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锦揉着眉,起身时脑袋还有些发昏。昨日在相府时,晁官不知从哪抱来了三坛酿酒,硬拉着他与楚朝喝了个精光。若不沫子迁身体不好,怕是也难逃这一截。
沫府虽说面积大,可几人逛的也不过那座府邸的三分之一。晁常走时还搭着他的肩膀,要他跟相府多学学,有些地方不能叫他人随意进出。
许是仗着酒意,晁常才敢踢了下许文锦小腿肚子。许将军震惊转头,就见晁常从他身旁略过,迈着步子有些顺拐的往前走。
许文锦有些不放心,刚想两步跟上,身形就先晃了两下。他不禁感慨晁官员洒量是真好,独自一人喝了一大半还能走稳路。
许文锦最后好像都没了意识,还是被沫子迁派人抬轿送回来的。
回想完昨日的事,他刚想换身衣服,就从衣领中掉出了一封信。
何时放上的?
许文锦展开信便见信上字迹燎草,正中央写了个比其它字大个将进三倍的“晁”字。
若不是那个“晁”字,许文锦还真觉得这是哪家的小孩子写的。
他大致知道晁官员为何情绪不对了。
晁常洋洋洒洒写了三大页,信上还提到了楚凌,刘公公,沈慰……
许文锦不禁失笑。晁官员这是得不敢对陛下说的话都对自己说了?
等找个空,再去告诉楚凌吧,也好过晁官员生着闷气,把自己气坏。
说要找空,可他在京城好像也没什么事做,至少这些天都是空闲的。更像是帝王的空吧,许文锦叹了口气,决定先去问问刘公公。
*
“将军要见,自然是有空的。”刘公公笑眯眯的往身后藏了个东西。
随刘公公进来时,楚凌正看着呈上来的责子,见许文锦来笑了声,浅声道:“文锦直觉不错。暮眠春的信件正是黄官员所导。”
许文锦没对楚凌说过怀疑黄官员的事情,想来是晁常告诉的陛下。
“陛下打算如何处治黄官员?”他问道。
楚凌挑了挑眉,“说到底,暮眠村的信件主要是针对的将军,如何处治,不应该朕问文锦吗?”
“臣听晁官员说,黄官员乃是陛下阵营的人。”
楚凌点了点头,“至少之前算是。如今他心中怎想,也不是旁人能得知的。”
闻言许文锦点头推迟道:“还是由陛下处治吧,臣不清楚他功绩如何,莫重了,轻了。”
楚凌望他,一眉上挑,一眉下弯,半响无奈作罢,手撑桌面,俯身道:“以文锦的性格,不是来找朕叙旧的吧。”
许文锦将晁常的信递给他。楚凌看了一半,无奈扶额:“晁常有时是会耍些小孩子性子,大概也与他家中兄弟姊妹较多有关吧。朕依稀记得,晁常刚入宫时春猎那一遭。行赏时,晁官员不小心跌进了泥坑,朕好不容易憋笑说了句不错,结果被他爬起来,追着要了一路的祝词,若不是朕当时定力过好,险些在百宫中失态。”
许文锦隐约能想象出那时的画面。回想起与晁常的相处,晁官员做出这样的事情好像也并不不令人意外?”
“陛下怎样打算的?”许文锦半带笑意开口。
“官场毕竟与他处不一样,不过是晁官员有那心倒是好的。文锦劝劝罢?”
许文锦看了眼小腿肚子,“臣大概劝不动。”
“嗯?宫还有需他处理的事,等他下次来,朕劝劝罢。”楚凌收了信纸,见许文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文锦可还有其他想说的?”
许文锦沉了半响,“在府中太过无聊。”
“朕七日后办一场春猎?”
“不是这个意思。”他余光看向帝王,见楚凌垂眉思考。沉沉叹了口,正思量着如何言说。
垂眉间,帝王温道:“督军还是参政?”
“就没有…”
“文锦这么贪心啊,还想两者都要?”楚凌笑弹了下他紧皱的眉间,“说到这,还有件两者都不沾的事需要文锦帮忙。”
“何事?”许文锦揉了揉眉心,看向楚凌。
“锦衣卫需重新选人,需要文锦从东南西北四处各选十洲,再从所选四十洲中,每洲各选百人报上。”
“三上四下?” 许文锦问道。
楚凌嗯了声,“三岁往上,四岁往下。至于最后是否选中,一看其志,二看其能,三看其家。”
见许文锦点头,楚凌拿了卷楚图给他,“不用文锦亲自去,你拿此图去找刘德,他会找人与你对接。”
“至于将军在楚的职位,回头自己挑吧。”
许文锦应了声,最后道:“华宗与相府似乎有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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