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好是,Sam鬼点子太多,手里丰富的信息和人脉也是通过各种邪门方式捞到的,活像只黄鼠狼。
温听宜很直球地奚落他:[不要,我再也不想当你手下的艺人了,有损身心健康]
Sam:[啧,你这丫头怎么还记仇呢。我反思过了,让你上门给于茂坤道歉确实不太合理,但它只是下下策嘛,没让你必须去做。总之你放稳心态,等我好消息吧,我的本事不是吹的,总有办法让你重回正轨]
温听宜:[好吧,再信你一回(冷漠emoji)]
她返回群聊界面,小姐妹们正在出谋划策。
醉仙:[这雷暴得好啊,趁他病要他命,宜宝先趁现在告他们一波,拿一笔侵权赔偿金]
痴仙:[恐怕很难,听说星棋传媒的法务部非常狡猾,合约拟得天衣无缝,这场官司很难打的]
猛仙:[有什么难的?让宜宝找程泊樾借法律团队啊,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吧,连这种小忙都不愿帮]
温听宜恍然大悟。
没错,程泊樾手下有一支以顶级精英组成的法律团队,专为集团处理棘手案件,没有打不赢的官司。
假如有他们出面舌战法庭,她被坑走的九百万起码能以侵权赔偿的形式要回一半。
但平白无故的,程泊樾不一定愿意帮她吧。
为了尽快维权,她得想想办法,争取一下。
快凌晨了。
这个时间,厨房会给程泊樾送一杯冰酒过来。
她灵机一闪,小跑到会客厅门前,开门观望。
李叔端着酒杯迎面走来。
“咦?我正准备敲门来着。”
她乖乖一笑:“李叔,我给程泊樾送进去吧,你可以早点休息了。”
“诶,正好,我刚从花园过来,鞋底沾了泥,怕把新地毯踩脏了。”李叔把酒杯递过来,“给。”
“谢谢李叔。”
“没事儿。”
门关上,她站在门后调整呼吸,走向那扇漆黑庄重的卧室门。
抬手,敲门。
“进。”
声音低闷地传出。
她小心翼翼拧动门把,透过门缝向里望去。
程泊樾穿一件灰蓝色浴袍站在书案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绳结。
他脖颈微低,一手拿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夹着一只钢笔,笔端在纸上点了几下,慵懒目光也落在纸面上,好像在计算着什么。
温听宜默了默,试探地喊:“程泊樾?”
程泊樾侧头看去,门缝不知何时钻进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脸蛋小巧白皙,目光莹亮地闪了闪,眼角眉梢挂着甜软的笑。
他笔尖莫名一顿。
开口时,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有事?”
温听宜保持鬼鬼祟祟的扒门姿势,一手把酒杯举到半空,眨眨眼:“你的威士忌。”
程泊樾默了几秒,眼神落在她洁白的真丝睡裙上,很快又移走了视线,低眸在纸上勾画。
漫不经心说:“放桌上。”
她咬咬唇,得寸进尺:“那我可以进去吗?”
“如果你不进来也可以把它放桌上,那我很佩服。”
“......”
她蹑手蹑脚地进去。
卧室里的味道清淡雅致,让人心静。
她靠近他,把酒杯放到桌上,悄悄瞥他一眼。
他正好看过来。
视线一高一低地撞上,她立刻挪开眼。
好近。
她甚至能看到他浴袍领子下的胸肌轮廓。
程泊樾垂眼,冷冷清清瞧着她:“还有事?”
她磨蹭半晌,抬脸问:“你的律师团队最近忙吗?”
他眯起眸:“你犯法了?”
“?”
怎么能这么说。
她是知法守法好公民。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表达诉求,但全程没什么底气,更像是谨慎的试探。
程泊樾听完,眼底情绪毫无波澜,第一时间问:“我有什么必须帮你的理由?”
她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
他是不会帮她的。
“那......算了,没关系。”
再打扰就不识趣了。
温听宜低落地攥了攥手指,转身准备离开。
“这种事还没到费精力打官司的地步。”程泊樾忽然说。
她步伐顿住,回身望着他。
程泊樾告诉她说,演艺圈的环境复杂特殊,对她一个舞蹈演员来说,这种解约之后还跟前公司纠缠不清的行为,表面看来是积极维权,在相关人士看来却是在找麻烦,其实很影响她的业内风评,对后续发展不利。
温听宜目光微颤。
她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
从小到大,她不太懂的事情,好像总是程泊樾在教她。
不过,如果不方便打官司,那就只能这样进退两难吗?
不仅拿不到侵权赔偿,她还不幸得罪了那个什么于总,以后在圈里一定困难重重。
唉。
她真不喜欢思考这种烦闷的问题。
算了,事已至此,先休息吧。
程泊樾睨着她,钢笔在她额头轻敲一下:“别想太多,事情不会变得一团糟。”
她闭了闭眼。
回过神,他颗粒感十足的嗓音仿佛又在耳边响了一道。
他是在......给她安全感吗?
心里空了一阵,又忽然被填满。
“嗯,我知道了......”
她耳根泛红,匆忙离开卧室。
关上门,没有看清程泊樾最后一秒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有些恍惚,只能靠在门板上缓一缓不稳的呼吸。
好微妙的感觉。
她舒了一口气,目光漫无目的环视一圈,在会客厅茶几上发现一个宝蓝色丝绒礼盒。
嗯?
刚刚就有的吗?怎么一直没发现。
她走上前查看,礼盒下方压着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
秋天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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