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责令部类似于古代的衙门。不直接叫衙门,是因为设定上有部分不同。但并不影响总体观感,先声明好避免歧意。WOW】
三更天 ,突然下起了雨,魏延站在责令部门口,面上疲惫还带着浓浓的黑眼圈。
昨日他在后/庭处发现了封信,信上仅三字——“暮眠村”
他与众人暗中查了一下午,中途晁常来了,便转为晁常接手。
本来三日都忙于小事未怎么休息,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谁料晁常不白接此案,还给带来了件棘手案子。烫手馍馍拿在手上,他即便想睡也睡不着。
“魏延?”晁常一手举着油纸伞,另一手提着布袋,从雨中走过来。
魏延抬眼。晁常虽举着油纸伞,衣裳却已湿了大半,右手袖还能见往下滴的水珠。
魏延点头,往旁让开两步。
“连厚衣都未曾添,难不成是急着迎我?”晁常笑了两声,走至他身旁,将伞收起,把手中布袋朝魏延处递了递。
魏延接过,是一声近蚊蝇声的道谢。
晁常并未在意,将伞放到他一旁。进去后,还挺贴心的将门推好关上。
魏延闭了闭眼,低头拿起那把油纸伞。
斜风带动雨往人身上打,掩住面首,便都打在胸口处,魏延一直往西,往西走,至一处破庙处,他停住脚步,推开,潮湿的气息混杂着尘土扑面而来。
他刚刚进去,门便“嘭”的一声被猛风关上。
风吹的破庙吱呀作响,魏延打了个寒颤,凭直觉隐在门后。
他收了伞将布袋放在伞的内侧,将这俩件东西放在脚一旁,手紧紧握住佩剑。门又开了,未见人影便先出了血,魏延的剑削过破木门的一角,划了进来人的脖子。
不见五指的夜,被进来人手中提的白灯照亮。魏延退后几步,给了那一行人可以将门关上,以防他逃出去的错觉。
可是他并不需要逃。如果魏延是同晁常一样爱说话的性格,此刻他应该会笑面前几人自掘坟墓。
手中剑被挥动,屋中似也下起了雨,一滴落到他脸上,还带着温。尘土混杂着血腥味,魏延鼻中、嘴中都是那种气息。
雨声会盖住未死之人的声音,白灯落到泛水的地上,灭之前还溅起一朵水花。
手指一直在发麻,喉咙像掐了鱼刺,随着剑被丢到地上,最后一盏白灯落地,四周回归沉寂,依旧是凄黑夜的模样。
他鞋底也许沾了血,也许是土,黏糊糊的。
被冲掉,又踩上,紧接着又被冲掉,空气中透着冷湿与黏腻,一直笼在他的周围。
大雨会冲掉血迹,魏延走出庙门直至他全身被雨浇透,才回了庙中。拎起那布袋与油纸伞,回了住处。
*
依旧没怎么休息,停了雨,天刚泛亮魏延便又去了责令部处。
“不休息?”晁常不知是何时来到他身后的。
“还有俩件事。”
“……”晁常张了张嘴,望一眼他熬红的眼眶,将嘴中话换了换“真当其它人是吃白饭的,还是说怕我抢你功绩?”
晁常拿过魏延手中卷,扫了俩眼,“回去休息
其余事情中午等我消息。”
这算是刀子嘴,豆腐心?魏延闭了闭眼,心口处有些闷痛,“我在这趴会。”
晁常端走了桌上卷轴,“随你吧。 ”
魏延这一睡,便睡到了响午。屋中寂静,也没人打扰,应是被晁常特地吩咐过了。
他正想起身,却看见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往里扫了下。
晁常推开门,“呦,醒了。”
他将携着的东西放到桌上, “都弄好了,看看。”
魏延低头的一瞬,晁常刻意压低声音道:“事情办的不错。”
后面的话带着浓浓的醋意,“陛下夸你夸的天花乱坠,差点就超过了当年夸我的词句。”
“那句不错?”魏延道。
当年随楚凌春猎时,本着不能打击刚上任不久的年轻官员的自尊心,楚凌便对几个新上任的官员都象征性的夸了两句。
轮到晁常时,晁常正巧绊到石头。
摔进泥窝里的晁官员眼睛发亮的望向楚凌。楚凌把人生中悲伤的事情想了个遍,勉强才憋出一句带着笑意的“不错”。
晁常撇嘴,酸的舌头打结,“你懂什么,你就是嫉妒。”
“哦。”魏延道。
“???”晁常满目写着“你完了”,抬起手来隔空抹了个脖子。
魏延笑了笑,转而正了色,朝他道:“你交我的事情完成了,那我交由你的呢?”
晁常捏捏眉,“查到写信人了,但这个人…”
“他既不属于陛下阵营,也不属于丞相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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