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姜鹤

重明被秦霁渊抱到房间外,郑时朗的脖子上多了条项圈,直直连在秦霁渊的腕带上。秦霁渊的指尖划过他滚烫的胸膛,顺着他的肌肉线条一寸寸往下。在摸到侧腰时,感受到郑时朗明显地一颤。

“张嘴。”

秦霁渊还来不及反应,下意识顺着郑时朗的话张开嘴,下一刻就被一颗球堵了个严实。

“嘘,小点声,不要教坏小孩子。”

对上秦霁渊疑惑的眼神,郑时朗多解释了两句:“你现在躺着的位置重明已经睡了一个月了,现在把它放出去,它肯定就挨在门外。重明的体型你也看见了,要是让它学会了什么不该学会的东西,还有得你受的。”

郑时朗稍一使劲,秦霁渊刚刚占据的上风便立马落到下风来。嘴里塞着的球不让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周遭的静谧将他的喘息声放大。

“所以,小声点,秦少爷。”

第二天,秦霁渊看见从门外探头进来的重明,才明白了郑时朗话里的意思。

郑时朗醒得比他早,此刻已经站在厨房做早饭了。重明钻了它爸不在的空挡,偷偷溜进房来。

重明自然一见秦霁渊就跑过来,秦霁渊试图出言阻止它,喉咙却发哑得有些难受:“重明你别……”

可惜晚了,重明已经不管不顾地扑到他的小腹上。更要命的是,重明开始在他的小腹上调整舒服的睡姿……

“重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爸到底都教了你什么?”

秦霁渊暂时还没力气直起腰来把重明抱开,嗓子的状况又不足以支撑他把郑时朗喊过来。只能反复摸着重明的头,希望这点微不足道的安抚能让它安分点。

所幸重明并没有停留很久,很快就顺着猫粮的味道跑出去了。郑时朗端着粥进门的时候,只看见脸上一抹潮红的秦霁渊,罪魁祸首早已经跑没影了。

“睡醒了?”郑时朗递过去一杯温水,“嗓子还好吧。”

“不是很好,我现在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怎么了,重明欺负你了?”郑时朗托住他的腰,帮他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

郑时朗叹了口气,把粥喂到他嘴边:“都说了让你小声点,怎么还是让重明学到了些不该学的东西。”

“那你倒是轻点啊,嘴被你堵住了,想喊停都喊不动,这怎么能怪我?”

“好好好,怪我怪我。”郑时朗像哄重明一样给他顺了顺毛,“等会儿还要去老沈那里,还走得动吗?”

“走不动怎么办,你抱我去还是背我去?”

“都行,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衣服要我帮你换吗?”

秦霁渊谢绝了他的好意,倒也还不至于被做到生活不能自理,不然也没脸去见那位旧友了。

郑时朗看着秦霁渊换好衣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遮掉吻痕。一套衣服穿下来,居然比郑时朗穿得还黑一个度。

“在看什么?换个衣服也要盯着我看,看出什么来了?”

“嗯……秦少爷好像不太高。”

秦霁渊脸上的笑很精彩:“你是不是太久没和人说话了,说话的水平下降得也太厉害了。郑主编都陪我过了那么久了,现在才开始在意我的身高?”

郑时朗以前还真没注意过秦霁渊的身高,只大概知道秦霁渊比自己矮一些,现在才发现恐怕不止一些。

临出门时,秦霁渊狠狠瞪了重明一眼。重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委屈地缩进猫窝里,背过去不敢看秦霁渊。

两人坐上车。

“昨天睡得不是很好?”郑时朗开着车,没往秦霁渊的方向看。

秦霁渊按了按头:“嗯……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是说了。你一直在说‘为什么’‘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类的话。”

又是他。六年过去了,还能定时来骚扰他梦境的一个故人,真可谓用情至深。来来回回左不过是同一个场景,没半点新意,那个人站在自己枪口的前方,任凭自己怎么发问都得不到他的回答。

“我还说了什么?”

“你叫他姜鹤,他是谁?”

姜鹤……好怀旧的名字。

其实明明得到了回答,在梦中还是会把这个片段抹去。就像姜鹤一直在向他复仇,要他不安,却全不提他自己的的过错。

秦霁渊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烦躁:“一个死人。”

“他……”

郑时朗忙着开车没空看秦霁渊,秦霁渊回答问题时也没看他。还以为自己已经释然到无所谓这段过往,可是面对郑时朗的追问,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让他别问了。大概是心虚。

“郑时朗,我们现在算什么,爱人还是情人?”

秦霁渊不打算让对方回答,反正郑时朗说不出什么好话,干脆自顾自说下去:“这种相处方式显然不是爱人,不如郑主编放下你的原则,破例做我的情人好了。我们只能睡,不能深聊,反正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天注定我们就要当情人。再说,我情人这么多,一颗心才多大,均下来每个人分到的那一点,肯定不足以让我记你一辈子了,岂不合了你的意?”

秦霁渊翻脸比郑时朗快得多,主打的就是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郑时朗脸上是不会出现错愕的,但秦霁渊也读不懂他现在的笑意从何而来。

“好啊。那秦少爷会愿意更偏心我一点吗?”

“你……”现在错愕的是秦霁渊。这和他料想的不一样,郑时朗现在应该沉默才对,他的文人风骨呢,总不能是一个月不见相思病病出来的吧。

“所以,姜鹤是你另一个情人?”

“既然都是情人了,有些事我没必要和你交代。还是爱人的时候你不在乎,现在反倒在乎起来了?”

秦霁渊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当然清楚,那些莫须有的情人何苦费心提防。但姜鹤显然是活生生的人,至少曾经存在过,且还能让秦霁渊念念不忘。

“我也不想在乎,可你睡在我旁边,叫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秦霁渊一愣:“抱歉。”

“我是不是应该说没关系,做个善解人意一些的情人,这样秦少爷可能会多偏心我一点。可惜我真的有点介意,怎么办?”

“我……”

“好了,不逗你了。”郑时朗停了车,“下车吧,到了。”

见秦霁渊还愣在座位上,郑时朗帮他把车门打开:“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秦霁渊直言谢绝了他的邀请。毕竟一会儿还要见个麻烦的人,他可不想六年不见,一见就落人口舌。

老沈这个书店真是好地方,充当了好几次联络点。老沈常常给人牵线,在别人和谈时看热闹,别人吵架时当和事佬。今天应该是悲情戏,旧友六年不见,再重逢还不该两眼泪汪汪啊。

秦霁渊他们进去时,剩下两位组员已经到了。一位脸色不是很好,尽显倦态,端坐在桌前小口喝着茶,看起来很文弱。另一位一看见秦霁渊便搭上他的肩:“不错啊,国外转了一圈,现在也算泥塑的菩萨镀金身了吧。”

“宁若望,前线那几年的磨砺怎么没把你嘴贱这个毛病改掉?”秦霁渊面不改色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移开。

“你这话怎么说,我们彼此彼此。”宁若望也不见外,讨了个没趣,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喝茶那人旁边去了。

秦霁渊上下打量着宁若望:“我看看,去前线没把你炸死,没缺胳膊少腿,挺好。”

你们这个说话水平,确实彼此彼此。

沈自秋还以为自己要调和调和悲伤的氛围,没想到这俩人见面不打架就算不错了。看着也没自己的事了,干脆拿着书找了个凉快地方呆着。

“这位是?”宁若望看向郑时朗。

“郑时朗,还请多多指教。”

“看起来文绉绉的,老秦,你这搭档行不行啊?”宁若望毫不掩饰对郑时朗的敌意,这句话看起来在找秦霁渊的茬,实际上就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郑时朗。又或者是,在用敌意提防着什么。

秦霁渊:“得了吧,他一个人能打我们两个。”

“罢了,以后都是战友了,多多关照。我是宁若望,他是安原。”宁若望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安原的养父前两天过世了,这几天处理后事和守灵耗了不少精力,你们多担待。”

“你们好,我叫安原,做拆弹方面的工作。”久久不出声的安原像突然还魂了一样开口。

老沈适时的插句话:“以后你们就是一个行动小组的了,组长是老秦,没问题吧。”

“老秦你行啊,六年不见,从平级变成我上级了。”宁若望拍着秦霁渊的肩说。

秦霁渊耸肩:“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也是时候说正事了,秦霁渊正了正神色,开口道:“好了,我简单交代一下。过段时间汪伪要南运一批文物,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批文物劫下来。都有混进汪伪的门路吧。”

大家点点头。

“行了,那会就开到这里。小安你脸色不是很好,早点回去休息吧。”秦霁渊交代工作还算利落,真有点领导风范。

宁若望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对:“这是我们的任务,你呢?”

“我?空降到汪伪给你们当上级,帮你们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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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川昀逝 /