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遭遇过一次刺杀很快反应过来,“来人,快来人”男人声线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却不成想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冰冷的扇柄贴上男人的下颌,少年人笑得灿烂,“嘘,安静一点。”
男人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不听使唤。“你给我下了药了…”男人声音惊恐。
少年收回扇子,用手绢仔细地擦了擦扇柄,“下药,你也配?”。
“能不能放过我,我给你钱,对,钱,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钱。”男人急忙把身上的钱往桌上放,“除了这些我还有很多…我都可以给你”男人恐惧到了极点,脸色惨白。
“好啊,我放过你。”薛寄云笑容不变,“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是谁提前提醒的你。”
那夜被包围不是巧合,是有人想借局杀了自己,薛寄云心里清楚。
“是信,一封信。”男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比划道。
薛寄云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兑现诺言,我给你一次活的机会。”薛寄云把倒好的酒推到男人面前,“两杯酒,选一杯。”
男人手颤抖着想取过其中一杯,看见少年人玩味的神情,又缩回手迅速取了另一杯。
男人喝得很急,酒更多地是洒了出来,算下来只喝下了半杯。
男人感到时间过得缓慢至极,门外有谈笑声传来,大概是隔壁的宴席散了。男人想张口呼救,但他不敢赌,很快外面又恢复了宁静。
薛寄云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边观察着男子恐惧的神情,玩够了便轻笑着站起身,“放过你了。”
一直提心吊胆的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薛寄云朝外走去,三,二,一,薛寄云在心中默默倒数,身后传来男子倒地的声音。
酒杯落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薛寄云头也没回,只是轻轻地掩上了的雅间门。
风烟俱净,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一大早雪见就把沈悠从床上叫起来,洗漱后沈悠还是有点儿呆呆的。
“今天就编个流苏髻吧”雪见不由分说地把沈悠拉到镜前坐下,时小娘子昨日来信邀请小姐一起出游,这还是小娘子来京城后第一次出门,自然要好好打扮打扮。
雪见出门专门留意过京城女子流行的发型和穿着,但小姐自从到京城后就很少出门,自己苦练的手艺一直没能派上用场,现在可算是有了机会,雪见迫不及待地想给沈悠露一手。
沈悠自然不知道雪见的小算盘,反倒嫌弃发髻麻烦,刚想拒绝,却从镜中看到自家小丫头期待的目光。“那好吧。”沈悠妥协道
“很快,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雪见内心雀跃,一边说着一边娴熟地将沈悠的秀发梳至头顶编成髻,并装点上珠翠。
“娘子还是先自己选一个后压吧”,沈悠低头在珠宝盒里翻找,抽出了一条青色的发带递给了雪见,“后压虽华美但有些沉重,不如发带轻巧,还是用发带吧”。
“我看呐,小娘子你就是想偷懒。”雪见撇撇嘴,“我早前上街去,看见京城的小娘子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我家娘子也不能输”。
沈悠倒是不在乎,自动屏蔽雪见的啰嗦,甚至还把眼睛给闭上了。雪见无奈,只好接过发带,利落地把发带系在发髻的底部。
“好了,小姐看看怎么样”雪见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没用后压,但发带也很是别致俏皮。
沈悠站起身朝镜子望去,镜中人眉山勾抹着远山黛,杏眸乌黑,皓齿朱唇,丝带刚好垂至肩头显得人俏皮灵动,嘉陵水绿的长裙更是把镜中美人衬得肌肤胜雪,很标准的江南女子的长相。
“手艺见长”沈悠从不吝夸奖,“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吃太多变胖,变胖会变丑”雪见有些婴儿肥,天天和其他小丫头混在一起玩,总归会聊到这些活题,最近雪见因为此事很是忧愁。
“美丑应是自己定义的,书中还有个朝代以胖为美呢,吃美食只要能让自己变得开心的事就是有意义的”。沈悠语气郑重,雪见很是听沈悠的话,闻言心情也轻松起来。
沈家马车很宽敞,去时家又顺路,就顺路去接了时礼。
时礼上了马车就拉着沈悠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信里说不清楚,你为什么让我选那个地儿来盖酒楼呀?”
时礼觉得有些饿了便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继续说道,“东市是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方,王公贵族出门游玩地必去之地,为什么东市不行?”
“东市有广进楼和超然轩,百年酒楼,我们拿什么和人家抢生意?”沈悠不紧不慢地给时礼分析着,“西市也不成,都是些寻常人家卖些自家生产的的粮食和织物讨生活的,很少有人愿意花银钱去酒楼”。
时礼懊恼地说,“那按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城南更好。”
见时礼点心吃得急,沈悠倒了一杯花茶递给时礼,“年初自己晒的花尝尝。”
“城南倒是没听过有什么有名的酒楼”,时礼说着喝了一大口茶,“好苦,沈悠你又坑我”,沈悠挑挑眉,“你自己不加蜂蜜也怪我。”沈悠一边说着一边把蜂蜜递给时礼。
“听闻城南风景秀丽,环境安静”沈悠继续说道,“如果你有很多钱,你会选一个宁静的地方居住吗?”
时礼到底也是独自撑起一个酒楼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城南是住了很多闲散的富贵人家。”时礼认真琢磨起来,“但这种人家家里也不缺厨子呀!”
怎么选个合适的地方都那么难!时礼有些丧气。
“但我们酒楼主打的就是创新呀”沈悠鼓励道,时礼一下子明白过来,“所以你才选择了在城的东南边买地”。
既靠近城南的富贵人家,又避开了城东的百年酒楼,更重要的是价格合适。
城南寸土寸金,比扬州城最繁华的地方还贵上几倍,两人之前买下来的地离城南的住宅区有一定的距离,价钱上便宜了不少。
解决了内心的困惑,时礼很是豪气,“走,请你吃超然轩的大餐,我们得先了解敌人,才能更好地打败敌人,这叫什么‘知己知彼’”。
马车不急不慢地朝着城东驶去。
天没晴多久就又变了脸,雨滴敲打着窗子,且有了更急的趋势。
薛寄云和阮清秋在超然轩的雅室里待了整整一上午。“下雨了,下雨了,各家快把东西收收。”楼下传来小二的叫喊声。
薛寄云推开窗子,朝楼下看去,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都行色匆匆,一辆马车倒是一动不动停在酒楼门口。
“沈家。”薛寄云辨认出车篷上的家徽,轻念出声。
“沈家不是只有一位在外读书的公子吗?”听到薛寄云的话,阮清秋好奇地探出头。
“沈家虽然人口简单,但除了一郎君外还有一位小娘子,给你的调查名册你是一点也不看。”薛寄云说罢瞥了阮清秋一眼。
阮清秋缩了缩头,“我不喜欢读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厚的人口调查名册怎么记得住。”
薛寄云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么简单的一家四口怎么可能记不住,沈淮山只有一个夫人,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家庭美满幸福。
和自己破碎的家庭完全不同…
放到小时候自己大概会羡慕,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只要护好阿姐就行了,薛寄云的手随意地在窗台上敲了几下。
把看不惯的就通通干掉就好了。
那厢,时礼正在同沈悠抱怨,“外面怎么又下雨了,京城这天气怎么和扬州城的一样说变就变。”时礼恶狠狠地夹了一个炸春卷塞进嘴里。
沈悠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并不接话,安静地听着时礼抱怨。
“沈家的马车绝对已经到了,赌不赌?”不知时礼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得意地同沈悠说道。
“幼稚,走了。”沈悠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雨有下大的趋势,沈悠快步走到马车前,突然敏锐地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沈悠匆匆登上马车,“先别走!”沈悠低声交代车夫道,借着马车珠帘的遮挡往外看。
行人都行色匆匆,沈悠似有所感抬头,酒楼靠街的窗户都半开着,窗户内有晃动的人影,还有斗酒猜拳声隐约传出。
薛寄云闪躲到一边,风吹动窗边挂的风铃,叮咚作响,“警惕心挺强。”薛寄云轻笑了一下。
阮清秋正在往嘴里塞食物,“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挺强?”因为嘴里吃了东西,阮请秋的声音含糊不清。
“我说外面风挺强,吹得窗边的风铃不停地响。”薛寄云随便编了一句。
阮清秋很好糊弄,“关上窗不就行了。”
“吹吹风也好。”薛寄云嫌弃地把盘子往阮清秋的方向推了推,“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阮清秋也是不客气,这月的俸禄因为前几日给公主买东西早花光了,但又实在是馋酒,所以今天专门喊薛寄云出来付钱。
在坑薛寄云钱这件事上阮清秋一点儿也不愧疚,反正哥几个都知道薛寄云有钱。
沈悠没有找到人,抿了抿唇,“走吧”,马车一路急行,马蹄敲击在青石板小路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不一会就到了沈府。
“雇了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没活着回来,真一群废物。”文远侯薛盛平对着陈管事大吼,气得摔了笔。
“派人去告诉闻成,找了半天找了一群江湖莽夫,没一点用还打草惊蛇,让他自己收拾干净点,别被那个疯子查到了。”陈管家连连应是。
最近天气多变,宝宝们要注意保暖,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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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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