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卡被压放在桌面的一个小小角落里,金春忙碌地冷静地想着应对的法子。
总不能真去,可要不去,她相信陈斯屿会说到做到,让她这个刚开起来的店毁于一旦。
陈斯屿是个疯子。
金春咬牙切齿地懊恼着,她后悔当初莫名其妙地招惹他,她也以为会按照既定选择的道路与他结婚生小孩,过那种烦闷无聊的生活,但谁知呢。
她还是没法忍受,她劝过自己了。
但他不打算放过自己。
临近中午吃饭,齐奥从楼上走来,他刚刚跟宋冉定了时间,安排他巡演结束了过来,他打算告诉金春这个好消息。
“小春,我们去吃饭吧。”
金春愣了愣神,回神后看着齐奥。
“店里这会正忙,得等一会。”
齐奥环顾四周,也是,中午午饭时间,是有很多人来排队买咖啡。
“那我帮你买回来。”
“好,谢谢。”
齐奥皱眉刚想劝金春不要这样客气,却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扫而过的愁闷。
“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店里空调冷气不足,我去看看。”
金春安排人手接替自己位置,她去了一旁调温度,躲开了齐奥的追问。
齐奥心里不安,但看在金春忙碌的份上,也未多想,他出门去了附近的餐厅,带回了饭。
查看了一会,她发现是冷煤不足,金春叫来了维修空调的师傅,等到维修好之后,已经两点了。
她接过齐奥递来的饭,但因心中有事,怎么也吃不下,饭量也比平日里小了许多。
齐奥看着金春忧心忡忡的样子,不明所以地问:“有什么事吗?”
他希望她能告诉自己,不再事事一个人解决。
“没事,你下午有事吗?”
“下午没事,倒是晚上有个饭局,朋友叫没法不去。”
“哦。”
金春若有所思,她在犹豫着,还是想想算了吧,她不想将齐奥牵扯进这样的麻烦里。
“会喝酒吗?”她问。
“应该会吧。”晚上是跟政府几个领导吃饭,齐奥少不了喝酒应酬。
“好,那你结束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的,小春。”齐奥笑着,收掉心中疑虑。
“你笑什么?”
“我喜欢你来接我。”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就让齐奥感到幸福,现在终于有人在等待着他。
“好,那我以后天天去接你。”
“我可舍不得你做我的司机,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多应酬。”
“我乐意,行了吧。”
两人玩笑着吃完了饭,齐奥幸福的笑容赶走了她内心的不快。
“你腰伤好些了吗?还疼吗?”她记得那样应该是不能喝酒的。
“没事,不疼了。”
齐奥继续道:“我要是知道你会这样关心我,就算柯白那天揍我一拳也值了。”
金春沉下脸,哪有这样求着挨打的。
“你可别,你这样我已经很心疼了。”
柯白不应该这样对齐奥的。
“要是他真那样了,我就去起诉他。”
“啊?”
齐奥没想到她会严肃当了真,他担心起来。
“小春,你不用担心我的。”
“怎么不用,他们要是真这样,我真要去报警了。”
他们?
齐奥不知除了柯白还有谁?但见金春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安抚着她情绪。
“小春,你店才刚开业,不适合闹出风波,再者只要你平安无事,我怎样都行。”
“况且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今日里我吃亏五分,明日里我会让他十分都还回来,你放心。”
是吗?金春琢磨着柯白怎么还回那五分,还是说,这是社会某种既定的运行规则?今日里陈斯屿吃亏五分,也要她十分还回来?
她为此头疼。
到了晚上,齐奥跟朋友约了局,就先去了,金春安排好店里的活,背着包开车去了陈斯屿给的目的地。
风猛烈地打在窗上,空气中有雨来临的气息,金春长吐了口气,停好了车,上了楼。
楼梯又长房间又多,她现在没心情欣赏屋外度假酒店的漂亮山水,她困惑地转过一道道门,看着一个个数字,确定好了无误后,敲了敲门。
一分钟后,门后映出陈斯屿的身影,起初他眼神里有些惊讶,而后很快镇静下来,敞开了门,让金春进来。
金春未动,站在门口的位置。
很快,陈斯屿走至身后,哐地一声关上了门,又将金春整个人拽了进来,他将她拉过,她身子抵在刚进门的玄关处,他就她眼前。
陈斯屿笑出了声,现在他整个人心情大好。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你到底想干嘛?”
金春挣脱开陈斯屿的手,推开靠近的他,质问着他。
陈斯屿用手指轻轻扬起金春的脸颊,眼前这张脸倔强地不肯服输。
“低头求我,也许我会放过你。”
金春嗤笑了一声,推开了陈斯屿凑上来的手,她死死盯着陈斯屿,说道:“好,请您高抬贵手,可以了吗?”
陈斯屿轻松自在地走至一旁,他拿起桌上的酒,放肆地咽下,而后又挥舞着杯子,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小春。”
陈斯屿指了指心口,“是这里,我要你这里求我。”
他不仅要她求他,而且还要她心里有他。
“我可以走了吗?我们言而有信,你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斯屿双指捏着酒杯,朝金春走来,他环过金春的肩头,将她拥进怀里。
“那怎么行?我说要让你求我。”
没等金春脱离他的怀抱,就看到他抽出腰腹间的皮带,快速地绕成了一个圈。
他将金春的双手敷在身后,用皮带捆住,而后温柔地拎着她,将她摔在了床上。
“陈斯屿!你疯了?”
金春尖叫着,服帖头发被他摔乱了,她朝他吼着,她自以为他还保存着一丝理智,但没想到,他完完全全不按常理出牌。
陈斯屿冷笑一声,不顾金春的阻止求饶,他猛地凑上前,对着惊恐的金春说:“放轻松,我们来玩游戏。”
金春猛地踢开了靠近的陈斯屿,现在这时,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再相信他,她要跑,要离开这里。
但在男女悬殊力量下,金春的挣扎无济于事,她精疲力竭地喊着,试图摆脱他。
“耍我是吗?”陈斯屿捏着他的脸,加大了力道。
“你误会了。”金春试图冷静下来,唤起他的理智。
“误会什么?误会你心猿意马?还是误会你说走就走?”
“斯屿,不要这样。”
“不要再叫我斯屿!”陈斯屿原本冷静情绪在这一刻失了控,他嘶吼着靠近她,而后将她的衣服撕开。
金春使劲挣脱着被束缚住的双手,她别无他法地求饶着,生怕他做出其他过激举动。
“上来!”陈斯屿没再继续,他躺在一边,再次向金春发出命令。
“不行!”金春拒绝,她现在完全后悔了,她确实不应该招惹陈斯屿这样的人。
陈斯屿听闻变了脸色,他再一次加大了动作,他上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微微用力。
金春一言不发闭眼承受着,可越是这样,越是让陈斯屿火大,现在比起她不辞而别的那刻更加让他生气。
他捏起她的下巴,再次使了力气。
酒店外不远处就是深蓝色的海,随着陈斯屿的动作越来越重,金春有微微地眩晕,她闭上眼睛,看不清周围事物,她感受到自己在崩溃和疯掉的边缘。
随着陈斯屿松开手,金春又清醒了,此刻她的脸被陈斯屿紧紧捏住,她又睁开眼睛看他。
他那双眼睛还在生气中,那是不同于齐奥的愤怒,那双眼睛太过黑暗和恐怖。
金春冷静地看着他的愤怒,好像观赏着一件与她无关的物件,就如同此刻陈斯屿那样观赏着自己。
“说话。” 陈斯屿被金春冷漠表情再次刺激到了,他就是没法激怒她,连这样弄坏她她也毫不在意。
“说什么?”金春这时反倒有些放松了,她不再害怕陈斯屿了,她疲惫地想着今天大约卖出了五百杯咖啡,基本能覆盖住支出,加上一些储值会员卡,还有不错的盈余,明天应该也会有这样不错的成绩。
“说你爱我。”陈斯屿声音低沉刺骨,如坚硬寒冷。
金春挣脱开双手束缚,她捂着被他捏痛的脖颈,冷笑了笑,怎么又是这句,男人们的疯狂也没有新意。
“我不爱你,斯屿。”
“别叫我斯屿。”
他每每硬起来的心肠就在她这一声声斯屿中软了下来,他想发疯地折磨她,却怎么拿她也没有办法。
“好吧,陈斯屿,我不爱你。”
她明确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爱他。
“你打我吧。”陈斯屿突然变了脸色,从一种佯装的愤怒中抽离出来,开始变得可怜起来,他哀求金春,请求她打他。
一种迟来的震惊涌上心头,金春挣脱开双手,她不解地看着陈斯屿。
“我为什么要打你?”
“就像你发疯那样,我喜欢你发疯。”
“啊?”
金春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们现在这样,他竟然是想要看到她那样。
“抱歉,你找错人了。”
金春跪起来,却被陈斯屿一把拉过,他双手使劲,一只手再次掐住金春的脖子,因为愤恨再次加大了力气。
金春胸腔开始痛了起来,她感到一种憋胀的痛,无法呼吸,缺氧窒息的感觉逼着她,她闭上眼睛,脸色在他的用力下开始红肿,她嘴中喃喃自语道:“陈斯屿……”
过了漫长的一两秒后,陈斯屿松开了金春的脖颈,看着她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他起开拿过金春被扯在一旁的衣服,扔给了她。
金春咳咳地缓着,她大力地吸着气,试图将自己从窒息的氛围中解救出来。
陈斯屿突然兴致缺缺,他在试探她,但她显然对此种游戏不感兴趣。
“快穿上吧,以后别不自量力地招惹男人了。”
金春头脑眩晕,一阵恶心感觉涌上心头,她看着空荡房间,眼前被白色床单遮挡,身后人重新恢复正常,冷静地坐在一边喝酒。
“我没死?”她向陈斯屿确认着。
陈斯屿吞掉一口酒,依靠在一旁沙发上,看着脆弱的惊恐的她。
“没有,你活得好好的。”
金春从床上坐起来,她目光呆滞半天反应不过来,终于意识到自己活着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哭出了声,泪水像是失禁了一样涌在脸上,良久之后,那种被人压迫的愤怒从心底袭来,她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了陈斯屿身边。
眼前的陈斯屿是如此冰冷,如此空洞,又像一只魔鬼俯视着她。
而她,在他面前站好,闭上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给了眼前居高临下的还在喝酒的陈斯屿,重重一击。
这才是她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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