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关掉室内大灯,只剩床头壁灯幽幽散着淡黄的光晕,
卧室沙发不比外面,体积狭小,
徐易清一米八五修长的身形睡在上面,伸不开腿脚。
室内许久无声,徐易清不停的翻身,缓解抽筋的小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翻身时带来的悉窣声音阵阵传汝耳侧,
烦扰到夏深,她本就带着戒心又十分困顿,睡得不安稳,
身侧阵阵噪音干扰着她,夏深内心思虑挣扎一番,开口喊他:“徐易清,”
徐易清听着她开口,抬头看她,“嗯。”
“要不,你打个地铺?”
“或者偷偷睡到隔壁?”
“你这样,有些影响我睡觉。”夏深毫不客气。
“你还真会拿自己当个主人。”
夏深不服,“来者是客,定时要先紧着我这客人舒服。”
徐易清还以为夏深良心发现要喊他去床上睡,听她这么说,顿时心凉半截,
夏深一张嘴差点把徐易清气个半死,他脸色铁青,撑着身子的手臂失力瘫回沙发上,怨气大的像幽灵,
谁能想到,他徐易清,混到现在,不配睡床上?
夏深见他不再理睬自己,嘀咕他不知道好歹,懒得劝说,拉起被子闷头继续睡,
徐易清僵持许久,见夏深当真不搭话,
气从心来,干脆一跃而起,拿上枕头,走到夏深床侧,掀开薄被,不顾死活的直接躺上去。
夏深在他躺下的一瞬间,感到身侧床榻的深陷,向他滑进近几分。
她拉开被子,不满开口,“徐易清,你干什么?”
“我要睡床上。”
“男女有别,你睡过来不方便……。”
“又不碰你,放心睡吧。”
夏深当然知道他要睡觉,再怎么说他也是男的,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睡上来?
“睡什么睡?”
夏深一把扯开被子,赶他下去,
视线上下打量他一番,宽肩窄腰,丝质睡衣掩不住优越身形,
夏深故意啧吧两声,刺挠他,“徐易清,你这个身材,被我睡岂不是可惜?”
徐易清看她一眼,“你可以试试。”
见他不吃这一套,夏深看着打算另想它法,
夏深的审视让对面的徐易清感到不适,挂起不悦,拉回被子,死死压在身下,不给夏深机会,
“你和我演到这个份上,就不怕你心上人吃醋。”
徐易清避重就轻,伸手指着二人,告诉她接受现实,“我们,合法的,夏深,你要是真想,我可以满足你。”
她们已经结婚,很多话说起来他无所顾及,夏深气结,一个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气不打一出来,
“我好心建议你打地铺,你不知好歹,鸠占鹊巢。”
“万一有人进来发现我们分开睡,解释不清怎么办。”
“这个卧室在楼上,极度私密,少诓我。”
“有备无患。”
“夏深,安心睡吧,拿出你的职业素养,好好睡觉。”
“我的职业是陪睡啊!”夏深带着火气爬起来,狠狠瞪他一眼,
再次尝试拽起被子,没拽动,顺带隔着被子踢他一脚,抱着枕头离开,自己去打地铺。
徐易清吃痛闷哼一声,
他可是徐易清,让人知道他被人踹成这样,岂不是要笑死,
夏深不搭理他,忙完一切,放上枕头刚刚好,
徐易清半靠着床头,眯着眼睛看夏深躺下,算盘没打上,见她来真的,“夏深,不逗你了,你睡上面。”
“不用。”
她睡上面,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不会说话就别说,
夏深困意渐袭,无心同他拉扯,躺下后,给自己掖好被角落,安心合眼,
徐易清的存在感有些强烈,好在她极强的心理素质,平稳下心性适应,
困顿来袭,挨着床铺片刻便沉沉睡去,
夜色透着窗台洒进来,壁灯泛着细柔的光晕,两人争执落幕,床下夏深均匀呼吸声传来,
徐易清缓缓睁开眼,侧着身子,胳膊旦在脑袋下,视线锁着夏深,收起方才散漫,
眸底翻涌起情绪……
身下被子是她夏深躺过的地方,属于她的气息浓烈绕在周身,房间第一次有女孩子住进来,好像所到之处都沾染了她的味道,
独属于她幽静的香气,在夜间被放大百倍,灌入鼻息,阵阵扑来,徐易清躁从心起,
夏深睡得很香,细微呼吸打在薄被上,脸蛋露在外面,灯光下面颊染着红晕,
徐易清盯了片刻,未错开脸,面色紧绷,抿着唇瓣试图驱赶心底滋滋外冒的异样,呼吸失稳,
索性起了身,轻手轻脚走到阳台,
怪异的心思翻滚的厉害,像巨掌揪着心脏揉捏把玩,闹得他方寸大乱,情绪堵得一塌糊涂,找不到出口,
指尖点点猩红划过边际,徐易清修长指尖夹着香烟频繁递送至唇边,抽得又快又急,
早上夏深在床上醒来,发现屋内已空无一人,低头看自己衣服,穿戴整齐,周身没有不适,放下心来,
拿过手机,才八点左右,他起的还挺早。
夏深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听到徐易清同她说话:
“声声,准备下楼吃饭。”徐易清突然这般亲昵自然喊她小名字,夏深愣怔住,端着洗漱杯立在卫生间,好似时光穿回以前。
“声声?”
“声声,发什么呆呢。”
“嗯。”夏深反应过来,含糊不清答上话。
“没没。”“马上。”她弯腰洗漱掉牙膏,迅速结束。
徐易清说完没走,坐回沙发上,悠闲的看向卫生间,
夏深洗漱完回衣帽间换好衣服,出门看到徐易清目光随着他,视线对上,徐易清立马闪躲开,
夏深没问,他大早上的作什么亏心事了,这么心虚,
她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喊上徐易清准备下楼,
吃完早饭,徐易清停车,拉上已经出了大门的夏深,塞进车里,
夏深不满,“我自己可以回,你不用送我的。”
“顺便,有很多东西你不好拿。”徐易清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多说无益,她领下情,“嗯,那谢谢了。”
“别给您徐总添麻烦就好。”
徐易清听着她故意的调侃,倒是没气,好脾气回应她,“不麻烦。”
“送你上学是我该做的,毕竟是夫妻。”
夏深吃瘪,缩起脑袋,一坐车她就困,一路上打了无数次哈欠,
快到校门口时,夏深直接喊他停车,“到这就行。”
徐易清道:“还有点距离。”
“不碍事,几步路的事。”
对于夏深而言,多走几步比大早上从名贵的车上下来,更让人安心。
她跨好自己的包,准备下车,
徐易清让她等一等,掏出张银行卡递给她,
夏深记得她上次已经拒绝过,不要有太多金钱方面的牵扯,
她神色疑惑,反问道:“嗯?” “徐总这是,上交工资?”
“你需要的话,也可以是。”
夏深摆手,以为他开玩笑,“不用,不用,我们倒不用演的这么真,你自己掌管就行。”
“嫌我挣得少?”
闻言夏深愣住,嫌少?“你可真是入戏快。”徐易清少有的幽默。
徐易清见她迟迟未收,“这是昨天长辈们给你的红包,我给你存到卡里了。”
“这是大家给你徐家儿媳的,我拿着不合适,你拿着留给真正属于她的人吧。”
夏深再次出言拒绝,牵扯不清的金钱,最容易制造麻烦,她,不愿惹麻烦。
也不想生活中有太多他的痕迹,过惯了奢靡的生活不好回头。
她已经跌落过一次,贫富的落差感把她心智摧残的稀巴烂,久久找不到自己。
“拿着吧,也不算多,就当是你精湛的表演费。”徐易清好笑道。
夏深也笑起来,“谢谢你对我演技的认可。”
“收下吧。”
夏深情况,徐易清是了解的,
夏深父亲在夏深爷爷离世后,卖房子,卖车,抛售股票,卖家当,
夏父好赌总是还了借,借了还,不知悔改,终是酿成大祸,
当初怕债主找上门,夏深经常换联系方式,她经济状况糟糕,这笔钱于她当是能够救急。
他只是稍加使力,让事情的发展为他所用,达到他的目的,徐易清思及此,眉梢间声起着不自然,看了夏深一眼,轻咳两声,迅速掩饰掉,
夏深的确缺钱,依旧不为所动,拒绝的决绝,
“徐易清,真不用,我虽爱财,但不贪财,我只拿我该拿的,我们彼此遵守好承诺保持现状就好。”
徐易清见她撇得这么干净,心底不悦忍着没有表现,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本想保持冷静,说出的话却带着火气,“那,随你。”
夏深看他一眼,似乎有气,也没有搭话,
正好趁机结束交流,她想着高位的徐易清对于她不愿被掌控的反应,在所难免会触着他脾气,
夏深迅速下车去拿车后的礼品,
没想到一身火气的徐易清也随着她下车,脸色恢复如常,赶她一步拿上礼品,见夏深立在面前,也并未递给他,
夏深见他这样子约莫着要送自己进去,他还挺有肚量,就是情绪阴晴不定的,时好时坏的,
只是这大早上的,徐易清本人比车还招眼,这若是让人跟着,岂不是掩耳盗铃,
夏深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上前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止步。
“徐易清,我自己提回就行。”
“你工作这么忙,就不麻烦你了。”
“小事,这些东西也不轻。”
“徐易清!给我吧。”
“夏深。”
夏深叹口气,解释道:“曾见在学校礼堂颁过奖,相必你和学校有些联系,万一有人认识你,我………”
夏深话没说完,执意要和徐易清划清界限的意图倒是表现得明显,
“近期活动都是成助理代表来的。”徐易清忽地眼睛发亮,又迅速暗淡换上不悦,
“所以你早就见过我,并认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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