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寂静的大地上,四周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使得整个世界都显得有些朦胧。咒术消失,马匹逐渐慢下来,越晚意从睡眠中醒来,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犹如被一团迷雾笼罩。
越晚意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蹙,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她那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略显苍白,双眸中还带着一丝迷茫。
“不对,掉头!” 越晚意拖着晕沉沉的脑袋,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突觉不对,立即掉转马匹。越晚意动作略显慌乱,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只见她双手紧紧拉住缰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急切,“驾!”
越家自祖辈起,一直从事的是木材生意,店铺逐渐壮大,声名鹊起,已经成为在木材行业有头有脸的家族。那曾经的越氏祖宅,朱红色的大门气派非凡,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宅内的庭院宽敞而精致,假山林立,溪流潺潺。
而到越承这一代,由于突然崛起的傅氏,其产业在短短一年内迅速霸占人界诸多行业,包括金铁、木材等行业。也因此,傅氏由于其巨大的资金存储,吞并了越家二十余家店铺。不仅如此,还需定期向傅氏每月提供一定的贡金,店铺也只剩不到十家。越家经营自此逐渐衰落。如今的越氏祖宅,少了往日的热闹与繁华,显得有些冷清和萧条。
如今,苏家却不计较越氏生意惨淡的困境,竟选择联姻与越家欲意结盟,想必其中必有诸多蹊跷,但其原因还是难以明解。
父亲今晚同意苏家的联姻,在信件中下了昏睡迷药,又对马匹施咒,连夜让我迅速出府,想必是对对方的缓兵之计。也不知道为什么咒术突然消失,必须尽快赶回越家。
越氏祖宅。
“是或否?” 越氏祖宅上方悬浮着十位白衣蒙面人,其中为首的一位悬浮在越氏祖宅正上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越氏祖宅中的人询问。他的身姿挺拔,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露出的一双眼睛透着冰冷和威严。
“越氏不从。” 越承闭着眼,衣着完整,冷静的坐在正厅。他的面容刚毅,虽已不似年轻时那般意气风发,但此刻仍透着一股不屈的气势。他双手紧握扶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前一天,越氏祖宅内已遣散所有家丁,如今只剩越承一人。
为首的白衣男子抬起右手,轻轻向前一挥,后面的蒙面人迅速集灵攻击祖宅。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全程竟无声,只有灵力碰撞产生的金色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仿佛夜空中诡异的烟火。越承依旧端坐在正厅,在金色光芒的掩盖下消失。
赶回祖宅的越晚意,在远处就看到了祖宅上方悬浮的十个陌生人。月色下,那十个身影如同鬼魅般矗立在空中,透着令人胆寒的神秘气息。
越晚意心头猛地一紧,立即下马,动作仓促而慌乱,迅速跑向祖宅对面的林中观察。
这片林子在月光的映照下,影影绰绰。斑驳的树影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越晚意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的双眸早已湿润,那明亮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惊恐和担忧。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手指因为紧张而用力地抠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即将冲出口的惊呼硬生生地压回去。
越晚意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祖宅的方向,刚好看到祖宅被攻击的那一刻。
只见那一道道神秘的金色光芒如同闪电般划过夜空,直直地冲向祖宅。祖宅的屋顶瞬间被掀起,瓦片四溅,如同破碎的梦境。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树叶因为震感而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越晚意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似乎想要冲出去,但理智又让她止住了脚步。
越晚意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咬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助,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仍努力睁大双眼,不愿错过祖宅中的任何一丝动静。
她的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捂住嘴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却又被她拼命地咽了回去。
此刻的越晚意,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恐惧和痛苦。她的内心在煎熬,一边是对祖宅中亲人的担忧,一边是对未知敌人的恐惧。
夜风吹过,那几个陌生人已经离开。越晚意目光始终没有从祖宅上移开,那里面有她的父亲,有她的家,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林中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丝诡异。越晚意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声鸣叫而愈发紧绷,待周围无动静后,越晚意偷偷从父亲送她离开的暗门中进入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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