,他没走出多远,红色大卡车的车顶还能看到。
钥匙肯定是他鞋垫子摔飞出去的时候掉的,现在回去捡能捡到,就是可能得和刘平面对面。
可是,他妈现在不知道踪迹。
那把钥匙的存在可有可无。
任一此时突然发现。
论证据它算不上石锤,就算被那伙人再路过时偶然发现,能不能猜到是那辆绿皮卡锁头的钥匙还另说,他妈早已经远走高飞,那伙人犯不着为一个随便可以替代的货物再跑到外地追查帮犯的下落。
论意义又怎样,他拿着去纪念谁。
回过神一瘸一拐继续走,他的鼻子很酸,嘴里气哼哼骂着,眼睛却湿了。
他没去找那把崭新的小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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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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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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