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周阿林和姜菲说话时阴阳怪气,上官致远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还有姜菲和孙映雪的牵扯不清,让他也是内心寥落。
“秋香!秋香!”上官致远轻车熟路找到了合水口,可是门是紧闭着的,他想伸手把门打开,却又缩了回来。
黑暗中,上官致远看到巷口一个人影,是姜菲,她一个人在身后跟着过来了。
“致远哥,我……”姜菲默默地走到上官致远跟前,嗫嚅着叫一声,满面泪痕。
“菲菲……是我不好!”上官致远抱住姜菲轻声道,“你在圣曼厂待过,是吗?”
姜菲听了这句话,多少有点迟疑,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夜,上官致远陪姜菲去了田寮,和她睡在了一起。这是上官致远南下以来又一个不眠之夜,他的耳边是菲菲那缓缓地讲述:
“刚开始南下的时候我是在一家电子厂做,一天到晚十几个小时在流水线上做,实在是枯燥至极。我看过你送给我的书《安子的天空》,安子是流水线上的插件工,她确实是了不起,除了上班还坚持自学。我很敬佩她这种精神,但是深圳又有几个安子?有些成功注定是无法复制的。我想自己好歹是个卫校毕业生,总是等机会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有一次我刚好看到圣曼厂招厂医,于是我去应聘,很顺利地应聘上了。我高兴极了,心想自己在渭南卫校三年也算没白念。
“刚上班的时候,我还是蛮开心的,因为终于不用在流水线上过那种日复一日机械呆板的生活了。但是后来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因为总经理总是半夜三更的时候来医务室看病,并且总是说‘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你是哪里人啊,有没有男朋友啊之类的话’。以前曾听说过圣曼厂的老板好女色,我当是流言蜚语,因为我看到总经理平日里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觉得不大可能。还有,他的老婆也在厂里,听说是台湾大学毕业的,人年轻漂亮不说,气质也很高雅,厂里那些打工妹可以说没有一个可以跟她比的。
“一天晚上,伍闻三让我去他的卧室里打针,我有点忐忑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我上楼敲门进去了,伍闻三正坐在卧室的床上,里面的灯调得特别的暗,压根儿就不像个看病的样子。我说:‘伍总,你把大灯打开吧,太暗了我会看不见扎针的。’谁知他却说:‘不用了,小姜,我一看到你病就好了,你过来陪我聊聊天吧。’此刻,我僵住了,一时真是不知所措,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那张已经摘下了眼镜面目狰狞的脸,上面已经没有了平日在员工面前的庄重与谦和,特别是那双眼睛充满了邪恶与攫取的**。伍闻三见我没有动便起身向我走来。我想逃离,却很是害怕,我听到了自己咚咚心跳的声音,端着装有医疗用具盘子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
“伍闻三把我手中的盘子接下来放在了靠近床边的写字台上,随后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语调柔和得让我直起鸡皮疙瘩:‘小姜,不要害怕,我虽然比你大很多,但我也年轻过。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很淳朴也很美丽,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儿时邻家的女儿,勾起我童年的美好回忆:我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婆家在基隆港一个美丽的渔村,那里总是有许多美丽的渔家女儿,到了夏季她们都赤着脚,背着竹篓在海边捡贝壳。其中有一个叫阿莹的姑娘,她就长得和你一样的朴实和美丽,梳着两个马尾辫,穿着阿美族的少数民族服饰,成了我儿时永不磨灭的记忆。我小时候就想长大后我一定要娶阿莹,可是等我大学毕业后,再去外婆家,听说她早已嫁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后来我娶了个日本女孩做老婆,我给她取了个中文名字叫陈佳莹,就算是对儿时未了夙愿的一个慰藉吧。’伍闻三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开始在我的肩背上摩挲,隔着薄薄的衣衫,手总是有意的蹭到内衣的搭扣上。我很想挣脱他,可是他整个人就魔影一样罩住了我,让我无处遁形。他是长期进行体育锻炼的人,我能感受到他搭在我肩膀上手臂蓄势待发的力量,只要我稍有反抗,那双肌肉发达的肩膀就会像铁箍一样把我围困。伍闻三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汗毛已经能感受到他那急促呼吸的气流,我的脑海中出现了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可他的表演却还在继续:‘小姜,我看了你的资料,知道你是陕西米脂人,陕西远在大陆内陆,那里气候干燥,全年少雨,没想到也能孕育出你这样漂亮的姑娘,真是难得。三国时的美女貂蝉就是米脂人,你们那里好像有一句话说是: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看到你,我觉得真是名不虚传,遇上你我也算是三生有幸啊。’伍闻三说到这里终于是原形毕露了,他一把把我抱到了床上并一脚把门给踹上了,我本能地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虽然我知道这无济于事,可我还是要做最后的抗争!伍闻三撕开了我的上衣,我的**,我开始流泪,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感到自己已经到了生命的终点。脑海这时想起了你,想起了在渭南时夜幕下你坚毅的身影……”
姜菲说到这里突然有点情绪失控了,泪流满面地说:“致远哥,你知道吗,自从南下后,几乎每天都想念你,我知道自己心中一被你所占据。在南国这片土地上,我虽阅人无数,但始终心如漂萍,对你的感情没有改变,我总是在心里想,我此世今生是属于你的,等我打工挣了钱,我就去找你。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哪怕你不爱我,我也无怨无悔。去年回家过年没有找到你,我知道你没有考上军校心里肯定很痛苦,肯定和米琼姐的关系会发生变化。可是那时的我已经……”姜菲说到这里泪光闪烁。上官致远鼻子也有点发酸,他动情地说:“菲菲,难得你一片痴情,只是我不值得你这样子,你致远哥是个废物。”说着用手擦了擦姜菲脸上的泪痕道:“伍闻三夺走你的**,可你当时为什么不喊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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