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洵恢复得很好,但是还是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他都交给了康乐和程明明,两人一下班,就会去付洵的病房汇报工作。
今天,程明明下了班就去到了医院。病房里,康乐已经提前到了,他正在给吃着付洵的果篮。
“那点儿水果人家病号一个没吃,都让你吃掉了。”程明明看着嘴巴里塞满橙子的康乐,没好气地说到。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几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我就吃你们一点水果!”康乐急忙将嘴里的橙子咽了下去。“付洵,你不至于这么抠吧!我一天累死累活的。”
“吃吧!”付洵又朝康乐扔了一个橙子,“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几人苦中作乐,闹了一会儿,程明明将买好的饭分到几人手中,边吃边聊。
“公司今天怎么样了?付廪没事吧!”付洵问到。自从他的好二叔知道他住院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直在外界散布谣言,说他可能快要死了,付家马上就要易主了,逼得付洵不得不开直播解释,说只是日常的体检。
“付廪现在凭借着自己独立董事的身份,开始在董事会大展拳脚。”程明明边夹菜边说到。“他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大项目,现在正在广邀合伙人。他拿着付氏的资源,做着自己的生意。你不在,我们说的话对他而言就是鸟叫。”
付洵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康乐。康乐顿时愣住了,嘴巴都忘记咀嚼嘴里的饭了。
“你别看我啊!她说话不好使,我更不好使了。现在也就我们之前的那几个部门还能听话。剩下的部门付廪在暗中煽动他们罢工。我能维持日常运转已经是尽全力了。”
“其实我觉得他的行为很奇怪。”程明明说到。“如果他的手中有付氏的股份,他为什么要另立山头?他应该希望付氏越来越好才对。他这么做,无非是怕付洵出事,付氏将来倒闭了,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了。所以,我觉得股份应该不在他那里。”
“可是不在他哪里又会在哪里?付家一共就那么几个人?难不成在老太太的手中?”康乐说到。
“在我奶奶手里和在付廪手里没什么区别。”付洵说到,“或许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你不是还有一个姑姑吗?”程明明问到,“ 就是小清的妈妈。有没有可能股份是在她的手里?”
“不可能!”付洵直接说到。“付家那些人是不可能将股份留给女儿的!”
“你怎么这么封建?”程明明惊呼到。“女儿怎么了?更何况付清和你还是一个姓。你姑姑不是找了赘婿吗?”
“不是我封建。”付洵说到。“是你们不了解付家。我姑父就算入赘到了付家,这些年付家那些人就没拿他们当过自家人。我姑姑其实有一些经商的头脑,但是我爷爷并没有让她接触家族的生意。他们家现在只是自己做了一些小买卖,和付家的生意都不重叠。所以,我认为股份不可能在他们手里。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爷爷在交给付廪股份的时候,签署了股份合同,导致付廪并不能完全发挥这百分之十股份的作用。”
“付廪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情,你们都尽量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避免他把事态扩大,借题发挥。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付洵合上了饭盒盖子说到。
“知道了。”康乐和程明明都点头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明明和康乐对付廪的任何举动都采取了静默的措施。他们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
明希办公楼里,林思洋正捧着一摞文件在会议室门口等待一会儿要召开的员工大会。她为了这个会议已经准备很久了。程明明最近一直在付氏总部上班,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程明明了。
“你在干什么?”方和从后面慢慢走了过来,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的下属。
程明明的这个同学自从到了自己的部门,方和总是觉得这个孩子怪怪的。这孩子处理事情上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像有点轴,也有点分不清轻重。这个林思洋在自己部门没少弄出来乱子,惹得大家都对她怨声载道。方和看在她是明明同学的份上,也就都帮忙遮掩弥补过去了。他不放心把她放在别的地方,就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随时看着。今天是员工大会,看着林思洋手中的那一摞纸,方和内心暗叫不好。
“没什么,方总。”林思洋戒备地将自己手中的文件抱得更紧了。“这是我写得关于明希发展的一百条建议,我要拿给明明看。”
方和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你……你送这个给她干什么?还有,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在公共场合不要叫领导的名字,要叫程总。你不要总是暴露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不好!”
林思洋不服气地低下了头,却将怀里的文件抱得更紧了。
“你快去把东西都放回去吧!这边马上要开会了。”方和懒得和她废话。
可没想到林思洋却是铁了心,她跺了跺脚,扬起了头颅。
“不!我要为明希做出自己的贡献!之前程总说员工要把明希当家,我身为明希的员工,还是明明的好友,我一定要把我的发现都告诉她!”
方和震惊了,他自认自己也算是八面玲珑,从业三十多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没应对过?可是像林思洋这样的人,他确实佩服了。
“小林啊!”方和耐着性子说到,“年轻人有这个心是好的,但是工作是要讲方法的!我们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你只需要做你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林思洋哪能听得进去这些,她只是表面答应,可是还是抱着那些材料想要进到会议室。
方和也不好和她拉扯,只能想办法拦着她。正好付清路过,方和就让付清一起拦着林思洋。付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按照方和的吩咐办事。几人纠缠的时候,林思洋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方和看到了那所谓的“建议”,竟然把他和常青树也写了进去。他万分感激自己提前发现了她的行为。他不敢想象这个东西要是送到了程明明的手中,整个明希会如何看待他,程明明又会如何看待他。
林思洋急忙将散落在地的文件都拢在一起,也不敢抬头看方和。
“你……你……”方和气得拂袖而去,付清也急忙跟上。林思洋蹲在原地,扣着手。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努力总是不被人看见?林思洋百思不得其解。凭什么那个付清就可以很轻松地获得一切?想起大学的时候,自己和程明明是好朋友?为什么现在她和那个付清关系那么好?难道就因为那个付清是付氏的亲属吗?自己的工作总是被人忽视,一定是这个付清占了自己的功劳。就像今天这样,她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她一定是想看自己出丑的!
林思洋的手已经被她自己扣出血了,她缓了很久才站起来。她拿起手中的材料,默默地将它们拿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员工大会开得很顺利,程明明和常青树和方和都聊了聊,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辛苦。散了会,她正好看见付清在门口等自己。
“明明姐!”付清有些犹豫地说到。“我想问问我哥怎么样了?我……我一直想去看他。但是我怕打扰到他。尤其现在,我二舅还……我要是去了,他一定说我们家别有用心。”
“你惦记他就去看看他呗!”程明明说到,“要不他整天在病房里呆着也是无聊。你去看看他,他会很高兴的。他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住在医院也是想偷偷懒。”程明明小声地说。
付清没想到程明明能同意自己去看付洵,她激动地点了点头,程明明开车载着付清去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付洵看到了付清很意外,但很快就笑了出来。
“付洵你真偏心。”康乐幽怨地说到,“你怎么看到小清就笑成这个样子?你看到我都不会笑。”
“那是因为你只能带来坏消息!”付洵没好气地说到。“就像现在。”
“你也来了。”付洵对程明明说到。“正好,你也一起听一听。付廪又干出来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
付清本想离开,可是付洵却说这件事这件事和她也有关系。
“他把我起诉了。”付洵像讲笑话一样讲着整件事。“我爷爷去世的时候,给付家的子孙留了一笔信托。小清也知道。我父亲那辈子女以及他们的配偶,还有他们的孩子,就是我们,可以每个月领到一笔钱。但是我们的配偶和子女就不行了。我们如果想提前支取,也是不可以的。”
“这不是老爷子定的规矩吗?再说了,他要是不满意起诉信托啊!起诉你干什么?”程明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是不满意。”付洵越想越觉得好笑,“你可能不知道,付泽有儿子了!”
此话一出,程明明和付清都瞪大了眼睛!
“这!付泽不是在监狱里管着吗?他从哪里生出来儿子的?”付清吃惊地问到。
“你们还别说。”康乐说到,“小少爷在外面的时候,女伴换得可勤了。这还真没准儿的事。”
“反正付廪认为那是他的孙子,还弄了个亲子鉴定。”付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他们家现在多了一口人,要求信托上加上他孙子的名字。信托公司不同意,他就把信托告了。他还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隐瞒了付家的财产,并偷偷给了我,顺带把我也告了。”
“他疯了是吗?这不是让外人平白看了笑话?”程明明只觉得付廪现在已经是不可理喻了。
“为了钱,不丢人。”付洵说到。“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隐藏的遗产,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如何收场。”
众人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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