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睿示意其中两个跟班把萧素素绑起来,免得对峙的时候还要抽空应付这个女人!却听沈靳亭又重复了一遍:“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敢拿枪指着我!”
明显情绪比刚刚更激动了。
“你说说看,我为什么不敢拿枪指着你?”沈靳言淡淡的说道,用沈靳亭从小就讨厌的那种矜贵恬淡的语气。
区区庶子,凭什么这么从容!他才是沈家的嫡长子。
沈靳亭道:“我可是你大哥!你敢拿枪指着我!”
沈靳言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还敢毙了你?你要知道,把你毙了,我就是沈家的长子了!”
“你敢毙了我吗?这么多枪指着你?”沈靳亭咬牙切齿,其实他不敢想象,他更不敢肯定。
“要不我试试?”沈靳言慢条斯理的说着,声音和刚刚没有什么区别。
“别!”熊睿冷汗淋漓,拿枪指着沈靳言的手差点抖起来,“你把枪放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沈靳言笑笑,道:“熊帮主,我要是杀了我大哥,你是不是也不敢开枪杀了我?”
沈靳亭听着这话血液就直往脑门上冲,很快就大汉淋淋了,又说了一遍:“我可是你大哥!”
“哟!你是我大哥啊?你知道你是大哥啊?”沈靳言极尽嘲哄,怒吼:“你不知道你是我大哥!”
沈靳亭闭闭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把枪放下!”
沈靳言偏偏慢悠悠的说道:“素素是我女朋友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但是你还这样对她!你看把她打的?这是一个大哥做的事吗?哦,对了,想来也不可能是你打的!打人这种事你怎么会亲自动手呢?你可不会动手!那你说你是我大哥,难道大哥看到弟媳妇被欺负可以坐视不管的吗?哪个大哥可以看着兄弟媳妇受外人欺负的?你不但让他受外人欺负,你恐怕还指使外人欺负她!你这是大哥应该有的德行吗?”
熊睿慌忙解释:“不是大少爷指使的,是我自己打的,大少爷对此很生气,还踹了我两下,已经替萧小姐出过气了……二少爷,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可千万不要为了女人伤了兄弟和气!”
他说着,被沈靳言一瞪,马上就忘了下面的话了,他竟不知道二少爷的眼神比大少爷还阎王。
他慌忙把枪垂下,抬手掌自己的嘴,就在此时被沈靳言趁机击毙了。
“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沈靳言边说着,拿着枪的手往前抵了抵。
所有人都吓傻了,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沈靳言又用枪指着沈靳亭了,道:“看到没,我没有用枪指着你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朝我射击!”
他说的是真的!
沈靳亭也不傻,兴邦的人是没有人敢杀他们兄弟,这些人的全家老小都在沈家手里,谁都要为自己的家人想想。
这些人在他们面前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
他也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知道这时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审时度势的对兴邦命令道:“你们都把枪放下!”
熊睿死了,兴邦的人群龙无首,不敢下决定,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谁敢第一个放下枪。有人鼓起勇气讨价还价:“二少爷放下......我们就放下。”
“砰!”又是一枪。刚才说话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沈靳亭很后悔自己手上无枪,现在连讨价还价的筹码都没有,他用眼神询问,沈靳言一副有事好商量的语气:“只要你今天答应,以后素素的地她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不卖,我就把枪放下。还有,你的人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沈靳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闭着眼点点头。
他感觉所有人都收枪了,只有抵在他脑门上的枪纹丝不动,他又睁开眼睛望向沈靳言。
沈靳言冷笑道:“素素是萧岐山的女儿其实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吧?但是你今天故意装作不知道是早想好了退路对不对......到时候萧岐山来找你,你就推辞说你不知道她是萧岐山的女儿是不是?”
沈靳言觉得还是今天干脆把话说开,让沈靳亭以后不能再装!
说完他才把枪放下,沈靳亭抬手就想打沈靳言一巴掌,被沈靳言稳稳接住!
“大哥,刚才那一幕还要重来一次吗?”
沈靳亭听罢,带着兴邦的人愤然离开。
沈靳言快步走到萧素素身边,她的脸有些红肿发青,脸上泪水磅礴,止都止不住。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哪个女子这么狼狈,而且还是她,下午才那么牙尖嘴利、鲜活生动的一个人,晚上却被欺负成这样,还是被一帮男人!
他想去抱住她,好好安慰她一翻,可是那怎么行,他是义兄的女儿,不可以这样,那不真成了男女朋友了吗。
他侧过身,让萧素素看不到他的表情,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不该把你带到沈公馆来,不然你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萧素素没有答他的话,在圈椅上闭眼坐了一会儿,感觉眼泪依然止不住,用手轻轻挡住,眼泪濡湿了掌心。
沈靳言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心里胡乱的想着,上一世他没有遇见过她,那她有没有遇到过今天这件事呢?后来她怎么样了呢?当初在黄河建设的股东会上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强硬一些?或者那天也像今天这样用枪指着,那么黄河建设的话事权就不会丢了。
前世在金融领域有太多遗憾,导致今生他主动放弃了黄河建设的话事权,毕竟人的经历有限,不能面面俱到。
自己在隔与舍之间是不是害了太多萧素素这样的平头百姓?
他把手放在萧素素头上,轻轻的拍着,道:“永远都不要把你的地卖给沈靳亭。有了今天的事,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毕竟我不会放过他的。”
萧素素沉浸在泪水的海洋中,依然能斩钉截铁的回答:“绝不会卖!”
“要不要我背你回家?”想到沈府人多嘴杂,她一个年轻姑娘肯定是怕别人看到脸上的伤的,沈靳亭觉得还是背她出去比较好。
萧素素沉默了一会儿,沈靳言觉得她是默认了,便屈身让她上背。
他安慰她:“就当被狗咬了......”
......
沈府的人听到枪响陷入了惊慌,几位官员的太太找了托词就要离开,欧繁汐道:“孩子们偶尔练习一下射击也是有的。”
她把宾客一一送出了府门。
沈靳亭在兴邦下了封口令,就说他们为了帮主之位内斗杀了熊睿,警察厅那边也有了交代。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萧素素把脸埋在沈靳言的背上,看不到她脸上的伤,也就没有旁的人问她怎么了。
倒是沈靳堂看见沈靳言背着萧素素出前院前问了一声:“二哥,她怎么了?”
沈靳言道:“昨晚太累了......现在睡着了。”
沈靳堂:“......”
他旁边的名媛则苦口婆心:“今晚别让人家太累了。”
沈靳言:“......”
萧素素觉得无脸见人,一直闭着眼睛,把头埋在沈靳言背上,她闻到沈靳言背上有一股柠檬香,背也由刚硬变得温暖烫贴,像父亲的温度,让她心情渐渐平静,竟然真的睡着了......
北风刮得破碎的雪在空中飞舞,花坛里积了层雪“”
沈靳言的别院在恭王府后面的那一条街,是一栋三层小楼,楼顶有阁楼。他将萧素素背到三楼,放在西式大床上,叫了吴妈来照顾她,自己则去了二楼的书房。
井弘深似乎在走廊的长条凳上等了很久,见到他背着萧素素去三楼的时候就站起来了,他知道沈靳言很快就会下二楼来。
沈靳言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那书桌上全是英文的经济学书籍,有一本已经读了大半了。
他拿出了雪茄,擦燃了火柴,点着雪茄。
“黄河蚕丝的公司章程修改好了没有?”他好像一个没有血肉的木偶一样,语气极其冷淡的问。
点雪茄的火柴棍是那种外资饭店专有的加长特用火柴,他并没有马上将它熄灭,而是放在了书桌上的烟灰缸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雪茄烟头的红星暗淡后,随着他呼吸的起伏,口中的烟气吞吞吐吐,笼罩在脸前,一片烟青色,显得他的脸坚毅果敢。
井弘深递上一个文件,沈靳言没有接,不敢放在书桌上,井弘深犹豫了一下,又收回了文件。
沈靳言正正经经的坐在书桌后面一动不动,只拿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西边的摆钟,若有所思且深不可测。
井弘深试探的叫他:“行长?”
沈靳言没有应他,半天转过来用他幽深的眸子无声询问他。
“大公子为了胡同改造计划向花国银行贷款了20亿银元。”
“花国银行不会批的。”沈靳言笃定道。
井弘深常常被沈靳言的运筹帷幄深深震撼到,比如,此时也是。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东山再起?”井弘深一直都觉得沈靳言比沈靳亭有能力,对穷人亦怀着同情心,还热衷公共事业和慈善事业,他掌权对民众自然是有利的,他希望他拿回话事权。
“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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